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安悄悄的看了看四周,那样子跟做贼似的,“你走后没多久就冒出来了,而且人家是刚一出现就成为了大胤的国师,听说连皇帝都敬他三分。”
白芷紧抿着嘴,好吧,她打不过人家,算计不过人家,说不过人家,那她还是赶紧把自己都京中的事情做完滚回苏州的好。“我这几天可能需要你帮忙。”白芷偏着脑袋想着说。
杜云安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要的帮忙是什么,“知道了。”有气无力的回答了白芷,杜云安在心里腹诽,她一个活了上千年的伞妖,财富即便不是富可敌国,那至少温饱无虞吧,连送个礼都要剥削朋友的,真是...
白芷可不管杜云安怎么想的,反正只要她答应了就好,至于心里怎么挤兑她都无所谓。在云安客栈又浑浑噩噩的睡了两天,白芷才觉得那幼小的被月言神吓到的心肝才好转了些。
人舒坦了自然就开始要做事情了,于是,月黑风高夜,篱笆竹蔷外,白芷一脸神色郁郁的看着眼前的人,“你除了月下相约外就只能想到篱笆墙下吗?”
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入京就找她帮忙的苏佑白。他一脸的无辜,那张迷死万千少女的俊脸在白芷的眼中显得很是可恶。“这不是没办法吗?上次请你帮忙竟然惹出那么大的事,竟然连国师都出手了,再那么明显的约你,我怕再出乱子。”
他这是实话,当知道国师月言神插手那件事后,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找白芷解释,国师真不是他请的,他也请不动,那妖孽只凭自己喜好办事,哪里会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嗯。”白芷不可置否,她起初是怀疑过苏佑白,但转念一想,像月言神那样的人,岂是一个苏佑白能请动的。只是那事肯定有人泄露了,只是究竟会是谁?梅府吗?那又是梅府的谁?
苏佑白见她似乎没有想要追究事情泄漏的过错,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白芷,你还是离国师远些吧。”思来想去,苏佑白说了一句没什么见地的废话。
白芷没有搭理他,这问题还用他说,她从见到月言神那一次起就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心,绝对绝对离这个妖孽远些。她白芷连妖王都不怕,竟然对这么一个人心生敬畏,简直是丢人啊。
“找我来有什么事,快说。”白芷现在没心情跟苏佑白玩什么绅士淑女的戏码,她只想尽快办完在京中的事情,速度回苏州,那里虽说离汴京不远,但也不算是近的。
苏佑白左右环顾了一下,然后神秘兮兮的凑到白芷跟前,“这个东西你看看,我那天在天坛下发现的。”那天在天坛下?白芷狐疑的看了一眼苏佑白,他那天也在天坛?她怎么都没有看见?
“你先看看。”对上白芷狐疑的目光,苏佑白闪躲了一下,随即把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白芷见到东西立刻一惊,那东西黝黑黝黑的,看起来凹凸不平,但其实摸起来却如同打蜡一般光滑。
“这是妖石,你怎么敢贴身放着!”白芷惊讶过后伸手快速的在苏佑白的胸前捏起法诀,一直觉得自己胸前闷闷的苏佑白在她手挥过之后忽然就轻松了许多。
“什么叫妖石?”他揉着胸前,嗅着鼻尖还残留着的白芷手上淡淡的幽香问到。白芷看了他一眼,表情一凛,片刻后又凉薄了起来,“妖死后化的精石,可以蛊惑人心,使人疯魔。”
将妖石收进腰间的香囊中,白芷问,“还有别的事没?”她不想再和苏佑白墨迹下去,若不是看在他手中那把伞的份上,她根本不会再应约出来见他。
苏佑白神色讪讪,“没了,你早些回去吧。”白芷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早些回去,她余光看了看天空中的月,再过几个时辰就天亮了,还真是早,本来是打算去拜会故人的,却没想到在这儿磨蹭了这么许久。
无声一叹,白芷只能把今天的事拖到明天再说了。边往云安客栈走,边伸手在腰间香囊上摩挲着,这块妖石说不定就是那个蜘蛛精的,但惊雷阵下她还会有妖石留下吗?
白芷边走边想,不自觉走到了云安客栈门口都不知道。“喂,再走就出城了。”嗤笑的声音传来,白芷回身挑眉淡然的回到,“反正我出城倒霉的是你们。”
重莲原本还一脸的讥笑,听她这句话立刻哭丧起脸来,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为什么他一直在屋檐下?“又是那个王爷?”他听白芷上次提及过那个长像冠绝京城的苏佑白。
“嗯,是啊,又是那个王爷。”白芷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她还在想那块妖石,月言神那人虽然见面不多,但以他表现出的性子来看,做事斩草除根才是他的风格吧,怎么会不小心留下这块妖石?
重莲没有发现白芷的漫不经心,立刻就嗤之以鼻的说,“早晚我要见见这个苏佑白,比比到底是他好看,还是我比较美!”说完见白芷半天也没有理会自己,重莲不悦的跳到了她的面前。
然后他就看到了白芷一脸迷惑的看着自己腰间的香囊,重莲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妖石?你哪来的?”猛地见重莲那俊脸出现在自己眼前,白芷非但没有害羞躲避,反倒抓了他的衣领问到,“你知道?”
白芷的身高不如重莲,所以即便是被抓着衣领的重莲也还是能很自若的说话,“是啊,味道很大,像是狐妖之类的精怪。”白芷挑眉,狐妖一类的,那就不是蜘蛛精的了,可天坛下怎么会有狐妖一类精怪的妖石在?
“这是苏佑白从天坛下捡到的,不过我觉得很奇怪,天坛那天人很多,怎么偏偏就是他捡到了。”白芷原本已经打消了苏佑白听从月言神的怀疑,现在这个想法忽然又从心中冒了出来。
“苏佑白一定和月言神有来往。”白芷皱眉下了定论,苏佑白绝对不像表面上那般不善隐藏心绪,否则他也不会是京中最有权利的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