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磐石文葩(康式昭文学奖获奖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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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卷后附言·感恩乡梓 寄望后生

(康式昭)

旧社会,我出生在一个城市贫民家庭。幼年丧父,母为佣难以养家,幺弟夭亡,我则沦为学徒,苦苦挣扎于大北街文林药房。新中国的曙光,照亮了我人生的新的途程。1951年,靠助学金由学徒跃入学苑——资中县一中;1953年,更越级考上北京大学中文系。从此跨进了六十多年文化战线上学生学徒到公务员的生涯。

向往文学殿堂,则源于母亲无心的导引。我那身为雇农女儿的老娘,大字不识,却是个民间文学宝库。童年,清冷的月光下,孩子们围绕膝前,听她讲资中八景,讲本大老爷坏事干尽报应不爽,讲屎壳郎打亲家……讲民间笑话,念民间歌谣。家乡丰厚的民间文化,滋养了我干渴的心灵,促使我报考了大学文学专业,走上了曲折艰辛的文学之路。

如今,年届八旬,垂垂老矣。生于农历1934狗年腊月,沾了个“狗尾巴”;新历则跨到了1935年1月。借一句时新的话,过了明年1月5日,便是地道的“80后”——当然,纯属假冒的“青春”站队,其实是“去日苦多,来日未卜”!每念及家乡的恩泽,总想回馈点什么。奈何身轻力薄,难办大事。刚好,前些年回资探亲,获知县里竟然成立了作家协会,还出版了综合性文学刊物《磐石》,又看到中学生娃娃们自办的小报刊《鸟巢报》等。欣喜之情,由衷生发。那一派勃勃生机,那一片兴旺景象,令我深受震撼。想了想,终于找出报答乡梓的一条小径:拿出微薄的工资积蓄,设个小奖,鼓励家乡的业余文学创作,扶掖后生,敲敲边鼓。

原本我提议叫“磐石文学奖”,请县文广新局、县作家协会的朋友们操办。但他们一讨论,集体议决非用我的名字不可。怎么办嘛?想想,原本贱名一个,不值个啥,不像影视歌坛明星名人们,署名权贵以亿万计,用就用吧。于是,便有了“康式昭文学奖”诞生于资中一隅。

我设想:评选的对象为,资中人写,写资中。我希望:面向青少年,每届获奖者要占四分之一。奖金低微,起个精神鼓励作用。具体评选,则请县文广新局和县作协操办,评出,敲定。我只祝贺,不干预。

如今,自2009年设立,2010年开评,已评过五届,获奖作品达七八十件。据说,高中毕业的获奖学生,全部考入大学。喜讯一桩!我考虑,原计划办十届,正好过半。似可结集成册,作为中途加油站,鼓鼓劲,便于今后迈出更坚实的步伐。此议既出,蒙省委宣传部朱丹枫副部长、省文化厅老厅长严福昌,以及省委宣传部张发钧处长、省文化厅剧目工作室丁鸣主任、《四川戏剧》尹文钱副主编等的鼎力支持,这个小小的心愿,可望成为现实。果如是,则家乡文化界幸甚!年轻文化后生幸甚!我这个“80后”老汉幸甚!

如实说,选集中的作品,颇有些参差不齐。有的已相当成熟,声誉远播;有的则难免稚拙粗疏,特别是一些中小学生的描红之作。但我仍坚持照样纳入。心里想的是:就算稚嫩,这里不也有一片童心、一分真诚么?何况,在他们起步之际得到鼓励,也许会影响到一生;而且,焉知他们中今后不会出现大家、名家、高手,出现新时代的“骆状元”?……我期盼着!

编选中也有遗憾:限于篇幅,获奖的中长篇作品及文集均未选入,有的长文也不得不割爱。主持评选工作的两届县作协主席铁波乐、吴畏,以回避故未参评,而他们应是资中文学界的翘楚,我特请他们自选一两篇,作为特别奖。

评奖还将继续,希望有更多佳作问世,更多新人涌现,助推古老文化名城——磐石资中一片新绿!

2014年8月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