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尸兄夜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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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卷毛狮子狗

木傀儡两只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发出惨叫声。

我心头一喜:成了!

低头,再看我手中的东西,细长圆黑,顶端发出耀眼的光芒来,竟然是一个狼光手电筒。

师兄,还行不行了,在如此危急关头,在我的生命受到严重的的威胁的时候,你竟然给我一个手电筒。

真是醉醉的。

幸好,成了。

现在怎么办?

我伸手拽萧然,萧然大喊:“乘胜追击,快啊,雷电符!”

我依言手忙脚乱地好不容易掏出雷电符,还没等我甩出去,那个木傀儡已经趴在了床铺的前面,白色红色交错的笑脸上,眼睛是闭着的,眼角不停地滴落血泪,但一张脸又是孩童肥嘟嘟、可爱的脸庞,这样鲜明的对比,让木傀儡的一张脸说不出的渗人。

木傀儡就把这样一张脸对着我,发出凄惨的独属于小孩的声音:“姐姐,你把什么东西弄到我眼睛里了,我好疼啊,我好疼啊,我看不见你了,姐姐,你在哪里啊,你给宝宝吹吹啊,姐姐……”

木傀儡举起两只白白胖胖的小手,向我摸过来。

我恰在此时手一抖,雷电符掉到了地上,被木傀儡一靠近,恰好压在了木傀儡的脚底下,也不知道这个木傀儡里面有夹层还是什么,那眼睛里淅淅沥沥地不停地往外滴着血,跟自来水一样,血水流过他的身体也不见干涸,滴到地面上去,把地面上的雷电符给侵泡了。

行了,坏了。

我一边躲避木傀儡的摸索,一边再次掏符咒,心中埋怨萧然,你说你昨天在镇上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提醒我多画点符呢?因为对付张一鸣,我的存货都要用光了。

伸手一摸,心瞬间有些发凉,兜里竟然只有几张符咒了,也不知道还剩下些什么。

我向床头一缩,擦着木傀儡的身体向,腿一抬,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走了下来,绕过瞎了眼睛的木傀儡。

木傀儡因为看不见,还在床头摸索,摸着摸着,木傀儡怒了,手中的毛笔抬了起来说:“姐姐,你躲起来不跟宝宝玩啊,宝宝不高兴……”

毛笔的笔头在空中膨胀开来,那一根根笔毛都跟钢丝一样竖了起来,闪烁着寒光,好像是一把钢针一样。

我去,暴雨梨花针啊!

我更加小心翼翼地抖着手中的符咒,现在存货不多,不能浪费,之前大几十万的符咒似乎就这么浪费进去了。

“哐当,哗啦——”还真是越小心,越出错,我胳膊肘竟然碰到了桌子上的杯子,被子跌落,发出巨大的声音来。

木傀儡裂开鲜红色的嘴唇一笑:“找到了!”

与此同时,毛笔上大把的钢针就飞了起来,向我直扑而来。

我的妈呀,这种传说中最高级别的唐门暗器一样的东西我要怎么躲?

翻转腾挪,我好像……一样都不会!

眼前突然一暗,原来还在铺上的被子飞了起来,挡在了我的面前,只听“噗、噗”声音连响,那暴雨梨花针都扎入了被子里。

我惊得哆嗦,萧然两只手撑着被子,怒视我:“发什么呆,速度!”

我忙收敛心神,翻开手中的符咒,正好是雷电符,我扔了出去,萧然念动咒语,黑漆漆的车厢里突然电闪雷鸣,蓝紫色的闪电从车厢顶上降下,劈在躲避不及的木傀儡身上。

木傀儡大叫一声,肚子已经被洞穿,变成一个漆黑的洞。

我的头顶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缩头一看,你吗,这铁皮车厢反射雷电,有一道不小心打我脑袋上去了,我成被殃及的池鱼了。

我伸手摸了一下头发,我去,怒发冲冠,还是带勾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卷毛狮子狗……”

如此严肃的情况下,萧然竟然能够笑得跟白痴一样。

我:……

在看木傀儡,从伤口附近开始,本来像是人类的皮肤也变了样子,显现出了木头的颜色,黑漆漆的伤口有火焰燃烧起来,木傀儡伸手按住身上的火焰,一只小手也被烧得漆黑起来,他两只手在肚子的伤口上使劲地一拉,就好像突然把自己的肚子给撕开一样。

木傀儡的身体就好像木头骨架上蒙了一层皮一样,肚子轻而易举就被自己撕开,露出了胸口一个黑乎乎的球状的东西,好像是心脏一般的玩意儿。

“不好,他要自爆,炸死你!”萧然突然大喊:“快扔水符!”

炸死我,不是炸死你啊,我可真是够倒霉。

如今形式大定,我心头也是大定,迅速地翻出水符来,扔在空中,跟萧然配合的无比紧密。

水流突然凭空出现,直接就没过了地上的木傀儡,木傀儡的心脏闪烁了一下,就被大水湮灭了。

千钧一发啊!

幸亏我身手敏捷,身轻如燕。

“哐当、哐当”火车的震颤声突然打破了寂静的空间,再看地上的木傀儡,已经变成了焦黑水淋淋的一段木头。

车厢的门突然被敲响。

“里面有人吗,我是乘警——”车厢的门被从外面拉开,灯也被打开,一个乘警出现在门口:“你们怎么回事?有人投诉你们大半夜在车厢里吵闹。这地上什么东西?我可告诉你们啊,不能带危险物品。”

随着乘警的大嗓门,旁边床铺上有人翻身坐起,真是那对年轻的夫妇,看样子刚刚睡醒,睡眼朦胧,一脸茫然。

而那个小女孩,也完好无损地躺在床铺上。

这么说,刚刚都是假的?

我松了一口气,如果一个车厢里出现一具死尸,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尴尬地解释:“不是,我倒水,不小心就……这是我买的工艺品。”

我强忍着不适捡起地面上的焦木头,装作很心疼的样子。

乘警又教育了我两句,离开了,对面床铺的年轻女人盯着我半天,倒地是忍不住问道:“姑娘,你这是……半夜起来烫头发吗?”

“哈哈哈哈,”萧然又很不厚道地笑了。

我脸黑了。

这……是我吗?

镜子里那个脸黑如锅底,一头卷毛的家伙,真的是花容月貌,微微一笑很倾城的我顾薇安吗?

我简直是大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