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绝对不愿相信我的父亲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的,可,郑芸的手的确被毁了,如果她是天天,那么沈从安突然“爱”上我,就有了动机,眼前发生的一切,也合情合理了。
我心痛如绞,但没了沈从安,我还有我的家人。
我爱他,爱了很多年,爱到只要一想到他不久前跟郑芸在翻滚着,我就觉得呼息都是一种折磨。
可,人活着,是有责任的,我的父母生养了我,我愿意承担他们的过错。
郑芸被人毁了,我也被沈从安玩弄了,郑芸失去了前途,我父亲的心血也没了,如果,这都不够……
我抬起头,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要不,我把这个也还给您吧。”
郑芸冷冷地看着我笑,突然,将红酒杯狠狠地掷在我脚下,“你以为还这些就够了吗?魏小姐我告诉你,你还是太天真了。”
“……”
“你爸爸自以为一手遮天,当年可能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找人毁了我,你知道那是我的第一次吗,本来要留给从安的。”
“对不……起。”
“呵,你觉得自己被从安弄了就抵消一切了?你试过日日夜夜的做恶梦,整宿整宿的睡不着么?”
郑芸抬起自己的双手,细细的看着,声音冷寂异常,“我的手,是被人用刀子毁的,一到下雨天就钻心般的疼,从安亲口说过,他会为我报仇的,他要让你的父亲失去他最宝贵的东西,除了财富,就是你。”
“是啊,你们已经做到了。”
“呵。”郑芸冷笑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微弯了身子,扳起我的下巴,左右审视着。
“怪不得从安舍不得,鲜嫩得像只花骨朵一样,他若真想毁了你,就不会自己上阵了。说什么利用你得到你父亲的信任,怕是……舍不得别的男人疼爱你吧?”
“……”
“让我消气很简单,让我取消指控你父亲的伤人罪也不难,一会我给你一张房卡,你去享受一下,随后,我就能让我的律师停止指控。”
我不知是怕,还是气,竟浑身开始发抖。
“呵,你不敢吧?”
“天天!”我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沈从安的声音,像他的脚步一样重。
郑芸的脸色立刻变了,站起身来,笑着迎向我的身后,“从安,你来啦,新公司一切还顺利吗?”
沈从安并未理会郑芸,径直走向我,猛地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拉了起来,狠狠地拖着我往外走。
我脚步趔趄,沈从安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隔着我身上不算薄的衣服,都能感觉到他手指的冰凉。
终于,我被沈从安拉出了别墅的大门,郑芸没有跟上来,他一把放开我,我险些摔倒。
“从安哥……”
沈从安望着我,脸上从所未有的冷漠,多日不见,他也消瘦了很多。
良久,他的薄唇里才缓缓地吐出了几句话,“走吧,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还有你爸爸,他是罪有应得。”
我深深地望着沈从安,祈求的目光溢于言表,我正想告诉他,我怀孕了,却听他又冷声的一句话。
“魏童心,再见了。”
说完,沈从安走回了别墅里,哐当一声,关死了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