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为此而感到困惑的时候,刘为民突然抓着我的胳膊说道:“你说会不会是他在丢脏物。”
丢脏物?我和许科几乎同时看向了刘为民,有点没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
刘为民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分析道:“咱们至今没有发现王正的手机,从王正从家里出去在到教堂这么一段路里,他没事不可能会偏一公里只在里面待了几十秒中,肯定有原因,我觉得这个原因就是丢手机。”
经刘为民这么一提醒,我也深深的点了点头,说的没错,丢手机得可能性是有的。
可有一点我不明白,丢手机在马力都能丢,何必还要跑偏那么远去丢呢?
许科立刻站了起来,主动申请道:“我去那小树林去看看。”
说罢他扭头就走,我急忙拦住了他,跟他表示我和他一块去。
从刘为民的家里出来,在许科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监控里的那片树林。
这片树林距离教堂的确有一公里之多,并且不同于教堂那边的繁华,这里就显得有些荒凉了。
树林周围并没什么人家,只有一条没有水的干河,即使是大白天也没见什么人。
正常情况下应该没人会来这里,王正昨晚突然来这里显得很奇怪。
我跟许科走进了树林,树林里面有些许的杂草,不多也不高,主要是低矮的牛毛草。
我跟许科分开去寻找,结果一圈下来什么也没有找到,并且树林要比我们想象中大的多,我们两个找了一中午也不过才翻找了一半。
并且有些地方还没有细致性的搜查,等我跟许科碰头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许科满头大汗,不停的踹着粗气,见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问我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他长叹了一口气,有些脾气的道:“这么大的地方,就靠咱们两个找也太难了,要不让警察局在派点人来吧。”
我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给刘为民打了个电话,随后把这里的情况说明了一下,同时让刘为民在带点警力过来。
刘为民让我们稍等,没过多久,两辆面包警车便开了过来,从里面下来了一群警察,足有十几个。
领头的并不是刘为民,而是一个年轻人,他上前给我敬了个礼,同时道:“我们是刘大队长派来协助搜查工作的,请指示。”
我回了个礼,让他不用那么客气,这次让他们来就是让他们查查,这树林里有没有手机。
由于两个人翻找那么大的地方,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靠他们了。
年轻人二话不说就吩咐身后的人去了树林,而他也没有耽搁,紧随其后去了树林。
我跟许科这次就在外边待着了,大概傍晚时分,情况有了进展。
有人在里面找到了一部手机,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跟许科都是眼前一亮,随后急忙跑了进去。
果然有一位警察手里拿了一部手机,不同于我想象中那样,这部手机就很受伤了。
用摔成了八瓣来形容也不为过,手机里的主板电池跟壳子只有一根线连接,屏幕也碎成了蜘蛛网,很惨。
从外观来看,已经看不出来这手机怎么样了,也分辨不出是很久以前扔的还是最近扔的。
他已经被尘土给覆盖了一层。
我询问那个找到手机得警察,问他从哪里找到的,那警察将我带到了找到手机得地方,是片草丛。
这片区域是之前许科负责找的,他竟然没有找到。
我看向许科,许科也很尴尬的挠了挠头,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出口。
我想到了监控里王正进入树林的位置,在结合这个位置距离入口的距离,基本可以肯定半分钟的时间还是能到这里的。
至于这个手机是不是王正的就不好说了。
许科盯着我手机得碎手机,很难堪的问道:“这,这手机还有用吗?”
我盯着手机跟许科解释道:“问题不大,只是摔坏了,手机里的信息和通话还是能通过一些手段找回的。”
许科这才拍着胸脯松了口气,嘴里还嘟囔着希望这次不会出什么意外。
我向那些帮忙寻找的警察道了声谢,他们倒是没太放在心上,上了车后就离开了。
我跟许科也没有闲着,急忙回了家,我们回去的时候刘为民还没有回来,一天都没有见他,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晚上八点人还没有回来,我跟许科没办法就准备出去吃点饭了,结果刚开门刘为民就相当狼狈的站在了门口。
起初吓我们一跳,得看清楚了,才发现是刘为民。
我跟许科赶紧把刘为民给搀扶进屋,等坐下后,我急忙给刘为民倒了杯水,随后让他喝下才敢问他怎么了。
刘为民长舒了一口气才踏实了不少,随后对我和许科解释道,他今天趁我们两个去寻找手机的间隙,又去了警局一次,查看了一下监控,有了重大发现。
我跟许科相互对视一眼,急忙问刘为民是什么重大发现?
刘为民告诉我,王正前往教堂时,身边是还有一个人的。
“什么?”我跟许科几乎同时惊呼出声,这刘为民所说怎么跟许科不一样。
我看向许科,许科紧皱着眉头道:“不对啊,我昨天晚上专门盯了一夜,并且也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个监控的工作人员,没发现王正身边有人啊。”
许科话音刚落,刘为民就补充道:“那是表现得在监控上显示确实是只有王正一个人,但在王正的身后还有一道影子你没有注意到。”
我听的一头雾水,问刘为民具体怎么回事,有影子但没人,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刘为民似乎是看出来了我诧异的表情,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翻腾了几下就递给了我。
我接过之后才发现是一段视频,从视频上看应该是监控资料,我在监控里看到了一个人。
他距离监控摄像头比较远,只能勉强看到一个人,但长相确是看不出来的。
我秉着呼吸一直将视频给看完,但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有第二个人出现,刘为民所说的人影也没有注意到。
就在我打算问刘为民这个监控资料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这敲门声很突兀的出现,把我们三个都给吓了一跳。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许科,他冲着外边喊了一句:“谁?”
但并没有任何回应,许科看了我一眼这才走了出去,在到门口的时候随手将旁边扫把给捡了起来。
随后拧着门把手一把将门给拉了开来,但结果是外边却空无一人。
许科拎着扫把走出了门向楼道看了看,随后就听到了一声尖叫。
我跟刘为民对视一眼,第一反应就冲了出去,等出去后却发现并没有什么人,而顺着许科的目光看过去,却发现了一把匕首夹着一封信刺在了门上。
我第一反应就是将匕首给取下,但刘为民先我一步拦住了我,随后冲着我摇了摇头。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双手套戴上,随后才把匕首给取下,包括信封进了屋。
等关上门,刘为民就迫不及待的把信封给拆了开来,我跟许科凑过头去。
发现里面写着一句话:“莫作阵前卒,身死无处生。”
字体是血红血红的,刘为民皱着眉头将信封靠近了自己的鼻前嗅了嗅,随后便惊呼道:“是血。”
我跟许科对视一眼都充满了不可思议,刘为民将信给放到了茶几上,自己却是皱起了眉头,思索了起来。
我盯着信封看了好几遍,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是一封血信上,而是放在了上边字的意思上。
莫作阵前卒,身死无处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思索了一段时间后,刘为民才像是看到了希望般的道:“我明白了!”
我跟许科急忙看过去问刘为民是什么意思,刘为民给我们解释这是一封威胁信。
“威胁信?何以见得?”许科纳闷的问道。
刘为民解释道:“莫作阵前卒的意思就是提醒我们不要冲的太快,身死无处生就是提醒我们不然死了就彻底完了。”
经刘为民这么一说,我跟许科急忙看过去,发现刘为民所说还真的是有些道理。
将这封信插在了匕首上,足以证明了一点,那就是威胁。
谁会对警察发出威胁,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们调查这件案子的凶手。
“这凶手胆子挺肥啊,都敢来家里威胁了。”
许科得知是凶手的时候二话不说,便要出去,还信心满满的表示这小区里是有监控的,一定能找到那个家伙。
刘为民却并没有赞成许科的话,还拦住了他让他死了这条心吧,那凶手既然敢来这里发威胁信就一定是做了万全准备的,不然不会来这儿,查监控是查不到的。
我想了想觉得刘为民所说很有道理,这个家伙没那么马虎,能将王正的案子做的滴水不漏就能看出来此人的心思有多缜密了。
“那怎么办?这都欺负家里了,还找不到人,真他娘的窝囊!”许科有些沮丧的一拳打在了沙发上。
我安慰许科不要那么悲观,任何人做事都会留下痕迹,即便这个家伙心思足够缜密也绝对做不出万无一失,我们不能自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