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北漂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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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阴谋之恋

引子:月萌来到杭州,因一个同事一次偶然的帮助让她们成为知己,人生地不熟的繁华都市,两颗孤独的心灵逐渐相融。为了节省开支,她们同租了一间房子,睡在了一张床上,寂寞空虚让她们的心灵竟然相亲相“爱”了,而这荒唐的一爱就是一年多,当月萌幡然醒悟,一心寻觅自己的真爱时,却无法摆脱昔日“老公”的纠缠,月萌开始挖空心思要将对方致于死地……

【64】

桐桐带着两岁的宝宝回到了日夜思念的家乡。

五年了,想当年从这里走出去时,她还是个含苞待放的黄花姑娘,如今归来时,却已是个拖着儿子的少妇了。

五年的时间对西郊区来说是日新月异,但对家乡来说,依然是贫穷,这里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似乎桐桐并未曾离开,只是打了个磕睡,醒来,河还是那条河,路还是那条路,田还是那些田。

这更让桐桐倍感亲切,恍惚自己又回到了无忧无虚的少女时代。唯一变化的,便是乡亲们的面孔,昔日年轻的,烙上了岁月的印记;昔日年幼的,成熟了,陌生了;昔日年老的,或死去,或更苍老。

桐桐和儿子刚一出现在村口,村里一帮小孩子就好奇地跟上了她们,桐桐一个也不认识,她很友好大方地把原本给儿子准备的糖果饼干拿出来分给他们。于是,这群小孩子呼朋引伴,不一会,更多的孩子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围住了桐桐母子。

正当桐桐在孩子们的包围中左右为难时,母亲闻声跑出来接她们了。

接着父亲也出来接女儿和小外孙。左邻右舍们也闻讯出来与桐桐打招呼,这个说:“桐桐,回来就好啊,你爸妈为你没少操心啊!”那个说:“桐桐,你爸妈想你想得慌,难得回来一趟,多住些时日啊!”

桐桐一直点头应着,眼泪在眶中打转,她努力地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在家中落座后,一个年轻的媳妇儿给桐桐端来一杯茶。

桐桐说:“谢谢!”那少妇便红了脸。

母亲笑着说:“一家人谢什么,这是你嫂子!”

桐桐把目光落在哥哥身上,只见哥也红了脸笑着。她这才注意到,哥哥的房门上贴了个大大的喜字,颜色已经很淡了。哥哥结婚了,她这个做妹妹的却不知道,她赶忙站起来叫嫂子。

嫂子原来是个快言快语之人,她拉着桐桐坐下:“妹子你跟我客气什么?我嫁到兰家都快一年了!现在你是客我是主,该我对你客气才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桐桐心头掠过一丝苍凉,这个家,从真正意义上来说,只能是她的娘家,她只是一个回娘家的过客,却不再是昔日那个在这个家里称王称霸的小公主了。

以前除了父母,哥哥最亲的便是桐桐这个妹妹,可现在,哥哥最亲的是她的嫂子。这一点桐桐回来后才意识到,所以原本满腹要对哥哥倾诉的心事,也搁在了肚里自己消化了。从回来后,她还没有跟哥哥单独相处过一秒,哥哥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忙里忙外,只有在饭桌上,才能和她聚在一起。

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气气地过了一个春节。

随着节日气氛的一天天淡去,父母对桐桐母子最初那份亲热也一天天淡去。是的,人不可能天天都过节,也不可能天天都生活在梦里,最终还是要回到现实。

父母亲担忧地问桐桐,“今后你打算怎么办啊?这样拖着一个儿子,能找到好人家吗?唉……”

“我和儿子在一起,不想在找人了。”桐桐说。

“傻女子,你这么年轻,还想为腾刚守一辈子寡啊。”父母摇头叹息着。

桐桐开始觉得她这样老住在娘家不是办法,首先是嫂子开始给脸色看了,每天都要故意说一些风凉话:“哪个从西郊区回来的没有钱?她那么有钱,回来没见她拿出一个子儿,哪有白吃白喝的?”

嫂子是冲着哥哥说的。真正受气的是哥哥,一边是不幸的妹妹,一边是势利的妻子,他都不想伤害,只有沉默。

住的久了,村里人一见她便问:“什么时候回西郊区啊?”

或者问她儿子:“你想你爸爸吗?”

最后便是父母亲的长吁短叹,这一切都让桐桐如坐针毡,她知道再住下去,嫂子总有一天会翻脸,而村里人,也总有一天会用谣言将她淹没,现在,已经有人说她在西郊区是卖人肉的,是二奶,根本就没真跟谁结婚等等要多难听的话。

在家里一个多月,桐桐彻底明白,势利的故乡已经难以接受她了。为了给儿子创造一个良好的受教育的环境,她也不能在这里呆下去,她打算过完正月便返回西郊区,继续到那栋冰冷的别墅去谋求新的生活,把儿子好好养大。至于能不能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她不敢奢想,一切随缘,如果今生无缘,她也绝不强求,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她明白了爱情在婚姻中的份量,它同男人的品质一样重要。

桐桐已经收拾好行李,只等次日启程。其实也没什么行李,只是母亲看着嫂子的脸色准备的一点腊肉腊鱼,桐桐不想要,但她不想让母亲心里难受。桐桐不想因为自己弄得嫂子对母亲有怨言,便把自己的金手链、金耳环也送给了嫂子,她的心也安了。这些东西都是腾刚送给她的,丢了它们她有一身轻松之感。嫂子收了礼物,想到姑子明日便要走了,脸上的笑容也就展开了。

第二日一家人把桐桐送到村口,村里一些闲来无事爱看热闹的人也紧跟在他们身后。

正依依话别时,一辆凯迪拉克驶进了村,村民们的目光立即被吸引过去,这村子还从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汽车开进来过,所以村民们都觉得很稀罕,特别是孩子们,都兴奋的叫了起来。

儿子也拉着桐桐的裤腿叫:“妈妈,我要坐车!”

车在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走下一个人,西装革履,手里拎出大包小包的礼物。桐桐一看,却是鲁延庆!她有些惊讶。

嫂子大惊小怪的:“唉哟,来了个大老板!你们看!”

桐桐转过脸,闪现过一丝凉意:“你来干什么?”

“桐桐,我好不容易打听到这里,我来接你们回家。”鲁延庆说。

“回家?”桐桐诧异地问。

“是的。我辞职了,爱人也离开了我。我想我们应该有个家了。”鲁延庆低声说。

“不,不可能,不可能这样了。”桐桐轻轻摇头。

终于坐上了车,桐桐长舒一口气。

她看着逐渐远去的故乡,心里问自己:“还会回来吗?”

回到冷冷清清的别墅,但她却没有心思看一眼,她的灵魂,已经被腾刚带走了。她像疯子一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她甚至觉得连活着的意义都看不到了。

桐桐不吃不喝在床上躺了两天,她真想就这样静静地死去,但她死了儿子怎么办?她放不下孩子。

“不行,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振作!”桐桐经过炼狱般的煎熬,终于说服自己。

桐桐强打精神支撑着从床上坐起,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大脑一阵炫晕,她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感觉好多了,她想自己该吃点东西了。

【65】

杂志社的编辑们虽然经常看到月萌的文章,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本人。

月萌在闲聊时,将自己的婚姻讲给大家听,搏得了大家的同情。

邹主编说:“我们这正好还缺个女编辑,你就留在这吧。”

一位杨编辑问:“那你以后什么打算?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

单身的何莉编辑立刻嘲讽杨编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急什么!”

小小的编辑部便沸腾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笑着。

“你们太好了,谢谢你们对我的关照!”月萌在掌声中泪盈满眶,她本没奢望能在编辑部供职,现在有了一份工作,真是太好了。

“你放心,只要有我们在,你就不用担心,在这个温暖的大家庭,你不会感到孤独。”邹主编拍着胸脯对月萌说。

《作家》杂志因前几年经营不善,邹主编就自己接过来自己办,他既是主编又是杂志的老板。自从邹主编接过来自办发行后,杂志的发行比以前高出数倍,已在全国具有一定的知名度。《作家》编辑部就设在杭州麓湾区文联的四层,六房二厅,既是编辑们办公的地方,也是编辑们吃住的地方。月萌来了后,单身的杨编和孙编便住到一起,腾出一间来给月萌住。邹主编的老婆则既是老板娘又是编辑部的会计兼发行部经理,另一位魏姓编辑的老婆则是厨娘,负责编辑部的伙食与清洁工作。月萌的到来给编辑带来了新鲜感,整个编辑就象一个大家庭一样,和睦友好,其乐融融。月萌觉得,这里才是她事业和精神上的乐园。

做了编辑后,每月三千元的工资在月萌父母眼里已经算是不低了。他们期盼月萌在杭州好好做几年,然后找个好婆家,让她别往家里寄钱。轻松的工作和每月足够的零花钱让月萌感到很舒心。从此逛商场成了她工作外的唯一嗜好,杭州的大型商场很多。

那天双休日,月萌陪何编辑去商场购物。在一件新款的雪白连衣裙前,月萌左看右看,很羡慕,可一看价格却吓了她一跳:“1888元!”她想到自己的经济实力,顿时像泄气的皮球。精明的导购小姐走过来,俏皮地拿着裙子对月萌一番软磨硬泡,说得她心里痒痒的。

看到导购逐渐鄙夷的神色,月萌鼻子酸了。

就在这时,何莉突然大喊着奔过来,凶巴巴地拦在导购小姐面前,瞪大眼睛对她轰击:“怎么啦!欺负我们姐妹买不起是不是?告诉你,我们看不上这件破裙子呢!今天就要给你看看,我还非买下它不行,以后不要狗眼看人低!”说着哗啦哗啦数票子,拍到收银台上,抱上那件裙子,拉起月萌就走了。

何莉把裙子送给了月萌,说是为她买的,月萌很感激,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在何莉的一再坚持下收下了裙子。从那以后,她和何莉就那样成了最好的姐妹。

何莉是个有名的川鄂辣妹子,她只比月萌大两岁,个子也比月萌稍高一些,模样却并不比月萌差。何莉高兴的时候,那张甜甜的笑脸十分可爱,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清秀美丽的女孩,有时候大胆得连编辑部的男同志都自愧不如。

后来,何莉几乎每天晚上她要拉着月萌出入各大商场。那次发了工资,她们又心满意足地买了一大堆精美的饰品回来。有一天,何莉有些遗憾地对月萌说:“要是我们能住在一起就好了,既省钱又可以互相作伴啊!”月萌其实早有此意,于是深有同感地对她点点头。

何莉猛地眼前一亮说:“不如我们周末就共租一间房子吧。”

搬家那天,她们都忙了一整天,晚上痛痛快快地吃了饭。何莉说很累就先睡了。月萌也困极了,使劲将她往床里边推,然后就也睡了。

身在狭小的空间,月萌大脑里纷乱纷乱的,而身边的何莉却睡得很沉,甚至偶然间还打几声呼噜,让她有点不寒而栗。月萌索性睁看眼,借着外面射来的一点亮光,又如以往一样胡乱地想。想着想着就进入梦乡。

月萌在梦中,飞来一个“王子”,先是深情地吻她,然后紧紧地抱着她飞起来,在那开满鲜花的世界里飘荡着。突然月萌感到全身窒息得要死,大喊着挣脱“王子”的手,却惊醒了。睁眼一看,见睡得很沉的何莉双手死死地抱着她的身体,不停地梦呓:“心肝宝贝,想死我了……”月萌顿时惊了一下。见何莉还不松手,月萌只好推醒她。

睡得正香的何莉揉开双眼迷迷糊糊地问:“怎么啦?”

月萌惊讶地问:“刚才叫我什么?你和谁亲热呢。”

何莉一听乐了,毫不在乎地说:“那有什么的,做个梦而已嘛!”说完又倒头就睡。

看着何莉那安然的样子,月萌的心里倒是紧张了好一会儿。

以后几天晚上,月萌都背对着何莉,生怕又被她抱到。但何莉似乎越来越不高兴了。

何莉埋怨说:“在家时我都是抱着我妹妹睡的,所以习惯了,大家都是女孩子,抱抱有什么关系?”

月萌的性格内向,好不容易和何莉有这么好的友谊,她不想因此生分,仿佛这个世上除了何莉这个大女孩,她似乎不可能与别的女人成为知己。何莉一不高兴,月萌就生怕她怪自己不近人情,只得乖乖地面对她,从此每晚都小心翼翼地让她抱着。还好,头几晚何莉只抱着我的肩膀,从不做任何“越轨”的动作。然而从那以后月萌却感觉杭州的黑夜比以往漫长多了,她每天夜里心里都堵得慌,只能一个劲地幻想那梦中的“王子”热烈地吻她。那天半夜里,她又梦到那个“王子”抱着她,双手慢慢解开她的衣服,伸到她的胸前……

就在那兴奋之际,只听“啊啊”几声呻吟,月萌猛地惊醒,打开灯,原来何莉两只有力的大手不知什么时候已不安分地伸到她的胸前,正在不停地抚摸着。月萌吓得跳起来,抱着被子惊恐地躲到墙角里。这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大大咧咧的何莉一直以来就有着同性恋倾向。

看到惊魂未定的月萌,何莉也慌张了,马上羞涩地低头下去。显然,这次她再也不好为自己辩解什么了。月萌一身冷汗,喘着粗气对她说:“我要马上离开!”

就在她准备起身之际,何莉突然连滚带爬地翻过来,紧紧抱着她的大腿,痛哭淋漓地说:“求求你千万不要离开我,要怪你就怪我吧!现在这半夜三更的,你能上哪儿啊,都怨我这从小就有的坏毛病,我家里姐妹五个都是女孩,我是老四,那时爸爸想男孩都想疯了,我也从小被他打怕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变了……好妹妹,我现在真的离不开你了,这么多天的真心相处,我才知道你正是我梦想已久的那个她……”

看着何莉如线一样的泪,月萌突然觉得她很可怜。望望外面漆黑的夜空,月萌犹豫了。何莉见她沉默了,突然又兴奋起来,拉着她一个劲地求:“我们都是女孩子啊,彼此摸摸身体也不会少点什么。到时候你谈男朋友,也没什么影响。我们都单身,都有需要,只要我们心里高兴,精神上放松一下,宽慰一下就好了,要不这漫漫长夜怎么度过啊……”

那一刻,看着何莉越来越撩人的眼光,她惊恐的心终于慢慢平静。

从那以后,在何莉的诱导下,月萌每晚都服服帖帖地做她乖巧的“情妹”。何莉用力的揉摸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的地方,开始觉得很别扭,但时间久了,月萌也忘情了,竟然含羞地配合她做一些令她愉快的动作。渐渐的,月萌被何莉挑逗的很快感,欲望越来越强烈,于是也热烈地与何莉接吻。每天晚上她们都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缠绵很久才相拥着睡去。何莉更让月萌一回到家就叫她“老公”。

【66】

和何莉做“夫妻”的半年里,她们都是十分快乐又和睦的。每到星期天,何莉就拉着她去游乐场和公园玩,为她花钱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在那里,她用相机为她拍了几百张照片,同时她又让其他游客为她们合影了上百张。每天晚上,她们都不厌其烦地翻着那些照片,高高兴兴地看上半天才入“洞房”。

半年来,月萌的心情越来越开朗,身体犹如得到了最好的润滑剂,她感觉自己的皮肤越来越白嫩,身材也越来越苗条,这一切都让人着迷,也让何莉夜夜如痴如醉。

一天晚上,因为没有盖好被子,月萌突然高烧到了四十二度,浑身上下虚汗淋漓,不停地说胡话。梦中的何莉被烫醒以后,摇着她呼喊,谁知半天也不见她有反应。何莉急了,披上衣服下楼,火急地打了急救电话。那天救护车迟迟没来,她们在冷风中冻得直哆嗦,何莉双手紧紧抱着她,焦急地等待。为了尽最快的时间救治她,何莉最后硬是背着她跑了一公里,一直穿过整条街,来到大马路口等到出租车来。到了医院,何莉双腿一软,身子也沉重地倒下。经过这次生死劫难,月萌从此对何莉这个“准老公”是百依百顺,而何莉也对她这个情妹百般怜爱,她们在一起时,更加疯狂,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那些日子,她们几乎说尽了世上所有的情话。

然而到了后半年,月萌分明感觉到何莉对她越来越刻薄野蛮了。何莉不准她和任何一个男人说话,即使是一个女人,她也不许月萌和对方握一下手。她们一起上街买东西,从来都是何莉挑选和付帐,月萌要是和老板搭一句话,何莉立即会瞪着眼睛对她狠狠地训斥。何莉的这种爱的方式让月萌夜夜如噩梦。那天晚上钱编辑打她的手机,何莉一听是男的声音,立即奔过来抢去狠狠一按关了。月萌忍不住争吵几句,何莉脸上顿时乌云一片,对月萌恶狠狠地骂:“不要脸的小骚货,想和别人偷情甩了我是不是?没门!”月萌顿时大脑里一片茫然。

月萌和何莉的距离开始越来越远。几天后钱编辑又打电话来,月萌趁何莉不注意,躲到厕所里和他说话,不想还是让耳尖的何莉知道了,她猛地踢开门,不问青红皂白,抓到她的手机就摔,摔碎后又不停地用脚踩,不停恶毒地骂着。

那一刻月萌委屈到了极点,泪水夺眶而出,趁何莉没留神,她夺门而逃。一直跑了很远,冷冷的风吹醒了彷佛吹醒了她火热的头脑。想想这些日子来,何莉对她当初的“怜爱”已完全被粗野代替,何莉每天晚上都用牙齿咬她身体,然后要她做更下流的姿势。为了满足自己越来越旺盛的欲望,何莉不停地买所谓的色情片,一边看一边骑在月萌身上,要月萌做那些变态的姿势,她一旦稍有不从或做得不好,何莉就破口大骂,然后对她身体又咬又揪,现在月萌身上基本上没有一处好的了。“这哪里是我当初梦想的生活啊!”月萌在心里悲叹。但她不敢这一切丑事对别人讲,她早已被何莉牢牢控制住了。

幡然醒悟的月萌发誓从此要摆脱何莉,她什么也没带就跑到了魏编辑家里,和魏夫人住在一起。但两天后还是让何莉找到了。当着魏编辑两口子,月萌的脸色铁青铁青,何莉看到突然痛哭淋漓:“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一时冲动摔了你的手机,现在我给你买了一个新的。”不知内情的魏编辑和夫人都面面相觑,见她们平时一直是最好的姐妹,就劝月萌回去,胆小的月萌没法讲给他们讲“同性恋”的丑事,最后只得悻悻地随何莉回去。

不想月萌刚一到家,何莉就锁上房门,抱到月萌就撕衣服,两天不见,她像一只下山的老虎,一会儿,月萌的身上又青一块紫一块的。

望着何莉呼呼而睡,心在滴血的月萌真想跳起来拿刀杀了她。然而一直懦弱的月萌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开始想着自己真正的逃离计划了。

那天月萌干脆躲避起来不上班了,她住在旅店里。找不到月萌,何莉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打电话月萌一直不接电话,然后就一次次给约萌发短信,在她的邮箱和QQ里留言,每次都写了上千个字,说她是这世界上唯一爱月萌的人。月萌再也不相信这些谎言,一条条无情地将它们删除,月萌决定从此忘掉何莉,忘掉从前的荒唐重新生活。

一天邹主编打电话给月萌,叫她回去开会。月萌没法回避,只好回社里。开完会,又匆匆逃离,却没想到被跟在后面的何莉半路截住,怕她在大街上动粗,月萌只好再次被何莉拖回租房。这次何莉完全暴露了她的凶残和粗野,也完全掌握了她的弱点,何莉迫不及待地将她扒光后,对她已是伤痕累累的身体凶狠地撕咬和暴打,发泄永不熄灭的变态的欲望。月萌只有痛苦地咬着牙,使劲地忍着泪水。

那一夜,月萌本来就脆弱的神经真正到了崩溃到了边缘。

月萌终于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结束了何莉的性命,否则自己这一生再也无法得到安宁和快乐。想了一夜,月萌最后决定要毒死何莉。被何莉逼得神智错乱的月萌两天后在街上买了一包耗子药,悄悄地藏于包里,伺机对何莉下手。然而软弱的月萌每次总在关键时候又缩手了。何莉长期的淫威让她见到就怕。

那天,一直身体强健的何莉突然一病不起,看了几个私人医生也不见好,医生说她是慢性病犯了,需要草药慢慢调理。月萌见机会来了,决定每次放一丁点药到汤碗里,然后和着草药让她服下,她要慢慢毒死她,只有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果然,喝了毒药的何莉立即病入膏肓,马上就不停地吐血,最后她连起床的力气也没了,躺在那里呻吟。晚上,浑身直冒虚汗的何莉突然吃力地将她推醒,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和绝望。看着她那痛苦挣扎的样子,月萌的心里直在发冷,突然间良心发现:“难道就让她这样活活地死掉吗?我真的要做一个让父母伤心绝望的杀人凶手吗?不,我不能。虽然何莉有错,但这绝非她一个人的责任啊!何莉假如真的死了,我真的可以瞒得住天下所有人吗?”

月萌猛地打消了致何莉于死地的念头,并立即抢救她,然后很快将她送到医院里。

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何莉在听完月萌断断续续地忏悔后,不仅没有半点责怪她的意思,反而紧紧拉着她的手,双眼感激地盯了好一会,欣慰地笑了。她说出的话更让月萌欣喜不已:“谢谢你。我想做回一个真正的女人,将自己真正嫁出去,我们以后就是天下最好的姐妹了!”望着何莉久违的笑脸,月萌猛地发出了内心的感叹:“曾经的知心姐妹成了冤家,曾经的冤家仇人成了最好的姐妹!”

出院后,何莉果然主动搬出去另住了,并且提出辞职,去了杭州一家媒体。

月萌也退了房子,搬进编辑部住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了那种难以启齿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