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少林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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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初有恶僧掌惊人

绝情然然便一把搂过楮贤,教她将头埋于自己怀中,眼睛便又扫过屋外那人一眼。

忽见绝情然然站起身来,按剑在手,冷冷道:“他们与你有何仇怨?为何要屡次三番痛下毒手,为何要出掌打死这平常无辜之辈?”

那屋外之人,只是不言语,嘿嘿嘿的冷笑几声。那武将躲在那人身后,道:“小心绝情夫人的毒门暗器。”

那人便“恩”了一声,便纵身而上,双爪如同狂风暴雨而至。一手向绝情然然面门而去,一手旨在扼住绝情然然内关穴。倘若这一招即中,那绝情然然手腕一麻,手中之剑也必然脱落。

绝情然然一惊,这出招之式,便是少林擒拿手入门式,莫非此人便是少林中人?那人双手袭来,绝情然然不敢怠慢,下腰疾俯,转身避过。

那人只差了分毫,便一招落空。那人左脚踢出,右脚向前,又向绝情然然腰间曲骨穴抓去。绝情然然一惊,先发制人,长剑疾出,往那人心口而去。

那人知承影剑之厉害,不敢肉搏,向后跃开一步。便又以擒拿手而上,双手如豺狼虎豹,如狂风骤雨,招招厉害凌厉,每掌又如同闪电灵蛇,快速无比。

想那绝情然然也非善类,也算一等一高手,她少年之时,便窥得各门武功绝学,自然武功也是不弱不凡,虽一心在草药毒药之学研究上,武功也却同时精进。

绝情然然间或向左侧身避过,间或下腰躲过,间或执剑刺去。往往这一剑而去,那人便收去一招,显然是惮忌承影剑几分。

忽见那人跳起,从上而上,要一掌直拍绝情然然头顶命门而去。绝情然然见状,擒剑向上一格,那人仰面向后一躲,便见一样物什落下。

再看时,只见那人头上斗笠已被劈为两半,掉落在地。那人头顶并无头发,光秃一片,头顶六个戒疤赫然在目。

那和尚被削了斗笠,大啸一声,声震如雷。只见他沉身不动,一掌向绝情然然打去,绝情然然向左弹开。掌风到处,那墙便是一个窟窿。

那和尚距墙还有数尺之远,却能将墙拍成窟窿,更是令人骇然。掌风凌厉,内力深厚,世所罕见。

绝情然然更是骇然,这等掌力,这等内功,百年难见。那人大喝一声,一掌又向绝情然然拍去,绝情然然只要躲开那掌风,向上轻轻跃起数尺之高,便又轻轻在那桌上。,再瞧背后之墙,又是一窟窿。

那人见状,向那桌子横拍而出,绝情然然单脚立于那桌上,有如天女下凡。那桌子受了那掌力,向后一路滑开。只听砰一声,便似撞到一人,那桌子载滑了两三步,便停将下来。

楮贤在旁哭叫道:“姑姑,撞到弟弟了,呜呜,弟弟,啊,弟弟。”又是哇哇一阵大哭。

绝情然然一惊,从桌上飞身而下,那桌子“咯噔”一声,便散成一团,令人无不骇然。

只见易松子躺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体内三经两脉,皆被震碎,连那哭也哭不出声音了。

绝情然然一把抱起易松子,去摸他脉象,只觉他脉搏时有时无,已然十分微弱。

那和尚瞧着他几人,嘿嘿笑着,并无半分愧意。绝情然然对那楮贤道:“贤儿,去将里间婆婆唤醒,叫她将白日里一瓶创伤药取出。”

楮贤点点头,便进来里间,唤醒哑姆。哑姆年纪已大,昏昏睡死,对外间一切皆是不知。不刻,便取了包袱出来,一见外间之景,也是骇住,那楮氏夫妇也已命丧于此,不由长叹一声,眼圈便也红了。

那哑姆抬头之间,只见门口之处站着一人,那人身穿斗笠,头有戒疤,见哑姆瞧着他,他便目光躲闪,便转过头去。

哑姆直直走向那和尚,那和尚转过头去,并不瞧她。只见哑姆“啪“一个巴掌,便掴在那和尚脸上,和尚受了这一掌掴,却并不还手。

只听哑姆喝道:“跪下!”那和尚回头红着眼睛唤了声“娘”,却并不跪下。

这一声娘,令人无不备感意外,不想此人却是哑姆之子。

哑姆便一脚朝那和尚膝盖踢去,那和尚并不用内力抵挡,受了这一脚,便扑通跪在地上。

哑姆喝道:“昔日,我送你上少林,你却做出欺师灭祖之事。你我母子之情早就已经断绝,今日再相逢,你却又做出这等又悖人伦之事,那楮氏夫妇可是你杀的?”

那和尚低着头,道:“是,是我杀的。”

那哑姆听得此言,愈加气愤,便又是一巴掌掴去。那和尚受了这一巴掌,只是垂头。

哑姆又厉声道:“那两岁余的小孩可是被你拍了一掌?”

那和尚又是点点头,默然不语。哑姆寻过一根长棍,再他背上猛敲打数下,又在他头上猛敲数下,敲到用力处,那棍子便也断了。

只听和尚道:“娘,您轻点打,儿不觉疼,只是莫要将你一双手弄疼了。”言语之间,甚是关切之情。

那武将见了此等情势,便要逃走。哑姆喝道:“莫要走。”和尚听得此言,一掌向后拍出,那武将便飞将起来,经脉寸断,落地而亡。

哑姆“哼哼”两声,道:“你这掌上功夫日益厉害了。”

那和尚道:“娘亲教训的是,儿子不敢,不敢。’

那哑姆道:“有什么不敢,练这功夫杀了不少人吧?我这半生,便是在为你赎罪,但你却屡屡杀人,今日易儿若死,你便在此处已死谢罪。”便回身走到绝情然然身侧,和尚见哑姆已走,便欲起身。哑姆回头喝道:“跪下,不许起来!”

那和尚应了声“是”,便又跪下。

只听此时门外一阵声响,先前那一群武将便又从雨里冲了回来,每一人皆是衣衫尽湿,气喘嘘嘘,十分疲惫不堪。只听雨里一个声音又道:“好玩!”

那一群武将叫道:“莫要走!”便又冲进雨里。

只见此时一个人头从屋顶探下,那屋顶乃是用茅草搭建而成,并不十分坚固。只听那人对绝情然然嘻嘻笑道:“这小孩是谁,他怎么的了?莫不是要死了?”

绝情然然道:“你是谁?他三经两脉已被震碎,却一时还死不了。”

那人“哦”地一声,便将头又挪到楮贤面前,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楮贤见这人十分奇怪,已被吓住,却又不敢不回答,道:“我······我爹爹姓楮,我····妈妈····唤我作贤儿。”说道此处,便似触动心中极大伤悲之事,不由得哇哇大哭起来。

那人叫道:“我只是问了你名字,你却哭什么?”语罢,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只见他 一身麻布青衣,五十上下,显得十分顽劣,看去却也还十分可亲。

那人走到绝情然然面前,哈哈笑道:“这小孩三经两脉都断了,莫不如把他这十二经八脉都震断了,重新接去,莫不是更好。”

绝情然然听得十分骇然,若将易松子十二经八脉都挑断,那立时便死,岂可还能再救活,而这人说话凌乱颠倒,更不可信。

那人又走到楮贤面前,道:“你叫楮贤?嘿嘿,甚好,甚好,你这贤字极好,我便要收你做徒儿,哈哈,我竹林七贤,便只收名字有贤字的作徒儿。先前收了个徒儿,岂知教他练就龟息功,便将自己淹死湖中,真是蠢笨,蠢笨。我瞧你却是极好极聪明。”

那楮贤听得此言,只是哭道:“我不要师父,我要妈妈,要爹爹。”

那人见状,急的团团转,只是叫道:“徒儿莫哭,莫要再哭啦。”语罢,朝那屋外长吼一声道:“竹林七贤,速速快来,你们好徒儿长哭不停,快想个法子。”此人便是“竹林五贤”,名曰茅向笑。

一语未了,只听雨里数声长啸。便有一个飞身而进,满脸笑容。这人便是“竹林三贤”,名曰山游浪,也是一身青布麻衣,五十上下。山游浪哈哈笑道:“徒儿在何处?”

只见此时又一个人影飞进,那人身材甚是短小,发丝些许蓬乱,一脸褶子,也是满脸堆笑。此人便是“竹林七贤”,名曰阮贞远。阮贞元笑道:“我们徒儿在何处?”

又是几声大笑,便又见一人飞身而进,此人也是一身麻布青衣,长髯飘飘,慈眉善目,极为和蔼可亲,便是“竹林一贤”,名曰“竹本空”。竹本空微微一笑道:“茅老五,你又收了个什么徒儿。请出来瞧瞧。”

原来这“竹林七贤”,以一、三、五、七为称号,便只四人,并无七人。

茅向笑将楮贤向前一推,道:“这便是我们新徒儿,名叫楮贤。嘿嘿,这名字不错吧?”

楮贤哇哇哭道:“我不叫楮贤,我妈妈唤我贤儿,我叫贤儿,呜呜。”

那山游浪睁大了眼睛,道:“你果真叫楮贤?”言语之间,甚为欣喜。

陆贞元哈哈笑道:“不错,不错,这贤字很不错,我们很是喜欢你这个徒儿,也是很喜欢你这个贤字。”又是仰天哈哈几声大笑,道:“我很喜欢你这个徒儿,我这龟息功,一直叹恨没有徒儿继承衣钵,这下可好,哈哈,你这便随我去练功。”

语罢,便掳了楮贤,脚尖借力轻点,飞身出屋。楮贤大叫道:“弟弟,弟弟!姑姑,姑姑!婆婆,婆婆!”雨声哒哒袭来,楮贤叫声渐弱渐远,

茅向笑见状,大叫一声:“不好,阮老七要将我那徒儿弄进水池淹死,我要快快去救我那徒儿。”语罢,长啸一声,声如豺狼虎豹,便冲进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