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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还能藏得住吗?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东岳大帝暗自责怪自己嘴快,最得意的三弟子曾再三求他,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胡家小妹有孩子一事,今天他这一激动就说了出去。

东岳大帝敛了敛衣袖说:“实不相瞒,我真的不知道胡家小妹的下落,当初晨阳自虚罅台回来时,深受重伤命在旦夕,那孩子为了哥哥去了崇吾山找来聚灵果,又日夜守在哥哥身边寸步不离,奈何我的徒儿一直都未苏醒,胡家小妹因为劳累过度支撑不住昏倒了,我替她把脉才知道她有了身孕,胡家人知道后就将她接走了,孩子出生当天晨阳才醒过来,那孩子曾经带着两个娃娃来瀛洲看哥哥,离开之后就不知去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母子在哪里。”

“你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骗我。”长生帝君不太相信东岳的话。

“我骗你作甚,你想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未婚先孕,她的家人能不替她担忧吗,当然是要藏着掖着,越少人知道越好了,名节对一个姑娘有多重要,你难道不清楚吗?要怪就怪你那孙子去。”

听东岳大帝这样说,长生老头沉默不语了,他说的不错,这事要在人间的话,小夭未婚先孕可是要被浸猪笼的,也难怪胡家人会将她藏起来,姑娘家的名节不论是在妖界和天界,都很重要。

“既然你真的不知道,我也不问了,等你的徒弟回来,我在问他好了,我一定要见到小夭和那两个孩子。”

“随你。”

长生大帝很是郁闷的在瀛洲晃荡,越想心越难耐,恨不得立刻能将小夭的两个孩子给抱回来,可他对他们的行踪去一无所知。正在这时,长生帝君看到一袭白衣的胡晨阳总算从外面回来。他顾不得一切,飞身挡住了胡晨阳的去路。

突然被一个老头挡住,胡晨阳怔了一下,看到是长生帝君,他连忙行礼道:“见过帝君,多谢帝君当年在虚罅台救了晨阳一命。”

“哎呀,不提当年之事,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你快告诉我,你妹妹在哪里?”长生帝君挥挥手焦急的说。

胡晨阳见到长生帝君时,就已经猜到了他来的目的,桃花眼闪了闪,浅笑道:“帝君,舍妹已经嫁人,如今和现在的夫君生活的很好,她不希望其他人打扰她,尤其是天界之人,所以还请帝君不要在打听了。”

咔嚓,长生大帝觉着自己被天雷劈了,这才三百年他的孙媳妇带着重孙子嫁人了,让他这老头如何接受。

“她怎么能嫁人,她有了衍儿的孩子,怎么可以嫁人呢?胡家哥哥,你骗我的对不,你不想让我见我重孙子对不?”

“小夭的孩子姓胡,不是上神的孩子,帝君可不要侮辱我家小夭的名节。”胡晨阳语气虽淡,可明显的带着怒气。

“可她明明………”

“帝君,在下还要给师父请安,告辞。”胡晨阳打断了长生大帝的话,拱了拱手说完不在理会他,径直而去。

长生大帝愣在原地,他竟然被一个后生给堵的说不出话来,看着胡晨阳的背影,他皱了皱眉。敖衍呀,敖衍,你还流浪个屁呀,你老婆和孩子都成别人的了,再不赶回来追回小夭,你孩子就叫别人父君了。你不是白忙活了吗?

长生大帝腹诽着,恨不得将敖衍给揪出来,可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的孙儿掩去了仙泽,带着焕颜丹不知道在哪里呢。

越是想将她藏起来,越是害怕她被人发现。上次是月老,这次是长生帝君,他已经知道了小夭有孩子的事情,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小夭和孩子。如果长生大帝将这件事告诉了敖衍,那小妖还藏得住吗?

胡晨阳站在自己房间的窗户边,看着天空的圆月,心里有着隐隐的担心。尔白和敖衍长得太像了,任何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不会怀疑他是敖衍的孩子,可胡晨阳比较担心尔纯,她长得随了小夭,可眉宇间还有几分与敖衍相似,胡晨阳害怕一旦敖衍和长生大帝见到小纯的真身后,小夭的身份就包不住了。他的父母还没有寻到合适的小狐狸给小纯做壳子,在这之前他绝对不能让敖衍和长生帝君见到他们母子。

白虎山依旧和三百年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唯一的变化便是白骨洞胡家人搬走了,几十年前来了一位不知道是什么妖精的妖来到了白虎山,住进了白骨洞。不过这个男妖长的还算说得过去,比白虎山的其他妖精长得略好看一点,不过此妖有些怪。

刚来的时候就打听胡家人的消息,得知他们搬走后,他就霸占了白骨洞,其他妖精一律不准靠近白骨洞半步,白虎山的其他妖精当然不服气,要知道白骨洞可是整个白虎山最好的洞府了,哪个妖精都想要住进去,于是他们就要联合起来要将他赶走,奈何被他三两下就给解决了,从此他们再也不敢靠近白骨洞。

但这男妖在白骨洞住的时间却不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去,不知道做什么,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伤,但却不让猴大夫医治,自己在白骨洞中养伤,养好了在出去,就这样周而复始,白虎山的妖精也就见怪不怪了。

“眠眠,那个人昨晚好像又回来了。”一家四口坐在自家洞里吃饭,兔诚诚扒了两口饭说。

“嗯,我也看到了,这次又是一身伤,得亏他整天穿着玄衣,要是和胡家哥哥那样的白衣,估计都会染成红色的。”狼眠眠回答说。

“哎,说起胡家哥哥,不知道老大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不知道有没有追上战神。”兔诚诚叹了一口气说。

“也是,小夭一家搬走了也不吱声,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们。”

“算了,还是不要提小夭了,万一让那白骨洞中的怪人听到了,又该抓我们问东问西的了,赶紧吃饭。”

白骨洞中,里面的陈设和胡家人在的时候一样,没有变动过,小夭的房间的床榻上,一个身着玄衣长相清俊的年轻男子盘腿而坐,暗自调息,片刻之后,他褪去身上的玄衣,精壮的胸膛上一道长长的疤痕横穿过他的胸膛。这道疤痕变成了暗红,似乎已经很久了。男子拿起了一瓶膏药,涂在了自己身上新增加的还正在流血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