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一下口水,回应她:“你不用管……反正你千万别出来。戴上耳机听音乐也行!”
齐蕊不说话了。
安静下来以后,敲门声也停了。
但没过三秒钟,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敲门人明显生气了,直接用拍的。
“啪啪啪,啪啪啪……”
出租屋里劣制的大门被拍得震天响。
不管敲门的人是谁,我都死咬住了牙,打算不开门。雪走说过,不要给任何人开门。今天晚上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打算让他进来!
但那敲门声实在太暴力了,我都要怀疑下一刻这扇门就要被他拍坏了。
我和齐蕊住在三楼,这一楼有四户人家,平时彼此也不认识。大半夜的,敲门声这么大,其他住户都像听不到一样。难道说,这敲门声只有我们这个房间里的人能听到吗?
下一刻,头顶上的灯猛地闪了两下,像是电压不太稳。
接着,眼前一黑,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停,停电了?
眼前一黑的同时,那敲门声也停了下来。
黑,安静。
楼下车来车往声,楼上小孩子的哭闹声,以及外面大街上“烤红薯”的叫卖声,远方隐隐传来商店招揽客人的音乐声,一并都停下来了。
世界陷入了一场诡异的安静。
温度越来越低,我躲在被子里,冷得瑟瑟发抖。
我知道,有什么东西来了。
我不给他开门,所以他自己进来了。
一股阴风吹到了我的脸上,脚上厚重的被子也被吹开,接着,我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握住了我的脚踝。
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但我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明明没有睡着,身体和大脑都无比清醒,可我却出现了被梦魇的反应。
那双手握住了我的脚踝,冰凉的手指,在我脚上的伤处慢慢地摩擦,按压着。每按一下,我的心脏就跟着剧烈地跳动一下。
按过脚踝,那只手又慢慢地往上……
那只手冰凉的触感,把我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我想要动一下,哪怕发出一点点动静也好。
但是,我连手指都不能动一下。
他给我的每一个触感都无比的鲜明,就像那天在静安别墅区的那座房子里一样。
不……比那一次更为恐怖……
那双手,将我的睡衣整个撩高,接着,我身上一重,就像是有一块寒冰压在了我的身上。
“为什么不开门?”轻缓没有感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后,耳垂上一阵冰凉湿润的触感。我能感觉他的口腔含住了我的耳垂,“我问你,为什么不开门?”
我想发声,或是喉咙里如同被卡住了一般,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下一刻,我的嘴唇就被堵住了。
冰凉的唇舌,轻易撬开了我的牙关,在我的口腔里掠夺。
我一度觉得缺痒,呼吸不过来,黑暗中,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任由对方玩/弄。
我现在就觉得自己像是一具还没有死透的尸体,身体动不了,正在被屈辱的占有。
我的每一个触感都无比鲜明,每一份疼痛都刻骨铭心,但却无法给出任何反抗,只能被动承受。
除了觉得冷,就是觉得疼。
也不知道这占有究竟持续了多久,对方才终于停了下来。
“不要尝试反抗我,你是我的老婆……谁也不能让你摆脱我……”
平地一声雷,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婆?
不过是嫖了一次,怎么就是老婆了?
“夫妻之间,没有嫖。”
他能听到我心里想说的话?
但他刚才说什么夫妻之间……
身上的触感慢慢地消失,耳边只留下了一句话:“离那个臭道士远一点,否则……”
后面的话消散在了空气里,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已经凉透的身体,这才恢复了知觉。
身体的感觉还鲜明地存在着,没有消散,证明刚刚发生的事情,都不是梦,也不是幻觉,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