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就把邹燕推开了,邹燕看着我,脸上挂着娇羞,眼中有意犹未尽的责怪。
我却是完全清醒了,妈蛋,有后面的仨混蛋看着,如芒在背,我哪还能重整旗鼓?
我直接对邹燕说:“咱们走吧。”说得特别诚恳,又带着疯狂的暗示。
邹燕抿嘴笑,蜻蜓点水一般,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小声道:“那就去你家。”
“好。”我应了一声,拉起邹燕就走。
我没有向后看一眼,我听到后面传来“咯咯咯咯”的嬉笑声,这三个混蛋铁定是在嘲笑我。走出影厅的时候,我趁着邹燕不注意,回头对他们比了个中指。
离开电影院,邹燕挽着我的手,紧紧贴着我,直奔地下停车场。
找到邹燕的车,她把车钥匙交给我,满含深意地说道:“开的快点。”
接了车钥匙,我俩心急火撩上了车,一踩油门,朝着我家奔去。
一路上,邹燕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我们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都在酝酿。
车子驶入家属院,我直接把车停在楼下,现在管不得家属院里不能停车的规矩了,我浑身是火,急需发泄。
下了车,邹燕立刻像个小猫一般扑到了我的怀里,我们在楼道里激情地吻了起来。
一边激吻,一边顺着楼梯往上走。
走到二楼拐角地时候,我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噔噔噔噔”下楼梯的脚步声。
我心说,要是被院儿里的邻居看到就不好了,赶紧把邹燕推开,对她眨眼示意。
邹燕红着脸,藏在了我的身后。
下楼的人一声咳嗽震开了楼梯的声控灯,我一抬头就看见我老爹手里端着个猫屎盆子正在往下走,我瞬间就呆住了,只觉得腿一软,差点没尿了。
老爹和我对视一眼,又立刻看到了我身后的邹燕,然后就像不认识我一般,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瞬间就明白了老王的良苦用心,不由得在心里给他竖起了大拇指,真是太有眼色了。
我知道以老王的个性来讲,既然装作不认识我,就是专门给我留足空间,这下了楼绝对不会再上来了。
我“嗷嗷”叫了两声,就算是对老王的回应。然后拉着邹燕就冲上了三楼,激动地打开房门,然抱起邹燕,将她扑倒在沙发上。
嘿嘿,没想到啊,我王小虫也有今天……
正准备攻克高地,邹燕却将手指按在了我的嘴唇上,慢慢将我推开,然后眼神迷离地问道:“你这里有酒么?”
“酒?”我很纳闷,也很急,都到了这个时候,要酒干啥子。
邹燕把嘴凑在我的耳边,舌头舔着我的耳朵,黏糊糊地说道:“你去拿酒来,我能让你更加舒服。”
我一呆,浑身一哆嗦,感觉魂儿都飞了。
“傻瓜,”邹燕对我抛了个媚眼,嗔怪道:“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我心急火燎,却也没办法,只好弓着身子,跑到冰柜前拿酒,
家里只剩下几瓶哈啤了,我就问她:“啤酒可以么?”
邹燕应道:“要的就是啤酒。”
我拿了两瓶,却觉得十分冰冷,我心说大冬天的喝着个不好吧,就又问了一句:“冰的你喝么?”
邹燕又回答道:“要的就是冰的。”
我赶紧把酒拿了过去。
我帮她把啤酒打开,然后自己尝了一口。一股冷意直冲胃肠,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邹燕也喝了一口,却是很爽地咂了咂嘴。
说实话,被这么一搞,我兴致没了一半。
我都吃了二十多年素了,好不容易吃顿荤的,怎么就这么难呢?
邹燕好像看出我的小情绪,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含情脉脉地盯着我看。
我心里甜丝丝的,被她看了一会儿,有些沉不住气,就调侃道:“你不会是要和我促膝长谈吧?”
邹燕咯咯直笑,然后凑到我身前,悄声问道:“你是不是第一次啊?”
这个问题对我这种年纪的男人来说,只有一个答案,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不是啦。”
“不是?”邹燕似笑非笑,歪着脑袋,紧盯我的双眼。
“肯定不是啊!”我有些慌乱,嘴巴上没服软。
“哼,”邹燕娇嗔一身,说道:“可是你还不会接吻呢。”
“我怎么就不会了……”我还在强辩,可是声音却不由自主降低了音量。
邹燕双目含情盯着我的双眼说道:“你闭上眼,我教你怎么接吻。”
对男人来说,一个女孩子竟然要亲身教导你怎么接吻,这在面子上实在挂不住。可是这个时候我们又能怎么做呢?还不是要任人宰割……
我闭上了眼。
邹燕很快就吻了上来,她的嘴唇还是既柔软又湿润,她用舌尖顶开我的牙齿,轻轻搅动我的舌头。我能感觉到,顺着她的舌尖,一股冰凉的液体流入了我的口腔。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啤酒是这么用的。
一时间,冰凉、温暖、粘滑、青涩……各种感觉充斥在我的唇齿、舌尖。
我下半身的那团火瞬间就被勾了起来。
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半途而废了,我十分暴力的把邹燕压在身下,迅速解开了皮带。
就在这时,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在我腹部响起,一股山崩般的便意,突袭而来,让我整个菊花都夹紧了。
我欲哭无泪地弹射而起,就像夹着尾巴地王大虫,一溜烟地跑进了厕所。
且不说这事儿有多扯淡,我刚跑进厕所,脚下一滑,差点没栽到马桶里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右侧额头却是火辣辣地疼,我伸手一摸,竟然是一手的血。
开灯一看,只见盥洗台镜子右上方的储物箱的门竟然打开着,我的额头就是在这门角上划拉的。
这个储物箱一般是来放废弃牙刷的,我心想,这一定是老王拿里面的废牙刷刷鞋泥忘了关门了。
这时候也管不了头上的伤口了,我捂着脑袋,用脚把厕所门一关,赶紧坐在马桶上。一阵风雨,我的脸都绿了。肚子太疼了,就像被钳子夹着肠子打转儿一般的疼。
外面传来邹燕的呼唤声:“你没事儿吧!”
可是我却没力气回话,这种疼痛的感觉我这辈子都没体会过,这可不是简单的拉稀,因为我感觉我把灵魂都要拉出来了。
我心说不会是食物中毒了吧,难不成是刚才喝的酒有问题?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敲的是厕所的门,然后就听到邹燕变了调的喘息声:“你快点儿,我也肚子疼……”
我顿时无语,这个时候我是绝对停不下来的。我知道邹燕肯定很痛苦,可是我真的不能把厕所让出来,是生理上的不能。
我就回答说:“我不行,你赶紧去楼下,煤球房后面有个公共厕所。
然后我就听到外面传来一连串错落的高跟鞋的声音,开门的声音,下楼的声音,还有猫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