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灭胡之铁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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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话说儒生和杜渐一路西南,进入秦岭山区。那秦岭山势高峻,树木丛生,人迹罕至。儒生一家便隐居在秦岭主峰太白峰上。他姓葛名望,乃晋代奇人葛洪的侄子。由于葛洪乃天阉之体,葛望便是葛洪的衣钵传人。葛氏本也是名门望族,葛望高祖曾官拜吏部尚书,祖亦至太守之职。葛望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七经六艺,无所不具,医卜星算,无所不能。奇门遁甲,无所不擅。加之游历天下,身负绝世武功,本想为朝廷效力,还我华夏河山。于是投入桓温军中,没想桓温北伐只为建立威望,以图自立,遂愤而辞官归隐。淝水战后,静极思动,出山观天下大势,然茶亭本不思进取,中原再起战端,郁郁归途中发现了杜渐,也合该天佑杜渐,天佑华夏。

进入深山后,毛驴已难以行进。葛望抱紧杜渐,轻提一口真气,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急窜而出,而我们的杜渐,安静地偎在葛望的怀中,大眼睛好奇的左右看着,衣袂破空,劲风刮面,亦毫不在意。约摸半盏茶的工夫,二人到达太白峰半山腰的一个山洞,一名少妇正立在洞口张望着。喜看去,好一个绝代佳人,肤若寒雪,发若轻云,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脸如莲萼,分明卓氏文君;唇似樱桃,何减白家樊素。特别是面上时时带着微笑,让人见了就想怜惜。

“望哥,你回来啦”少妇娇声道。那声音是又甜幼糯,润心酥骨。葛望也是异常高兴,久不见娇妻,只觉伊人清减甚多,心中不由怜惜万分,。“琦妹,你瘦了”葛望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依然那么有魅力,虽成亲已久,却依然让美妇脸上不由抹上两片红云。葛望妻子周琦原是江东望族周伯仁之孙女。王敦之乱时伯仁罹难,使王导哀叹“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周琦之父为伯仁幼子,被葛望之祖所救,匿于深山,方幸免于难。这周小姐是昔日江南第一才女,诸多造诣甚至强于葛望,二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依为命于乱世。

“呀,这孩子是?”周琦突然发现葛望怀中的杜渐,脸上惊疑不已。

“哦,这是长安外荒原遇到的,他家人都被胡兵杀了,具体咱们进洞说吧”于是夫妻二人相拥入洞。这洞名抱朴洞,乃是昔日葛洪修道之所,外布八卦,内有机关,寻常人万难进入。葛望夫妇又据武侯八阵之妙,广布树木以为屏障,依孔明连弩之劲,巧施强弓以为箭阵,外加诸多禁止,虽绝世高手,亦不敢轻试其锋。初入洞中,由感阴森,继而豁然开朗,有明珠以为明,温光和润,有清泉以为响,金玉其声,有风缝以为透,清新怡人,有地热以为炉,四季如春。杜渐毕竟尚幼,久疲之下,已被周琦抱入卧室榻上安睡。

至洞中一雅致石室内,葛望具述他如何发现屠戮现场,如何发现老妪尚有一息,后得救杜渐于荒野。周琦也是凝神倾听,唏嘘不已。但见葛望讲述时,初则满腔愤懑,痛斥胡人之灭绝人性,继则面有悲悯,哀我民生多艰,末则满怀希望,目中由内至外透出少年时的豪气。这眼神,还是10年前初见时看见的。也正是这豪气干云,心怀天下的眼神打动了心比天高的少女芳心。如今,这豪气又回来了,岂不令周琦无比欣慰。她本是绝顶聪明之人,丈夫原以为天下已不可为才略显消沉,如今必是志有所托,才会如此。心念转动,难道是此子?

葛望不夫妻这般巧匠,他日必成栋梁之材,如实则我恢复有望矣。”

周琦一向很相信丈夫的判断,结合丈夫的见闻,再相其面,诚哉斯言。不禁微微颔首。

“差点忘了,那老妪临终前还有血书和玉牒呢(ps:玉牒本是皇室才有,为了情节,只好给玉牒普及下)。”先看血帛,上书:“此子诞时而天降暴雨,绵延数月,卜者以为凶,其父原为襄阳朱序之父,兵败被俘,借居于长安,后寻机遁回江南,而弃妻小于斯,苻坚虽未究,然亦忌之,后诸胡尽反,于乱出,然穷追不舍,倘神灵庇佑,能使其幸免,妾纵身死百回,又何惧哉,身世详细,在玉牒中,有缘见者,万望全之,妾来世愿结草衔环以报。子生辰八字如下”落款是林氏飘萍。葛望愧是全才,似乎像看出了妻子心事般,喜不自胜的说:“我观此儿必成大器。其龄不过一二,却在我仰天吐志后才告诉我名字。胡人如此凶残,躲在老妪身下却不发一声,既是上天眷顾,也是此子性中带刚。我以轻功携其前行,却丝毫不惧。如此胆气,方可为大事。再观其貌,年岁虽小,眸子却清正,天庭饱满,眉宇间隐然有俾倪天下之气。此子若良材美玉,有我喟然叹曰:“好一奇女子,才高八斗,爱子情深,此书必先备之”周琦不由眼眶微湿,感林氏见之远,屡之深,情之切。再看玉牒,上篆刻如蝇小篆近百,最后几列是杜预,杜锡,杜乂,杜充,杜渐。“原来是京兆杜家哲嗣,难怪见之不凡,既是忠良之后,贵胄之嗣,琦妹,我夫妇自当竭其心力使之成材,以上慰先祖英灵,下解百姓疾苦。”葛望道,“况你我至今尚无孩儿,此子也可承我夫妇之学,总不能让叔叔的绝学失传吧。”周琦柔声道:“我还不是听你的,望哥,不过,我们自己……”说罢斜睨葛望一眼,竟是那般娇羞。葛望心一颤,这么多年,他还是会为妻子的一个眼神而澎湃不已。“琦妹,我们似乎还真是需要一个孩子”葛望注视着这看千万次也不会厌的娇靥,目中充满了熊熊烈火。“嘤咛”周琦扑入葛望的怀中,软玉在怀,葛望自然不会辜负美人恩。深谷幽洞,不灭明珠,娇吟如天籁,细喘似莺啼,一时间满室生春。

6年,8年后杜渐已是8岁总角,不消说,自是玉面朱唇,异常讨人喜爱。周琦六年前也生下一女,取名葛丝,生得是粉雕玉琢,好一个美人胚子。这六年,葛氏夫妇对杜渐视若己出,给与了无私的关爱。杜渐也是聪慧异常,总逗得二人哈哈大笑,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温馨。葛望发现杜渐天资太过惊人,不仅过目不忘,甚至过耳不忘。小时夫妇说过什么记得是一清二楚。于是杜渐4岁时开始读书,进度是一日千里,六经烂熟于心,百家无所不涉,更可贵的是,小小年纪,不拘泥于文牍,时时发表自己的见解,不少竟独辟蹊径,令葛望赞叹不已。葛望曾言:“此子不器,填补容也”。正是这样,杜渐8岁时,葛望决定授他诸艺,誓将杜渐打造成学贯古今,无所不通的全才。一代奇才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