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问刘为民。
刘为民皱着眉头道:“你说如果教堂已经关门了,那王正是怎么进来的?”
我被说的一愣,之前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注意力上,却把这么个线索给忘了。
刘为民这么一提醒,我才想到:“你说的对,从楼下的窗户门来看,王正不可能会进来的才对。”
刘为民点了点头随后笑着道:“看来想要查到证据只有一种可能了。”
我问刘为民是什么可能,刘为民并没说,而是拉着我下了楼来到了一楼,他让我主要注意门和窗户看有没有被换过的痕迹。
我跟刘为民两个又是一番查找,结果发现并没有被换的痕迹,有些窗户下边的胶已经烂了不少能看的很清楚。
刘为民有些兴奋的道:“既然没有被破坏,王正能进来只有一种可能,第一他有教堂的钥匙,第二有人给他开门。”
我眼前一亮,一拍大腿的道:“你说的有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
刘为民又跟我分析,王正这个人生前跟他关系还不错,对于王正的私事他也有若有耳闻的,没听说过王正是信奉耶稣得。
不仅如此他还表示王正这个人曾经叫他一块出去玩,两个人还去过一个寺庙求过千。
按理说一个信封耶稣的人不太可能会去别的教廷吧。
我听刘为民说完直接将第一种可能给pass掉了,真正信教的人是不会去别的教派的,这是公开的规矩。
王正既然不信奉耶稣,那么他也就没有理由会有圣主教堂的钥匙的。
综合来看,第二种可能更大。
刘为民继续分析:“之前李建云说他临走时还专门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人了才走,实际上应该有人,只不过不在楼下,而是在楼上。”
刘为民的意思时候很有可能凶手早就在监控室里藏着了,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他才从监控区出来,但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关门,门是敞开着的。
后来他打电话给王正,等王正来了,他给王正开了门,这才能解释通我们所怀疑的。
在王正自杀了之后他又跑到了监控室将那一段时间的监控资料给改了下,之后离开,
我听完立刻就赞赏的看了刘为民一眼,同时笑着道:“看来刘队长也不相信自杀啊。”
刘为民苦笑一声表示怎么相信,我走访来的消息说明王正是接了电话后才出去的,在没接这个电话之前怎么不自杀?
接了电话脾气火爆,还骂了人后来就死在了教堂,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我点了点头,我和刘为民一样的想法,不管王正是自杀还是他杀,跟他打电话的那个人都有很大的关系。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王正的手机,看看那天到底谁打了这个电话。
我将钥匙给了里面打扫卫生的教众之后便跟着刘为民先回去了。
等回到警局后,刘为民就将此事交给了交警大队,让他们把从王正家到教堂的监控全部搜集出来给他。
当然了,为了不将案子暴露出去,他并没有提王正的姓名,而是换了个名字。
我当时还有些担心,监控抓人可是不固定的,他就不怕交警大队的人在调取监控时发现了王正。
刘为民则一点担心也没有,他告诉我发现了也没事,即便他们确定那个人就是王正也不会乱说的,
他用了化名就证明这件案子不想公开与众,那些交警一个比一个贼,不会不理解他的意思。
我看刘为民十分有把握的样子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得期望一切如他所说的那样吧。
调取监控的目的主要是寻找手机,当时刘为民在第一时间赶往现场的时候就找寻过王正的手机,但并没有找到。
而我从侯丽那里得来的消息则显示,王正出去的时候手机还是在手里的。
那么手机丢也是丢在这段路上,不会跑别的地方,只要沿着这条路找准没错。
等监控的这段时间,我们两个哪儿也没去,就在警局里待着了。
刘为民怕我无聊还拿了几个案宗让我看看,打发时间用。
据他说这些案宗都是他破获的案子,有几个很有意思,我看看就懂了。
看了整整一晚上,直到下班我才结束,里面的确有几个经典例子,和王正的这案子差不多。
只不过没有王正的那么邪乎,人家的案子也拍到了无端自杀,但等死者死了后凶手就出现了,不像王正这般,人死了好久都没有人出来。
如果不是走访从侯丽那里得出了消息,我肯定会认为这是一场自杀案。
直到结束,交警队都传来消息,刘为民只好帮我找了个住处。
不同于D县,E县公安局是没有宿舍的,所有的警员都是回家休息。
至于为什么没有,刘为民也说不上来了只是说在规划初期就没有,这么多年他们也习惯了。
由于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刘为民让我暂时住在他家,让我没想到的是刘为民家也没人。
刘为民不同于老钟,那长的可是一表人才,又是大队长,按理说条件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没有结婚呢?
出于好奇我就问了刘为民,结果提起了刘为民的伤心事,原来刘为民是结过婚的。
但妻子因为得病死了,去世当晚他正好要去抓犯人就错过了,可以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等他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这么些年他一直觉得亏欠自己妻子,所以才没有在找。
听完我赶紧跟刘为民道了声歉,跟他解释我不是有意揭他的伤疤的,还望他不要往心里去。
刘为民倒是挺大度,说我想多了,他妻子都去世十多年了,他已经从悲痛中走出来了,还提出带我去看看他妻子。
刘为民的卧室,床正上就有着一张很大的结婚照,从照片来看,刘为民的妻子还是比较贤惠善良的。
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去世了,真是可惜。
我长叹了口气,正在为刘为民感到不公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刘为民的徒弟许科跑了进来。
“爸,交…交警队有消息了。”许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相比于交警队的消息,更让我惊讶的是许科喊的那一声爸。
我惊讶的道:“不对啊,你姓刘,他姓许,他是你干儿子?”
刘为民苦笑一声告诉我这是他亲儿子,之所以不姓他的姓主要是为了怀念他母亲,才随的母姓。
我这才恍然大悟,搞得一时间尴尬不已,刘为民还安慰我没事,许多不知情的都和我差不多认为许科跟他仅仅是师徒关系的。
我干笑了两声,好在刘为民并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多,便开始追问许科,交警队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许科咽了口唾沫,道:“那个,王正从家里出去后并没有直接去往教堂,而是转了个弯去别处了。”
我一听就抓住了许科话里的重点问他去什么地方去了?
许科被我吓到了,吞吞吐吐的道:“具体的我…我也不知道,交警队还在追查。”
我看向刘为民,刘为民的脸色很不好看,在思考了一会儿后他一把抓住许科的肩膀道:“他全程有没有带着手机?或者扔过什么东西?”
许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扔过东西,但也没有用过手机。
刘为民让就许科在去交警队盯着,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他,但不用跑回来了,打电话就行。
许科点了点头,扭头又跑了出去。
刘为民有些头疼的抹了一把脸,随后苦着脸道:“看来又是一场硬战要来了。”
我拍了拍刘为民的肩膀,既然他因为警察这个职业都没能看到自己妻子最后一面干嘛还让自己儿子在踏入这行,他应该知道这行很辛苦的吧。
刘为民长叹了口气跟我解释这是许科的意思,他不想辜负母亲的期望。
我大概的了解了一下刘为民家里的情况,刘为民也比较干脆,给我弄了一间房,铺装好后就让我早点休息。
我向他道了声谢,刘为民倒是没放在心上。
这一夜注定是睡不踏实了,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许科之前说过的话,他说王正并没有直接去教堂,那他肯定是去见谁了才对。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打电话的那个家伙,现在要做的就是看那个人会是谁了?
但我并不抱什么信心,因为凶手既然可以做到如此周密的计划,更不会将自己暴露在监控中了。
第二天一早,许科就跑了回来,我被敲门声给吵醒,急忙爬了起来,外边刘为民和许科正直直的杵着。
吃早餐的时候许科把主要发现跟我们说了一下,王正最后去的地方是一处小树林,但因为小树林里并没有监控所以也没见他去做什么?
我问许科王正在树林里待了有多久,许科毫不隐瞒的告诉我只有半分钟。
他对比了,从进去到出来王正身上什么也没少。
我陷入了沉思,王正在树林里就待了半分钟,这时间未免也太短了吧,要是见人的话少说也得几分钟才对。
我又问了许科小树林距离教堂有多远,许科告诉我至少也有一公里。
偏了一公里,待那么少的时间究竟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