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45走出寝室,于7:55出现在拐角处的小餐馆,习惯性的掏出2张5角,拿两个包子。之所以每次都拿两个五角,是因为如果掏出一张一元的整钱,老板会问“要几个包子?”而用两张五角的,就省的麻烦,一目了然。
然后我在两边种满灌木的小径穿过,因为我计算过时间,从小路插入教学楼,要2分零4秒,而走大路则要3分零10秒。由于我不能保证在走两条路时都在准确的做匀速直线运动,但,为了保证测试的准确,所以我就只有用全力跑。每100米13秒4,体育课考了两次,都一模一样。走两条路时速度保证一样。这样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减少了迟到的危险系数。
边跑边吃包子成了我的习惯。由于餐馆追求过低的“性价比”,所以我常常会遇上那种漏馅的包子,我总是戏称那是“满包肉馅关不住,一根洋葱出皮来”。我差不多吃完包子的地方往前50米,有个垃圾桶,是绿壳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那种。我习惯快步跑上前,把塑料袋捐献给它。这样,我又可以节省点时间。
某位女子,就是在那里出现的。
那天,我在垃圾桶前50米“准时”吃完了包子,我快步奔向垃圾桶,刚在其边上时,侧面闪出一人影,接着我感受到“彗星撞火星”的冲力,马上,我被迫和垃圾桶来了个标准的“欧洲式的拥抱”。
“SHIT”我开口便骂,马上在心里用人类最毒恶的语言诅咒这冒失鬼。但当我起身,抬头,睁眼。面前正是一位极品美女。如果,当时我的脑袋停止思维,我只会记得她的两点,一是她红的不能再红,一旦再红,一定喷火的脸。二是她的披肩长发,绝对黑,绝对飘逸,又绝对锁住了我的眼珠。但,当时的我没有停止思维,所以,我毫不留情的从她的头发尖审视到了她的脚跟。表面上的我,一脸怒气,全身打量她,狠不得冲上去一勾拳,再一摆拳,再一直拳。但,心里,直怪咋这女娲造人就造出我等“贫困的长相”,就造出她那等天生尤物。急忙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对她来个“全身照片”加“脸部扫描”。我还在疑虑为何这“窈窕淑女”咋就可以产生如此大的冲量时。她急忙忙地说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就跑了。我脸上当时虚伪的“阴霾天气”一下子变成了“红霞漫天飞”。心头对刚才那句“SHIT”后悔不已。“出家人不该说脏话的”我暗暗自责,所谓“出家人”就是离开家,在外求学的人,象我。哎!那女子在我心里简直就是“常娥转世,仙女下凡。”而我,在她心里。“only a shit”后悔。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新来过,我想对她个女孩说。我想起了“情圣词典”里的“葵花宝典”
“嗨。小姐,我们好象认识?在,等我想想,反正你好面熟哦”
“你是张柏芝吗?哦,对不起,认错人了。不过,你们真的好象啊。”
“第9个字母对第21个字母一见钟情了”
其实,这最后一句啊,是我做梦梦到一半,猛然醒来,顿时一悟,灵感突发,即兴创作的。我把它归结成“周公的梦加我的脑细胞的结晶”不到关键时候,绝对不表白。
但,我真的一句没说,她就走了。
她快快的走了,正如她快快的来。
先说说我吧,在现实中,我是烟酒样样精通。他们说“有时候,你是典型的公子哥形象,不过是没钱的那种,不!应该是钱少的可怜。”还记得,一日,我咛叮不过大醉,哼出一段词,“喝一杯,我开胃,喝两杯,肾不亏,喝三杯,有点醉,喝四杯,蒙头睡,喝五杯,梦见周公给我生活费”可见缺钱程度非同小可。
我的生活还在过,不过,那极品美女的“红脸”和“长发”在我的心里占了很大的比重。我甚至测量她将我撞出的长度,测量我的体重,加上大约她的速度,以次来推算她的M,就是她的质量。
我渐渐发现,我已经经常迟到了,因为我再没有边跑边吃包子了,而是用乌龟减蜗牛的速度,在垃圾桶边晃悠,好象再等某人来个“彗星撞地球”,我才发现,我已经彻底地被她的“红脸”与“长发”的影子征服。
我在OICQ上申请了一号码,灌名为“红脸长发”一日,某陌生男子加我为好友。
“请问,阁下是男是女?”
“男。”我在网上难得那么诚实。
“魔鬼”
“那我是一女子?”
“女魔鬼。”
我百思不得其解,遂问原因,才知道那男把“红脸长发”的“长”读成了“成长”的“长”,不大骂出现“魔鬼”才怪。
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慢慢在滋长,有时候,我也觉得奇怪,只是一面,为何那么的想念?实话实说,我交女朋友只算的上是“菜鸟级”,从0岁到如今21岁,总共就交了一个女友。当然,我没有包括在网上交的,在网上交的女友,往往是如此结局。
“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恩,愿意。”
“非常抱歉,我不愿意做你的男朋友”
我唯一的女友,和我沟通了2年,于公元2000年10月19日上午9点左右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拿着话筒,里面全是什么“我们不太适合”“分开一段时间比比较好”“祝你快乐”诸如此类的话。我在电话这边,沉默。直到她挂了电话,我还拿着话筒,我自己对自己唱着“再见,情人。”由于我天生五音不全,嗓子嘶哑。当我把这首歌唱的体无完肤,即将腐烂的时候,当我们寝室的仁兄们大呼“害虫被我的歌声杀死完了”的时候,我已经慢慢在忘了她。“离开的是云彩,而我,还没有找到我的月亮”
他们说一见钟情,我大概也是吧。不过,她呢?对我呢?也许,见她只是上帝一时的成全,以后,我们也许就是两个不同轨道的人,不再有见面的交叉点。她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她读什么专业?她有没有男朋友?如果,真有上帝,请告诉我答案。于是我白天疯狂的想,以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样,可以梦见她,和她的一切。
她是梦?我问过自己,但我揪揪自己的脸,好痛。证明我活在现实之中。但为何,现实就成全我和她的只有“一撞之缘”?
爱情和中国足球是一样的,当你对她抱有太大的期望值的时候,往往是想的越好,摔的越疼。当你对她不抱希望的时候,她往往又会带给你惊喜。
我和她再次相遇了。不过不是我在垃圾筒旁守株待兔,兔子再一次撞了过来,而是我们相遇在了朋友的生日宴会上。她一身白色,加上那天使的容颜,自然成了宴会的主角。很多象我一样的饱受寂寞加空虚加无聊的长时间折磨的同胞们,想方设法的向一个基本点——她靠拢。幸好朋友是男的,要不,真的还搞不清楚到底谁是主角,谁在过生日。从他们的谈论中,我知道了,她是新生,未婚(这好象没必要介绍),1米65,生日嘛,流传了3个版本。不过从她那表面上很开心的脸上,我看见了一种无奈与厌倦。也是,那么多有企图的眼睛打量着你是一种很不舒服的事情。“她一定在等着白马王子救她,哼哼,我来也”傻傻的我傻傻的想着,傻傻的也加入了包围她的行列。“你也来了?好久不见了,咋们过去聊聊。”声音好象是从人群的最中心发出来的,一起发射出来的还有很多惊奇的眼神,当我看见她正在对我微笑的时候,在我一再确信我身后并无他人的时候,在我决定如果这是生日宴会早预定好的圈套,我也要跳下去的时候,我也朝她微笑了。“是的,好久不见。”她出来了,和我,走开了,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我在想,她的微笑是蒙娜丽莎般的美丽,而我的微笑,却露出了那颗从小学四年级就远离轨道的门牙。
音乐缓缓的,她的声音也是缓缓的。“刚才对不起了,我只是不想太吵了,所以……还有,上次在宿舍下面,也是撞的你吧,也对不起了。“我决定不再露出歪斜的牙齿,于是我笑不露齿,对她说”没事,帮……朋友,心甘情愿“我在帮的后面,朋友的前面故意停了几秒,因为我的心里把”女“字省略了。那晚上,我们谈了很多,也知道了她的很多。至少我知道了她的生日,不是流传的3个版本。我还知道了她叫璐雪。
这以后,“璐雪”成了我寝室室友告诉我的我梦话里出现的最多的女人的名字,远远领先我的前任女友。“你爱上她了吧。”寝室的光棍们逼我坦白。我摇头否认。最终,有人愿意在我追到她之后请全寝室一顿大餐,我“勉强”承认了。“我想,我是爱上她了。”我对自己说。
我和她认识后,就经常打电话。不过,都是我打过去,她却没有一次打过来。一般,电话的时间少于等于3分钟。我苦于没有借口继续长谈,室友们却在叹息那一顿大餐看样子要拜拜了。
因为她刚来这学校,所以我成了她的导游。见面的时间也多了。她身上有一种香味,我可以感觉到,那是种很好的香水的味道。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的,如果那牌子叫“WAIT FOR YOU”该多好。我又开始做着美梦。电话响了,我接起。“是你吗?我是璐雪。”“哦。哦。是我。”第一次!第一次她给我打电话!“我好象生病了。可以陪我看看病吗?”我心里一紧,是担心吗?是激动?我说不准。我只知道,我风一样的冲到了她宿舍下。如果按百米速度算,我想应该在13秒4以内吧。我是扶着她去的医院,腹泻和发烧。医生说输一晚上的液。虽然没什么大碍,却也得又人照顾,她在医院输液,而她的家又在外地,我成了她的男护士。那一夜,医院的病人,医生,都以为我和她是情侣。这种感觉,好好。她醒了,在第二天早上,桌上满是折好的纸飞机。我带着她和纸飞机离开医院,坐车到了城市郊区的山上,我把衣服披在她身上。风肆无忌惮的吹着我。很冷。然而我却希望风来的更猛一点,好把我的另一件也给她。让她感觉到我的心的温度。我对她说“这纸飞机里面写着希望你病好,希望你顺利等等吉祥的话,飞高飞远,它们都会实现的。”我想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看了就不灵了。“那天,我们在山上飞纸飞机,她高兴的象个孩子,而我回寝室,蒙头便睡,梦中还在笑,室友说,我更象个孩子。
室友们的本领可真了得,他们偷拍了一张我和她走在一起的照片,偏偏说这叫证据,逼我承认“爱情指数一路上冲”。我笑而不答,他们就说是默认。我摇头,他们又说是狡辩。没办法,随他们吧。
一天,她神神秘秘的找我,说她收到了一大堆玫瑰花,她又不知道是谁送的。问我该怎么办。我的心里绝对的不是滋味,但又要冷静。“那等那人现身再说了。”“是不是你送的?”“我?怎么可能。”但心里却再后悔被人抢先了一步。“但里面有我和你的照片。”完了,完了,我的可爱又可怕的室友们,给我开了这个不大却不小的玩笑。尴尬,充溢的空气。我,找借口遛了。“还钱!买玫瑰的钱!”一回寝室,居然看见3个摊开要钱的手掌,哎!失败呀。
自从这件事后,我们的联系少了。我的生日在我们最需要沟通的时候到来了。她当然是我邀请的客人。那晚上很多人。到了切蛋糕的时候,我看见她在远处的一个可以清楚的看见我的地方。生日歌在唱,我许着愿。吹灭了蜡烛,但愿梦能实现。我的梦,是关于她的。但她知道吗?刚才喝了点酒,借着酒精,我对所有的人说:“其实,这么多年来,交了那么多朋友,感觉真的很好。但,有友情,没爱情,觉得好象是少了什么。今天,我想对那个角落里的人说”我的手指向她,所有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想对她说,第9个字母爱上了第21个字母,该怎么办?”当所有人反映过来那句话的意思是“I LOVE U”的意思时,她喃喃的说“我的要求很高哦。”“如果你愿意,你的以后将是每天48小时,因为,我的每天属于你。”后面的故事,是她点头,我扑向她,掌声,歌声,吼声。“刚才许的愿是今天要你当我女朋友,现在,它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