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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阿波罗(3)

安菲翁的音乐天才,对他是非常有用的,特别是在他做了底比斯城的国王之后,音乐更建奇功。作为国王的他,很希望建造一座城墙,将首都防卫起来。国王没有使用人工,凭着他的音乐才能,使那些石头随节奏运动,它们就自动地各就各位。

还有一个音乐家不能不提,那就是稍次于安菲翁的阿里翁,他靠他的音乐才能,赢得了数不清的财富。有一次,阿里翁去西西里参加音乐比赛,这次比赛吸引了不少本地和外地的著名音乐家参与。比赛完毕,获得成功的他,安排了从海路回家。

对他说来很不幸,他乘坐的船是由一名海盗操纵的黑船。海盗知道他是富有者,就想杀害了他,掳掠他的财产。当强盗们准备将他从船舷抛进大海时,阿里翁请求允许他最后一次为他们演奏一曲。海盗们同意了。竖琴清澈的音符飘过海洋,引来了一大群海豚,围着船舷翩翩起舞。被他的音乐力量吓坏了的海盗们,担心他的音乐会使他们的心肠变软,迫不及待地将他抓起来,扔进大海里。他正好落在一只海豚的背上,海豚将他平安地送到就近的海岸。

为了纪念这一奇迹,天神们将他的竖琴和背驮他的海豚安置在天空,列为星星的家族成员。

在希腊的一处阳光普照的平原上,住着十分标致的山林女神克吕墨涅。她不孤单,因为,她有金发的孩子法厄同与她为伴。孩子的纯洁和天真,愉悦了她的心。

天刚蒙蒙亮,当太阳的第一道曙光出现在地平线的时候,克吕墨涅便指着太阳对孩子说,那是他的父亲阿波罗正驾着他的金车从天上走过。克吕墨涅经常给小孩子讲述他爸爸勇敢的故事。到后来,法厄同变得自满起来,养成了一种大声地夸耀他是神的后裔的坏习惯。最初,他的小伙伴们对此并不在意,到了后来,他们也厌烦他那套夸夸其谈了。小伙伴们叫他拿出与天神有血缘关系的真凭实据来,否则,就安安静静地玩,别再夸耀自己的血统。

小伙伴们说的一些侮辱性的奚落话,刺痛了法厄同的自尊心。于是,法厄同急忙去见他母亲,乞求将他带到父亲那里去,他定能拿到有价值的凭据。克吕墨涅立刻将有关他父亲阿波罗的信息告诉了他,并吩咐他快快起程,一定要在太阳神驾着金车出发环绕地球运转之前,赶到他远在东方的宫殿。

法厄同向着东方赶路,不敢停歇,直到见到了他父亲的宫殿。宫殿金碧辉煌,装饰着珍珠玛瑙。宫殿的豪华与气派,看得年轻人眼花缭乱。他继续向里面走,希望能找到父亲。父亲是天神,仪态庄严,气宇轩昂,母亲就是这样向他描述的。

孩子走得愈来愈近,坐在金銮宝殿的阿波罗认出孩子是他的后代。法厄同胆怯地走到父亲身边,谦恭地等待父亲允许他表述他来的目的。阿波罗对他慷慨随和,让他有话便说,不用害怕。费时不多,法厄同像竹筒倒豌豆一样,将自己与小伙伴的故事倾诉而出。他注意到,当他叙说小伙伴对他的奚落时,父亲的眉头紧锁,眼睛冒着火。他刚把故事讲完,阿波罗就表示,他将给他所希望得到的一切,并庄严地发誓说:“我要替你证明,那些辱骂者是声名狼藉的撒谎人,我发誓给你任何你想要的证据。”

这誓言是天神能发表的最庄严的誓言,因为如果誓言有假,发誓言者将被罚喝斯堤克斯河里的水。这水将对他催眠,整个一年处于丧失意识、浑浑噩噩状态。在尔后的九年中,他将被剥夺权位,从奥林匹斯山放逐,不能再享受佳酿美味、琼浆玉液。

胜利的曙光掠过孩子黑色的眼睛。法厄同听了这誓言,灵机一动,他提出了一个新的请求,要父亲允许他今天驾驶太阳金车。他说,如能这样,可以肯定,全世界都会注意到他高贵的出生和显要的地位。想一想,有了阿波罗的宠爱标志,有谁胆敢怀疑他的真诚与老实?

阿波罗一听孩子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要求,在无奈中,身子朝后一退。因为他知道,那四匹马,性烈而不好驾驭,所以,这四轮金车,除了他,就是神也不敢驾驶。他向孩子耐心地解释,指出驾车的巨大危险性,并发自内心真诚地叫他放弃这个愿望,去选择别的,免得丢了性命。天神说:“从大海、从陆地、从天空,选择你想要的礼物。门是敞开着的,任凭你取。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要求,对你来说,它不是什么馈赠,它会酿下你的忧愁。”

法厄同像其他一切非常自负的孩子一样,好像觉得自己比天神了解得更多,自然也就不把天神的好言忠告放在心上。他坚持他的要求。既然阿波罗已经发了不可挽回的誓言,也就只好履行许诺。

时间已到,太阳要开始一天的行程了。拉太阳车的骏马蹦跳着,一副准备奔腾的架势。长着玫瑰色指甲的黎明女神奥罗娜,等待主人的一声令下,便推开红霞万道的东方的大门,时间将伴随马车前进。阿波罗尽力克制着自己,迅速地为孩子的脸抹上药膏,避免他被太阳的火焰烧伤。父亲向孩子指示前进的方向:“不要笔直地穿越天空,要斜穿过去,走出一条大幅度弯道。南北两极不能去,不要离地太近,也不要走上天顶。走得太高,要烧毁天庭;走得太低,地球会被烧焦。不可左右摇摆,谨防打乱了星座排列次序。”他还一再提醒孩子,尽心照顾好他的马。如果因劳累,马匹步履缓慢,也不可乱挥鞭子。

年轻人不耐烦地听着父亲的忠告与指示,跳进车上的座位,把缰绳一收,示意奥罗娜把门打开。一瞬间,太阳车风风火火冲出东方的宫殿。

最初的一两个小时,法厄同的脑子里还有父亲的劝说,一切进展顺利,但尔后就起了变化。他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而变得无所顾忌,把车驾得愈来愈快,以至于迷失了道路。当他看清楚时,他驾的车已经靠近了地球,太阳猛烈的火焰与高温,烧焦了植物,山泉与河流也被烤干了。地面到处裂为沟壑,阳光照进地府,阎王和王后,也吓得魂不附体,担心他们的黑暗王国从此失去。以前淹没在水下的山脉,又重新露面,增添了无数的新岛屿。大地被烤得冒着黑烟。太阳车擦过人群,人的皮肤被烧黑,他们的后代到今天,还保持着这一肤色。

这些事吓坏了法厄同,他扬起鞭子,把车升上天空,离地球远远的。蔬菜、水果、森林复活了,地表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地球上的人们异口同声愤怒地声讨,声音如此闹嚷,如此强硬,终于将朱庇特从昏睡中唤醒。他那无所不见的万能眼,看到了被毁坏的地球和那少年车手。一个嘴上无毛的少年,怎么能驾驭太阳车?朱庇特简直不敢相信他的亲眼所见。他生气了,他诅咒,他一定要这个顽皮任性的凡人立刻死去,以补偿这凡人造成的灾难。他从兵器库里取出了恐怖的雷霆,看准目标,直向法厄同投掷去。车着火了,马惊恐了,挣脱了缰绳,车辐断裂,车轮破裂。被烧黑、烧焦了的法厄同的尸体,从高高的座位上摔下来,掉进了厄里达诺斯河的波涛里。

法厄同死亡的信息,很快传到了可怜的克吕墨涅的耳里,她为自己独生子的死悲痛不已,并且谢绝一切安慰。法厄同的同父异母的三个姐妹:法厄杜萨、蓝贝霞和伊格尔,整天在河边为她们的弟弟的死,挥洒眼泪。天神对她们产生了怜悯,将她们变成白杨树,她们的泪水变成琥珀。古人相信,这是白杨树流下的眼泪。法厄同的亲密朋友库克诺斯虔诚地收集他被烧焦了的尸骨,将它们很神圣地埋葬。在悲痛中,库克诺斯到朋友死亡的现场,继续寻找,不断潜入水底,希望找到更多的碎片,直到天神将他变为一只天鹅为止。就这样,天鹅总是忧伤地浮动在水面上,时常把自己的头插入水中继续他的打捞和寻找。

缪斯九位女神,都是朱庇特和记忆女神摩涅莫绪涅的女儿。阿波罗深受缪斯女神们的喜爱,事实上,他还是她们的领袖,她们给他金竖琴,给他桂冠,还有缪斯的宝座。

虽然,缪斯们时常联合起来同唱一首庄严的歌,但是,她们各自有各自的职务。

克利俄,掌管历史的缪斯,记录大事件和英雄行为,以及史书作者姓名,她的象征物品是桂冠、书和铁笔,记录发生在人和神身上的所有事件。

欧忒耳珀,优美的“歌后”,其象征物品是长笛和芬芳的花篮。

塔利亚,田园诗歌之神,手执牧人的弯钩、面罩,头戴一顶野花冠。

墨尔波墨涅,善雕塑,监管悲剧。头戴金冠,执一把短剑和一权柄。

忒耳西科瑞,善舞蹈,舞步轻盈,展示一种童话般的美。她的典型雕塑是手持竖琴的坐像。

埃拉托,在各种文体活动中间,她宁愿做一个弹奏竖琴的诗人。

波吕许尼亚,主管修辞学,手持权杖,讲授口才技能。

卡利俄伯,主管史诗创作,戴一顶桂冠。

乌拉尼亚,主管星相,手持计算器,表明他喜欢精确的科学。

这群体面的姊妹们,习惯在帕拉索斯山聚会,进行她们关于科学、诗歌、音乐的讨论。

阿波罗宠爱的侍从是厄俄斯,又叫奥罗娜,漂亮的黎明女神。是她用有着玫瑰红指甲的手,将东方的大门打开。这门缀饰着闪亮的珠宝。然后,她穿过天空,身上的紫色大氅在晨风中飘扬,向世人宣告她主人太阳神的到来。

这位秀丽的女神,爱上了特洛伊王子特索罗司,并且和他结了婚,又从天神那里,为他求得长生不老的恩准。天啦,女神忘了替他求一个永远年轻的特许,结果,她的丈夫一天老似一天,最后,老态龙钟的他,成了她的负担和累赘。为了摆脱这个包袱,她将他变成了一只蚱蜢。

与此同时,女神和青年猎人刻法罗斯恋爱了,经常上希梅图山探望他。特索罗司知道她和青年猎人的恋情,也许出于一种无可奈何,也许是他的宽宏大量,他对她说:“去吧,他在等你。”虽然女神红了脸,但是后来还是骑马到了希梅图山。

祭祀阿波罗的大神殿在德罗斯。德罗斯也是阿波罗出身的地方。在特尔斐,一位叫匹弟亚的女祭司,泄露了据说是她从神那里获得的这一密谕。心生敬畏的人们,对太阳神阿波罗顶礼膜拜。阿波罗向人间撒下仁慈的光辉,给世界带来美丽,给人类带来生命和欢娱。

在祭祀阿波罗的无数庆祝活动中,最有名的是每隔三年在特尔斐举行的匹弟亚节,在古希腊,它的影响仅次于奥林匹亚的竞技比赛。

风度翩翩、面庞光亮的阿波罗,总是头戴桂冠,手执弓箭或竖琴。古代世界的七大奇观之一,就是阿波罗坐像。它是著名的“罗德塑像”。太阳神头的周围,围着一圈日晕,他的双腿分开,让帆船进出海港,他保卫着这海港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