要说这孙秀才吧,喝了酒就真的是猥琐相尽显,一脸邪淫,借着酒意,没脸没皮,没羞没臊地回答:“再怎么说咱们以前也是老相好,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而且还极其猥琐的盯着花拾音,真的和那畜生毫无分别。
孙秀才双手相互揉搓,淫荡地笑着看着花拾音。
“呵,老相好?怕是你自己做梦做多了,天天吃屎吃多了,说不来人话,还尽是吐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花拾音白了一眼孙秀才,羞辱道。
“你别不识好歹!”孙秀才恶狠狠地威胁。孙秀才忘了花拾音已经不是原主,也不是那个胆小怕事,懦弱的花拾音。
现在的花拾音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决不吃亏也不善罢甘休。
“到底是谁不识好歹还不好说。”花拾音反驳。好啊,既然孙秀才铁了心找麻烦,那就不客气了。反正孙秀才那几斤几两花拾音也看清楚了。只待看花拾音怎么羞辱他!
还有那副小人嘴脸看得花拾音真的是恶心得想吐。忍不住吐槽起原主到底是吃了什么玩意儿堵了脑子蒙了双眼看上这么一个找不到更加卑贱的词语形容的人渣。花拾音现在心里真的是对原主只有那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而且,这个时候,恰好就是花柳街生意开始之际,越来越多的人看戏一样的看着孙秀才和花拾音。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吃瓜群众,不管是二十一世纪还是古代。只要有什么可看的,不管是非曲直,也不管是否关乎自己,只要发生,就有他们的一份戏。然后再凭着自己的理解,添油加醋的四处传播。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作为无趣生活的一份乐趣,并且乐此不彼。
自己刚来这边不就是这样的吗?受尽了唾沫星子,受尽了冷嘲热讽,闲言碎语。以前还不怎么觉得可恶,也不怎么在意,毕竟你堵不住悠悠众口,去解释也没用,只会让自己更加难看。但现在花拾音是真不想和这个人面兽心的人渣狗屁秀才纠缠。要成为谈资也不想和这种人捆绑在一起。
但是吧,有的人就是那个样子,破罐子破摔,不要脸起来就真的是什么事儿都敢做。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么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所以,花拾音想尽快解决这个人渣。不想越拖越久,越拖越不利。
“我看你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要我说,癞蛤蟆始终是癞蛤蟆,不管你穿了几身衣服,人模狗样的,还是改变不了你是只癞蛤蟆,恶臭不堪。任谁看了都起鸡皮疙瘩。”花拾音就是这种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还一针。自己才不想做什么圣母玛利亚。关键是对付这种人渣,还真是口下留德都是恶心自己。
可以看出,孙秀才气得脸色铁青,偏偏自己吃瘪。恨恨地看着花拾音,那眼神,像是巴不得花拾音马上死似得。
花拾音故意放大声音,既然摆脱不了孙秀才,那就让他自己自取其辱,丢尽脸面。让他再也不敢这样放肆和胆大妄为。自然而然地动静大,来来往往的人都看了过来,这样,免得孙秀才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也免生误会。而且,孙秀才又好面子,这番人多了起来,看他死的多惨。那些开始出门揽客的窑姐儿也看到了花拾音这边的情况,看着人挺多地围成一个圈儿。于是都招呼着走了过去,挤进人群,站在了花拾音身边。
上下打量孙秀才。个个脸上都是无尽的嘲讽与不屑之情。毕竟花拾音是她们的恩人,若是受气,自己还能帮个忙不是。
“拾音妹妹,这是怎么了?谁这么不长眼睛惹了你,说出来咱们姐妹给你做主!”一位穿着翠绿色衣裳,手执蒲扇的窑姐儿发话道。
“没什么,被一条疯狗追着不放呢!还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花拾音说。
“噗嗤,这年头,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有。也真是世风日下啊。”那位窑姐儿帮腔道。
“是啊是啊,这摆明了欺负人家小姑娘势单力薄!”另一位一位穿着天蓝色衣裳,梳着流云发式的窑姐儿添话。
“看着装束人模人样的,没想到也是个萎相之人!”那些窑姐儿也都不是好欺负之辈。混迹风月场所之人,看人也准,一看这孙秀才就是个贪财好色阴险狡诈之人。
“啊呀,这不就是那个娶了那花楼姑娘的孙秀才吗?我听说他可没少照顾这条街上的姐妹儿呢。这下胆子大了,还欺负良家妇女了。”
说罢,窑姐儿们纷纷相视一笑,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说实话,都说戏子无情,更不用说风月场上逢场作戏惯了的窑姐儿们。她们能够出手相助是花拾音意料之外的,但也让花拾音有些感动。
窑姐儿们不是傻子,花拾音她们相处下来也清楚,清清白白的姑娘,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给姐妹们做美甲。时不时还给优惠和建议。让姐妹们生意都好了起来。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让花拾音受气。也算是得了一个人情,以后更能好好地为自己做美甲不是?这种一箭双雕,双方都受益的事儿何乐而不为。
孙秀才没想到那些妓女都来帮着花拾音说话,那脸色,真的是看着就像泼了一脸墨水一般黑。
一时间,周围人都碎碎说着。
“这么不要脸呢!”
“听说还是个秀才,看着猥琐样哪儿还有书生气质,真是丢尽祖宗脸面!”
“就是就是,一直缠着这位姑娘,不知廉耻!”
“还来这种风月场所,枉读圣贤书!”
………
人群中闲言碎语多了起来,那些吃瓜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的,交头接耳,全都是指责孙秀才如何如何不要脸,如何如何不知天高地厚。孙秀才的脸渐渐的挂不住,面容扭曲的大骂道:
“你不过就是我孙秀才玩儿过的破鞋,老子看得起你才好声好气与你说。没想到你个小贱人如此不知好歹!”
“我还真是没见过你这么清新脱俗倒打一耙冤枉人的人渣。是我是你啊,出门都要带个面罩,免得别人认出来,丢自家祖宗的脸。”花拾音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嘲讽说,“偏偏呢,有人就是不长记性。一次次想陷害于我却一次次被拆穿丢尽脸面。不长点记性,好好在家反省,反而出来丢人现眼,也不知道为自己家里那孩子积点阴德。如今变成一条恶狗,逮谁咬谁!”
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必要时候,无需顾忌什么狗屁大道理,什么负面影响,花拾音只知道,要让自己不好过的,绝不会心慈手软。
人都是这样专挑柿子软的捏。你退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反而更会让自己不得安生。社会残酷就是残酷在这里,不是你有理有据就会帮你就会同情你。他们更愿意看到的是强者。谁还会真正的来关心这个事实是什么,况且,也不关自己的事儿啊。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会那么不懂眼色,去招惹破事儿往自己身上贴。
到了这个古代,这个问题就更加严重。都是朴实的农民,关心的永远都是庄稼好不好,收成好不好。在这个时代,穷人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们只会依附于有利可图的事包括人。这也叫势力,也叫现实。
事实是,不管你是死是活,是对是错,吃瓜群众仍然是吃瓜群众,不要妄想他们能出手相帮。所以,还是得靠自己。
花拾音继续骂到:“你这种社会的渣滓,人类的败类。根本不配本姑娘拿来说。我说你一次,就恶心一次。你不要脸可以,哦。对了。我忘了,你是根本没脸,你连人都不是,哪儿来的脸呢?对吧?”
孙秀才眼里淬了毒一样阴鸷,双手拳头紧张,青筋暴涨,气急败坏:“你个小贱人!”
花拾音嘲讽地冷哼一声。这个孙秀才根本无所一惧。稍稍言语侮辱,凶相毕露,恼羞成怒。
或许刚才孙秀才还在顾忌着大庭广众和自己的形象。不得不说花拾音的羞辱很成功,已经让孙秀才恼羞成怒,而且到了即将崩溃和爆发的边缘。心里恶毒地诅咒着这个花拾音是个小贱人。丝毫不觉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心里越想越恨,再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听着周围人也再讥笑自己,孙秀才的伪君子面貌终是撑不住了。本来嘛,孙秀才就是个心机小人,只不过读了点书,酸文臭语地可以勉强糊弄糊弄愚昧的村民。但事实上,他是个小人那就注定心里也是个小人。狗改不了吃屎,还是会掩饰不住自己的肮脏龌龊,最终暴露出来。
孙秀才突然发狠,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拽住花拾音,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正准备下落。
花拾音始料未及,不想这孙秀才竞也连脸面都不顾,一时间愣在了那里,没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