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俩个人对于这样的结果都算得上是满意,志得意满的花拾音在挣得了拓跋垣的同意后,立马就开始了第二步,将分类好的各式各样的花草提炼出来,只是这里没有后世的工具,花拾音也没有正经的做过,原先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玩闹,虽然一切都畅想的不错,说起来也没有难度,只是终归目前是依然还是在摸索的阶段。
将花草材料都分类归置好,花拾音就准备撸袖子干起,一时间觉得心头火热满意极了。
拓跋垣帮不上忙,也弄不懂这些,只能在一旁看着,看着花拾音忙的一会儿这一会儿那,像是毫无头绪的模样。
花拾音每天都是早早地起了,将前天彩好分类好的各式各样五颜六色流光溢彩的花草归置提炼起来,试了好几天也不见成色,不是火小了些,东西积糊就是分量没有把控好弄出来的东西成色不好看,黑糊糊或者绿油油的一团。
要不然就是好不容易控制好了差不多的火候,最后一锅的各式各样流光溢彩的的水糊糊还是积糊成了乌泱泱的一堆。
花拾音一开始的时候倒是不急着沮丧,反而是认认真真的找起来原因,开始总结经验,只是后来不如意的多了,热情多多少少的受到了打击,心里面也开始慢慢的焦灼起来,只是咬着牙坚持,凭着一股儿狠劲一定要拼下去,干成一票大事,后来真的忙上了头,又渐渐的不想了,只是专心坐着事情。
然后又是不停的去后山找材料,将找来的材料分类,然后又是提炼,将不同的花草放在一起,试着变着材料的提炼,结果依然全部都积了糊,仍然是看不出成色的模样,全然没有指甲油的多彩鲜亮。
联想着后世指甲油的多彩多姿,花拾音料到了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可是真要揪起来,她又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只能排除着一步一步的找。
反正是折腾,一会儿一个样的折腾,换着材料折腾,也换着法子折腾,只希望折腾出对的配方出来。
后来花拾音又换了一个法子,不将花草混合着提炼,反而是各归各类,花一堆,草一堆,颜色偏进的是一堆。
渐渐有了成色不再是一堆乌泱泱的积糊了,才慢慢的摸索出了套路。
比方说凤尾花和玉簪花颜色相近,加了其他的花草,颜色反而混杂,最后的成色就是乌黑,如果是单就凤尾花和玉簪花,掌握好了火候和分量,最后的成品成色就是嫣红鲜亮的。
夹竹桃单个儿的颜色就是鲜亮的,不需要和旁的混杂在一起,因此夹竹桃单独提炼出来,颜色没有杂质就是粉粉嫩嫩的颜色,还带着甜腻的香气儿。
而且自从掌握了规律提炼,就连火候的掌控花拾音也是炉火纯青起来,已经能够完全的一面掌控好分类分量一面掌控好火候添量。
花拾音一连摸索了几天才稍微把控了些许的门道,掌握了火候和分量,只是也不算成功,后世的许多工具没有办法带过来,又没有相应的材质制作出来,苦苦的思索了好几天,嘴唇上起了一圈的燎泡简直是着急上火。
后山上的花草倒是不缺,花拾音就算是做起来都浪费了也不觉得心疼,只是因为一直不得其法而觉得焦灼。
花拾音忙得连揽镜自照的功夫都没有,如果是对着镜子大概是会顾影自怜唏嘘不已的,只是她眼下没有功夫,连嘴上长了一圈燎泡都没有发现。
原先当成玩意儿一样的玩,反而做的还不错,临到正经计划着要坐了,却反而弄得不好,却是没有设想中的简单,一步一步来能急死个人。
又在院子里围着冒着炊烟的锅炉团团转了几圈,一边小心翼翼的注视着火候,一面仔细的把控着手里的花草,投放了进去。
在浪费了好几锅花草水糊糊的时候,终于临到了日暮西斜才慢慢的掌握了门道来,眼见着火候差不多了,锅里面的水糊糊成色也是渐渐鲜亮漂亮起来,手上更是小心翼翼的扇着火苗。
等到一锅草药熬的到了时候,成色也对了,花拾音才慢慢的送了一口气,准备在自己的手上先实验起来。
就着薄薄的一层日暮,花拾音仔仔细细的对着指甲上色,用指甲盖大小的竹棍终究是不大称手,摸的也不均匀,只是冷眼看去,成色却是漂亮。
花拾音顶着这一手指甲又开始自己琢磨着弄一些配套的工具,想要在此基础上最大化的还原后世的便利。
花拾音先琢磨着摸指甲的竹棍不太称手,因此准备先从竹棍上面改革气,后世的上面是一层细细的整齐的绒毛,涂抹手上时匀称又舒服。
要想弄着这样的涂抹指甲油的工具不容易,但是花拾音从屋子里扯出一截废弃的棉布,缠绕在一截竹棍的前头,又就着锅里晾凉的成色正好的花草水糊糊,用竹棍缠了棉布的前头半截一点一点的筹着水糊糊往指甲上面抹,十个指甲都抹的均匀,看上去漂亮极了,迎着薄薄的一层光发着润泽的反光。
花拾音吹干了指甲,举着手探看,一时觉得满意极了。
只是探看着还是不尽如人意,成色匀称颜色也鲜亮,好看是好看,只是保存期太短,连一炷香也未曾到就已经褪了色,薄薄的一层看不出东西来。
这是保存期的问题,一旦解决不好就会影响她的全部策划,毕竟没有人喜欢花了钱却不持久的东西,一炷香就褪色终究是太过麻烦。
只是花拾音一时也想不到可以在花草水糊糊里加入些什么东西来延长着色的时间不褪色,因此只得将保存期限过短这一问题记了下来,明天在实验,今天既然弄出了涂抹指甲油的东西就要更加细致的造出一套公用差不多的工具来。
装指甲油的就暂时定为同金疮药一般大小的玉白瓷瓶里,胎胚要烧得薄薄的,最好能看清里面的指甲油的颜色,因为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买卖,还得想一个名头响亮的称呼出去,最好能够形成品牌效应,刻在瓷瓶上。
还有涂抹指甲油的东西,已经定好了是一截竹棍,在竹棍的前头一截细致的缠上棉布,虽不及后世来的精巧,到底也是相差不多,足可以抹匀指甲盖。
至于指甲油风干可以用团扇代替,吹一吹就干这个问题她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至于要在上面描花样坐点缀,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难事。
花样子画起来简单,不过是指甲盖上作画罢了,这个难不倒她,在指甲盖上粘些水钻,珍珠倒也不难,点缀吗,只要粘住了就好。
目前为止几乎所有的问题都是迎刃而解的,唯一的难处就是指甲油的保存时间太短,褪色太快,只要解决了这一个问题就没有其他的问题了。
也算得上是没有了后顾之忧,而且花拾音自信,她可以解决掉关于指甲油保存期限过短的问题,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现在不得其法罢了。
花拾音找到了代替工具,目前就只要愁着时间期限,时间期限又是今天没有法子的事情,今天的结果花拾音已经自觉满意了,因此对于唯一的挫败处,指甲油褪色过快的问题也不过多纠结,一心一意的设想了下代替工具和品牌效应,就开始琢磨起了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品牌名称了。
关于薄薄的玉白瓷瓶的胚胎预定以及后续的合作,花拾音也陆续有了新的思路。
想了半响,一切的难题都解决的差不多了,这俩天的烦躁和挫败也一扫而空,花拾音懒洋洋的伸了伸懒腰,看了看手上已经褪了色的一层指甲油,扬了扬眉眼。
拓跋垣在一旁旁观,见花拾音愁的嘴上长了一圈的燎泡,虽然不说不打搅她,心里面总归是着急又心疼的。
如今见她像是解决了一桩大事一样的轻松的神态,自己也浑身轻松了下来。
踱步到她身边问“解决好了。”花拾音点头,嘴角扯出一分舒心的笑意来“算是解决了个差不多。”
拓跋垣也跟着扬了扬嘴角,一面看了眼花拾音嘴上的一圈燎泡,白皙粉嫩的皮肤周围长了一圈透明的燎泡,放在别人身上自然是丑的,只是不知为什么,见着这花拾音的扬唇一笑,反而冲淡她眉眼里头的冷艳,多添了一分娇憨。
空了下来,花拾音又开始拉着拓跋垣一样一样的将指甲油和配套的工具们指给拓跋垣看,又一样一样的解释了公用,还自己涂抹了一颗,亮给拓跋垣看,拓跋垣虽然觉得是女子的玩意儿,但是到底被她的巧思震撼住了。
又听着花拾音的后续,一面说着打造品牌效应,一面要预定月白薄薄的瓶胚,她的讲法新鲜又有趣,拓跋垣听着不时的扬眉或抿唇,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无一处不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