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夫妻,我跟他们谈判好了,火车到了下一站,他们就下了车,那是相当配合。当然,这可不是因为我的人格魅力,补给他们的精神损失费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车厢只有我一个人最好,就不怕别人查探了。
我甚至想要把相邻车厢的也这么运作,反正萧然有钱,不用浪费。
萧然有些牙疼地说:“有钱也不是这么败家的,你这女人谁敢养啊,我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我立马表态:“师兄,我很好养的,一天三顿只吃方便面都可以,还可以不加鸡蛋,衣服也不用买,我以前的旧衣服……”
我话还没说完,萧然拄着下巴一副思考者的样子:“这么说,你的意思是以后你嫁给谁,就天天在家里不穿衣服,方便老公行事?”
我:“……”
我哪有这么说,你这思想要不要不这么黄暴啊?
萧然又煞有其事地点头:“这么说来,我倒是可以考虑的。不然……我们现在就开始试婚吧。”
说着萧然一个虎扑,把我压倒火车的下铺上,那可怜的下铺一阵颤抖。
我翻白眼,我们难道不是早就试过婚了?
我压低声音说道:“师兄,我们现在好像还在逃命的路上,你就不怕隔墙有耳?”
萧然也跟我咬耳朵:“逃命是多紧张的事儿,所以也要放松放松,至于你说的隔墙有耳也非常有道理,所以……”
“所以?”
萧然俯身,轻轻咬在我的唇上,声音几乎都落入了我的口中:“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出声。”
“哎——”我伸手抓住萧然的手:“师兄,我不能出声,你也不能碰我。”
“那怎么行?”萧然一本正经,“不是说过了吗,我在上你在下,我是主你是仆,我说什么你要听什么。再说,我现在如此虚弱,当然要赶快踩补一下。”
“你是狐狸精啊,还采阳补阴啊!”
“No,你错了,我是,采阴补阳!”
萧然再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一个擒拿手,把我两只手腕都推到头顶上去,那吻就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地压了下来,瞬间将我淹没在一片温柔的海洋里。
只是……不是很虚弱吗,为嘛这表现一点都不像虚弱的,我这个活奔乱跳的反而要被累死了好吗。
最惨烈的是,还不能出声。
一旦我忍不住发出一点声音,萧然就会在耳边警告我:“你想把我们两个都害死就使劲叫,哦,对了,你死了我们也做不了鬼鸳鸯,因为他们会让我们魂飞魄散!”
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
只好死死地忍着,萧然这个不要脸的。
到最后嘴唇都要被我自己咬破了,萧然才笑嘻嘻地说:“1号符你还不会用吗?”
“1号……符……不是……防护……符吗,是……”
至于我说话断断续续的原因,请大家自行想象。
萧然狡诈一笑说:“是啊,防护符咒,可以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把你保护在里面,你想要把声音禁锢在里面,也是可以的,如果有人查探,防护符的保护罩是会提醒你的。”
什么意思?是说只要防护符生效,外面就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了?那我岂不是……
我去!
好想现在天打雷劈,把萧然这个蛇精病、自以为是、自大狂、喜欢捉弄人、自以为帅……(此处省略500字)的家伙给劈死的,不对,给劈的魂飞魄散!
神啊,劈死他吧!
……
第二天早上,果真萧然重新神采奕奕了,我似乎真的是他的补药啊。
所以萧然死了第一时间就去找我了吗?
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我肯定又是胡思乱想,多想了吧。
我和萧然去了火车上的餐厅。
萧然说这火车上跟在所有的建筑里差不多,总得有几个鬼魂或则一些散碎的魂魄,所以就算他们那帮人查到火车上有魂力阴气也没有什么,何况萧然现在是生魂呢。
火车餐厅里人不多,很多人都是自己提前在路上买好了吃的,毕竟这里的餐厅价格是平时的两三倍。
我一边吃早餐一边琢磨怎么能找到昨晚的那个乘警。
昨天夜里,明明一个车厢的人都没有听到我跟木傀儡相斗的声音,谁会跟乘警投诉?不是乘警说谎,就是投诉的人有问题。
我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餐,琢磨办法。
“嗨,美女,去哪啊?云海市吗?”
就在我不怎么雅观地“哧溜、哧溜”吸着豆浆的时候,旁边一个留着小胡子,穿着花衬衣,看上去有些流里流气地家伙凑了过来。
我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这趟火车,终点是云海市,云海市又是一个有山有水有有钱人的漂亮地方,所以这车上很多人都是去云海市的。
小胡子厚着脸皮,继续向前凑:“我说美女啊,这旅途漫漫,我的内心充满了孤独寂寞,不如,咱们交个朋友,拥抱取暖啊,你看啊——”小胡子露出手腕上那个金光闪闪的腕表来:“这什么牌子知道吗,百达翡丽,那广告是怎么说的来着,你不可能拥有它,除非,你跟我生孩子……”
“噗”我一口豆浆喷了出来,喷了小胡子一脸,那百达翡丽的广告我还真知道,因为我学的就是广告,人家本来的广告词特别有深意:“你不可能真正拥有它,你只能为下一代珍藏。”人家本来说的是这块表可以当传家宝,让这小胡子一说,变成交易票子了。
我真!
没文化,真可怕!
我笑得清脆,小胡子抽出几张餐巾纸来,目眩神迷地说:“美女笑起来真好看,想不想要这个表,你可以送给你的孩子……”
我去,我像是有孩子的人吗!
我眼睛瞄了一下桌子上的餐盘,就有一种拿起来砸到小胡子头顶上的冲动。
小胡子却突然站了起来,把花衬衣一掀,露出了有些赘肉的肚子,嘴巴又是一张,竟然又唱又跳,嗨了起来。
我目瞪口呆,见萧然坐在刚才小胡子的位子上,杀气腾腾地瞪着小胡子:“敢奉承我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哎呦,那小表情,真是好man呢!
只不过“奉承”是设么意思,难道我笑起来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