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出土的谜团:地下出土的奇特世界与簇簇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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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天书一般的文字语言(2)

“冬至昼极短,日出辰而入申,阳照三,不覆九;东西相当正南方。夏至昼极长,日出寅而入戌,阳照九,不覆三;东西相当正北方。”数码十。纵线“|”用为数码十,是最常见的符号,甲骨文数码十也如此作。《说文》:“|,上下通也,引而上行读若囟,引而下行读若,凡|之属皆从|.”所谓“上下通”,上通天,下通地,则“|”为贯通天地四方的巫术符号,应取象于神棍。又,与“|”同部有“中”字,《说文》:“中,内也,从口;|,上下通。字形为穿过方形平面的中垂线,即上下通。甲骨文字形作是方形地面中央立的旗帜,下面为倒影,萧良琼先生以为取象于立杆测影,表示太阳在上中天时的晷影与立杆垂直。周代以后用十字符号为数码十,《说文》:”十,数之具也,一为东西,|为南北,则四方中央备矣。“四方中央本于立杆测影的太阳方位,说明数码十取音于太阳名”日“,《说文》:”日,实也,太阳之精不亏。前已解释了“十日”与“十乌”神话,十乌因“五段十节”的无形即乌有之线得名,而其本源出于立杆测影的立杆为“实体物”,故数码十取象于立杆测影的立杆或立柱。由此衍生出“日数十,故有十时,亦当十位”,或“生十日,数十也”,等等一连串解释。到底先有十日?还是先有十数?古人已说不清楚。这里所作探源,也仅备一说,还有待深入探讨。

2自右向左横写的古文字

现在世界上常用的文字,只有两种基本的书写格式。一种是从左向右横写,上下起行,西方的文字如英文、法文、德文、俄文,都是如此;另一种是自上而下竖着写,汉文、日文以及中国古代的契丹文、女真文、满文等等,都属于这种情形。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有人提倡汉文也应当像西方文字一样,从左向右写,但是当时并没有被全社会所接受。解放以后,随着文字改革的进行,曾大力推广左右横写的方式。现在,除了特殊的需要以外,在书刊杂志中,自左而右的横写,已成为汉字书写的基本方式。在古代尼雅地区,曾流行过与上述都不相同的古代文字,这种文字的显着特点是自右向左横写,它就是亻去卢文。

“亻去卢文”又作“亻去楼文”,是梵语的音译;如果意译,应当称作“驴唇文”。“亻去卢”一词,是由“毛驴”和“咀唇”两个字组成的复合词,故有“驴唇”之称。据说,亻去卢文是印度古代传说中的仙人驴唇所造,因而这种文字便称作驴唇文。在许多民族中,都把文字的创造归功于某一圣贤和仙人,中国古代就有“仓颉造字”的传说,据说仓颉长四只眼睛,是非常聪明的圣人、仙人,驴唇造字也是如此。

古代的印度是个大国,幅员辽阔,民族很多,因而有多种文字,据说有64种之多,这种说法多少有些夸张。古代印度最通行的文字是婆罗谜文,即中国人比较熟悉的梵文。佛教的许多经典,都是以梵文记载,很早就传入了中国,被认为是印度的国书。梵文是一种非常规范化的文字,词义准确而高雅,因而作为印度古代官方通用的文字,官府的文件和佛经,都用梵文来书写。由于上述的原因,使梵文成为印度使用范围最广的文字。亻-去卢文则不同,它主要流行于古代印度的北部地区,即犍陀罗地区,使用的范围比较窄,是地方性的文字。亻去卢文所表达的是犍陀罗地区的方言,因而亻去卢文是大众化、口语化的俗语,这从亻去卢文文书中,可以看得很清楚。有人将梵文和亻-去卢文的关系,比作中国的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从一定的意义上来说,这种比方是可以的,但是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这种比方有不恰当的一面,因为现代汉语并不是地域性的方言,而是全中国最普遍流行的语言。

亻去卢文产生于公元前3世纪,最先出现于印度北部的犍陀罗地区,即今巴基斯坦北部、阿富汗南部和克什米尔地区。古波斯帝国强大时期,犍陀罗地区成为波斯的一个省,当时,波斯的官方文字是阿拉美文。亻去卢文就是在阿拉美文的基础上产生的,亻去卢文由右向左横写的格式,就是直接来源于阿拉美文,阿拉美文也是由右向左横着书写。因此,亻去卢文是古波斯帝国统治犍陀罗地区的产物,它是阿拉美文的一个支系,共有5个元音,和近30个辅音,属于拼音文字。

在月支人建立的贵霜王朝时期,亻去卢文得到了普遍的使用和发展,贵霜王朝的钱币和碑铭,都曾使用亻去卢文。大约在贵霜王朝时期(公元1世纪至公元5世纪),亻去卢文传入中国新疆南部地区,成为古于阗、鄯善的通用文字。贵霜居民的迁移,丝绸之路上的商业活动,都可能是亻去卢文传入新疆的重要途径。据《后汉书》记载,在东汉初年的时候,“小宛、精绝、戌庐、且末为鄯善所并”,尼雅地区处于鄯善的统治之下。

这一点在亻去卢文文书中可以得到证明,在亻去卢文文书中不仅可以见到有关尼雅的记载,而且出现了鄯善国王的名字,如贝比耶、陀迦、安归迦、马希利、伐色摩那等。

在中国古代的史籍中,对于亻去卢文曾有所记载。梁僧佑在《出三藏记集》中记载说:“昔造书之主凡有三人,长名曰梵,其书右行(从左向右写);次曰亻去楼,其书左行(从右向左写);少者仓颉,其书下行(由上向下写)。梵及亻去楼居于天竺(印度),黄史仓颉在于中夏(中国、华夏)。”这是关于亻去卢文最早的记载。唐玄应《一切经音义》说:“亻去楼书,应言亻去路瑟吒,谓北方边外人书也。”唐段成式《酉阳杂俎》说:“西域有驴唇书”。唐道世《法苑琳林》,则称之为亻去卢文。上述记载表明,在唐朝以前,有许多中原人士曾见过亻去卢文,因而对亻去卢文才有了比较准确的说明。

在唐代以后,文献中已经失去了对亻去卢文的记载,人们已经不知道亻去卢文是什么样的文字。一直到了19世纪后期,人们才在新疆南部的和田地区,发现了亻去卢文的资料。最初发现的是古于阗王国铸造的钱币上,有汉文和亻去卢文两种不同的文字,被人们称作“汉亻去二体钱”。后来,又在和田附近发现了亻去卢文抄本《法句经》残卷,也是古和阗王国时期的遗物。这两种文物的发现,在国外学术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许多外国的专家学者来新疆寻找亻去卢文的资料。当地的群众在外国人的鼓动下,纷纷出卖“汉亻去二体钱”,有100多枚“汉亻去二体钱”落入外国人的手中。比“汉亻去二体钱”还要重要的,是亻去卢文简牍。自本世纪以来,有许多外国的专家学者,到新疆地区从事科学考察,他们在尼雅、楼兰等地,发现了大量的亻去卢文简牍,其中尤其以英国人斯坦因所得到亻去卢文简牍数量最多。此外,瑞典人斯文赫定,美国人亨廷顿,法国人伯希和,日本人桔瑞超,德国人格伦韦德尔等,也都在新疆弄到了亻去卢文简牍。

迄今为止,在新疆发现的亻去卢文简牍,总数在1000件以上,其中有800余件出土于尼雅遗址地区。这些亻去卢文简牍,绝大部分都已流传到国外,只有解放以后出土的100余件,保存于国内的博物馆和研究所中。

亻去卢文简牍,是十分珍贵的科学研究资料,其种类十分庞杂,包括有国王敕谕、官府文书、账籍、信函、契约等等。从记事的内容分析,这些,亻去卢文简牍主要是古鄯善国的公私文书。当时精绝国是鄯善国统治下的重要地区,公文来往很多,因而在尼雅遗址中,保留有大量的亻去卢文简牍。

亻去卢文早已成为无人了解的死文字,因此,亻去卢文文书发现以后,引起了国际学术界的高度重视。经过世界许多专家学者近一个世纪的研究探索,才逐渐揭开了亻去卢文神秘的面纱,对亻去卢文的文字结构、语言特征、使用和流传等重要的问题,都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亻去卢文文书绝大部分都可以译读,现在已经成为可以认识的活文字了。

3岩画中的语言

在中国川南地区悬棺放置的崖壁上绘有大量的岩画,从中透露了大量的信息。通过岩画这种特殊的语言,再结合悬棺中出土的大量服饰和一些随葬物品,使我们对都掌蛮人的生活和习俗可以有一定的了解。

在岩画中所见到的最多的形象就是马匹和骑马的人物了。这些马匹有的在骑马者的驾御下奔驰,有的被拴在马圈中,有的仅是表现的马匹本身。这些马被描绘得非常生动,富有个性,有的马飞奔急驰,有的马跃蹄嘶鸣,有的马慢步缓进,有的马静息圈中。再看这些骑马人物,他们基本上都携带有武器,例如,有的在腰间横挎战刀,有的在手中拿着战刀,也有的在手中拿着一种端部为十字形的武器。这些骑马者有的挥舞手中的武器,跃马奔驰,潇洒自如;有的高傲地坐在马背上,前面有牵马人开路,显示出骑马者的高贵身份。

显然,这些骑马者都是些勇武的战士和善战的酋长首领之类的人物。将这些骑马人物与马匹被描绘在死者安葬的崖壁上,是为了再现死者生前的荣光,以供后人瞻仰;也许还包含有祈祷祝愿死者在另一个世界里继续成为一个勇武的战士和善战的酋长首领的意义。

通过这些内容的岩画,我们可以看出这个民族不但惯于骑马,英勇善战,而且崇尚骑马善战的勇武精神。这些与历史文献中记载的都掌蛮人的那种不畏强敌,敢于反抗,英勇善战,宁死不屈的民族精神是相符合的。

在岩画中,还有大量的野兽、鱼、捕鱼人和狗的形象。在野兽中可以辨认出来的有虎、豹、鹿、犀牛、鹰、鹤和鸟等。描绘者对这些动物特征的刻画比较准确,可见他们对这些动物是非常熟悉的。狗是狩猎者的重要工具和帮手,它们也较多地出现岩画上。这些都显示出了狩猎民族的特征。

在岩画中还有较多的鱼的形象,有的鱼是单独出现,有的鱼已经上钩而鱼线还在口中,还有的鱼则已经被捕鱼者钓起。而岩画中鱼和人的比例显然是不相称的,描绘者有意地夸张了比例,也许是为了突出地表现死者生前是一个捕鱼的能手,可以钓到很大的鱼。

在岩画中除了马和骑马人之外,就要数铜鼓的形象最多了。这些铜鼓的形象表现比较抽象,仅仅是表现的铜鼓有纹饰的鼓面。我们从历史文献记载中也可以知道都掌蛮人大量使用铜鼓,例如明王朝的军队在剿灭了都掌蛮人的武装之后,缴获的铜鼓就多达93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