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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小夭,今晚你能否入我梦中。

男子将身上的伤处理好之后,披上了外衣,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让原本清俊的脸显得有些慵懒,可他的眼睛却异常幽深看不到底,冷漠冰冷平添了几分桀骜。男子起身下床,走到了石桌边坐下,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玉魄在指尖摩挲着,眼神一直盯着这块玉魄,仿佛是要从这块玉魄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你的东西还给你,从此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你我各不相干。

我从不相信天命,可终究还是输给了天命。

我不奢望,也不敢奢望了,我累了,敖衍,你做你的神,我做我的妖,从此你我毫无瓜葛,后会无期。

耳边回响起这些决绝的话,男子眼中闪过一抹伤痛,他摩挲着玉魄,心仿佛被蛊虫啃噬了般疼痛。

“呜,咳咳。”

一股鲜血从男子口中流出,他捂着心口,脸色也有些苍白,只有伤心至极的人,才会因想起那个心尖的人才会心思郁结。男子拭去了嘴角的血迹,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胡小夭,你怎么可以如此决绝,你知不知道我想杀了你,你怎么可以偷了我的心之后就一走了之,胡小夭,告诉我,你在哪里。”男子手指摩挲着玉魄,眼中闪着愤恨,无奈,苦涩,最后男子喃喃的开口自言自语的说:“胡小夭,我想你,真的很想你。”

我想你,三个字从男子口中说出,他眼中的愤恨,无奈,苦涩不见了,只剩下浓浓的思念。他将玉魄收好,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后,再次回到了床上躺下。他盖上了云被,闭上了眼睛,轻声说:“小夭,今晚你能否入我梦中。”

第二天,当阳光照入白骨洞时,男子睁开了眼睛,他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嘴角突然扬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你又不愿意入我梦中。

男子叹了一口气,下床穿上衣服,洗漱了一番,走出了白骨洞,往镜湖走去。镜湖的景色一如往常,大片大片的梨花随风飘落,一阵阵沁人心脾的梨花香让人心旷神怡。男子站在镜湖边,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

“嘻嘻嘻,一二三,木头人,谁也不许动。”

这时,梨花林传来一阵孩童的欢笑声,男子转身往梨花林看了一眼,见几只小妖在做游戏,他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觉着属于自己的宁静被打扰了,他敛了敛衣袖,转身就离开了镜湖。回到白骨洞之后,男子收拾了行囊,再次出走,白虎山的人看到男子又离开了,也只是嘀咕了两句,便各做各的事了。就好像男子的去留对他们已经无关紧要了。

牛贺洲福地洞天。

“胡尔纯,你给老娘出来。”

一声狮吼令牛贺洲的福地洞天都抖三抖,胡小夭为了体现自己是个很疼爱孩子又很称职的母亲,就让哥哥给她带来了几块布,给两个小不点做一身冬衣,眼看就要到冬天了,总要给孩子置办些过冬的衣服不是。可她的布全都让她那调皮的女儿给变成了碎片。她能不生气吗?

“胡尔纯,你给我说说这是不是你干的。”胡小夭将一堆破布仍在了小纯面前,气急败坏的问。

小纯看到娘亲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小身子缩了缩,将小白拉到自己身前,诺诺的说:“阿娘,是哥哥弄的,不是我。”

小白一听小纯有陷害自己,很不屑的甩开了小纯,皱了皱眉,一副冷漠桀骜的样子说:“我才不屑碰这些女人的东西,阿娘,姐姐嫌弃你做的衣服难看,穿了丢人,就把你的布给破坏了,这样你就做不成了。”

“胡尔白,你个叛徒,你不也说了阿娘做的衣服没有外婆做的好看吗?我破坏布的时候,你不也在场吗?”小纯瞬间炸毛,揪起小白的衣领就要动手。

“阿娘,姐姐又要打我了,小白是说过阿娘做的衣服没有外婆做的好看,可那是阿娘做的,三界绝无仅有,我很喜欢每天都穿着,你看。”小白指着自己身上那件针线粗糙的不像话,一只袖子长一只袖子短的外套,小脸无比认真的说。

胡小夭听着两个孩子的争论,脸都青了,她看着自己儿子身上那件自己做的衣服,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想做一个称职的母亲真特么难呀。

“胡尔纯,放开哥哥,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阿娘就罚你将《道德经》抄写二十遍,不写完不许睡觉。”胡小夭将小纯拉了过来,然后蹲下来,对小白说:“小白,这件衣服阿娘也觉着怪难看的,你换下来,赶明儿阿娘让舅舅给你带件新的。”

“阿娘,这件衣服虽然不好看,但穿着怪暖和的,我先穿着,等脏了再换。”

儿子的体贴让胡小夭顿时感觉热泪盈眶,都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她家是反过来的,儿子才是她贴心的小棉袄。

“阿娘偏心,只喜欢小白,不喜欢小纯,我要找晨阳舅舅告状去。”小纯撅着嘴,迈着小短腿就往外走。

“胡尔纯,你给我回来。”胡小夭见自己的女儿要走,揪起她将她关在了书房,说:“你哪儿也能去,老老实实的将经文抄完,否则你永远也见不到舅舅。”

“哇哇……”被关在书房里的小纯顿时大哭起来,她坐在地上哭着对外面的胡小夭说:“阿娘只疼儿子不疼女儿,哇哇,小纯没有阿爹,没人疼,没人爱,啊啊。”

门外的小夭听到女儿的哭喊,她心一疼,水灵灵的眼睛闪过一抹忧伤,自从两个孩子出生以来,从来不知道父亲长什么样子,每每看到其他的孩子都有父亲,两个孩子眼中都带着羡慕和渴望,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们说,甚至害怕他们两个向她问起阿爹的事情。

胡小夭不知道哥哥与两个孩子说了什么,他们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要阿爹的事情,这也让胡小夭悄悄的送了口气。现在女儿哭喊着说起了没有阿爹,让胡小夭觉着心疼愧疚万分。

她打开房门,看到女儿哭的和泪人一样,她的心隐隐作痛,抱起女儿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柔声说:“小纯,对不起,阿娘不是故意将你关起来的,你听话以后阿娘发誓诀不在关你,好不好。”

“嗯。”小纯哭着打了嗝,毕竟是小孩子被母亲抱在怀里哄了哄,就忘记了自己方才说的话,窝在小夭的怀中,断断续续的抽噎着。

一旁的小白却低着头,小拳头紧握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