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辛淼淼早早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已经有一周没有见到那群小猴子了,想想有些兴奋。
辛淼淼回幼儿园,蒋鸣鹤全程陪同着,生怕那些熊孩子一个不小心给辛淼淼造成二次伤害。
“辛老师~”小朋友一见到辛淼淼便把她围在了中间,一个个叽叽喳喳地跟辛淼淼说话。
“辛老师,你回来啦。”
“是啊,我回来啦。”
“辛老师,你小手好了吗?”
“还没有呢。”
“辛老师,你有没有很痛啊?”
“很痛,你要不要帮老师呼呼?”
“好啊。”那孩子说着真的上前去帮辛淼淼呼了呼手,“老师,还痛不痛啊?”
“不痛了。”
“辛老师,昨天是我的生日。”
“那你都没有请辛老师去啊。”
“嘻嘻嘻。”
………………
蒋鸣鹤被这群小猴子挤在外围,一点也插不上话,但是看着孩子们小心的样子,他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看样子,小班的小朋友还是很懂事的啊,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嘛。
“辛老师,易逸阳不乖,被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再也不回来了。”林晓君表情认真又严肃的对辛淼淼说道。
“这样子啊,很远很远的地方是哪里呢?”
“唔,在~在很远很远的山上。”
“没有小朋友跟他一起玩,没有点心吃。”
“也没有玩具可以玩。”
“什么都没有。”
说到易逸阳,小家伙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一点都没有不开心,辛淼淼有点哭笑不得。
她跟阿姨了解了一下,原来易逸阳的爸爸给他办了退学,带他去了云南外婆家,在云南上幼儿园了。
掐着时间点,蒋鸣鹤在八点半的时候带着辛淼淼去了中医院找夜怀仁。
他预约的中医就是夜怀仁,夜怀仁让他先带辛淼淼去给他把把脉,检查检查。
盛博珠宝有限公司,总监办公室。
“哥,你这次真的有把握把蒋鸣鹤踩下去?”蒋鸣莎一推门进去便开口问道,她是听关彤说蒋鸣成拿下了狄安娜珠宝的合作,所以赶紧来问问详情。
“在你眼里,你哥我就永远比不上蒋鸣鹤?!”蒋鸣成没好气地回道。
“才不是呢,他蒋鸣鹤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蒋鸣莎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但是她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毕竟蒋鸣鹤的能力这些年来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如果这次不是辛淼淼这个大笨蛋摔折了手,蒋鸣鹤也不会主动放弃这个合作项目,要知道克瑞斯先生对合作对象的要求很高。
蒋鸣成这次能够顺利拿到,可能也是沾了蒋鸣鹤的光了,毕竟克瑞斯跟蒋鸣鹤是多年的好友了,对彼此的能力再清楚不过了。
“你今天不去找你的男朋友,跑我这儿来就问这个吗?”蒋鸣成头也不抬地问道。
“别提他了,一提他我就来气。”一说起男朋友,蒋鸣莎的脸顿时就垮了,“也不知道他一个小小的总经理,成天忙什么,让他抽时间陪我,他说我无理取闹。”
“先不说他这个职位有多忙,就说他不工作哪里来的钱养你?”蒋鸣成有时候很想把这个妹妹的脑袋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脑子还是豆腐脑。
男人自然要以事业为重,成天围着女人转叫什么事儿?!
这个辛淼淼出现的倒是很对时候,对蒋鸣鹤来说她是个麻烦,但对他蒋鸣成来说却是一个好帮手。
蒋鸣莎不以为意地回道:“我又不需要他来养我。”
蒋鸣成每个月都会给她万把块的零花钱,她当然不知道钱有多重要。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现从古至今,遗传下来的传统便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蒋鸣成突然丢下笔,靠在椅背上,双手十指交叉:“莎莎,从下个月起,我就不给你零花钱了,找你男朋友要去。”
“不给就不给,又不稀罕你给。”蒋鸣莎切了一声,翻了下白眼,随即起身,扭着腰肢走了,“我走了。”
此时的蒋鸣莎还是无法理解钱对于一个人生活的重要,经年以后,在她被丈夫扫地出门后,她才有了觉悟。
看着蒋鸣莎离去的背影,蒋鸣成脸色阴沉,虽然这次他拿到了合作项目,但这不代表他已经成功,这才是个开始。
接下来要如何展开宣传,如何先打开Q市的市场,这一系列策划都很重要,稍微出错一点就有可能满盘皆输。
他不想也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这次的策划案他亲自撰写,改了不下十次了,还是不满意。
他有些烦躁地把扯了扯领带,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端起水杯将水一饮而尽,深呼吸了口气。
蒋鸣鹤正陪着辛淼淼做针灸,看着辛淼淼皱成一团的小脸,他很心疼。
他甚至想就算辛淼淼一辈子都想不起那些事情,又有什么关系,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在来医院的路上,辛淼淼的精神一直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她在极力忍着自己的情绪。几次提出不要来了,都被她拒绝了。
一旦下定决心做某件事,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她来。
“蒋鸣鹤,你要不要也试试看?这滋味真是不要太酸爽啊。”辛淼淼戳了戳蒋鸣鹤的手臂。
电视剧里那些针灸了还面无表情的,都是丧失了痛感神经吗?!这一针下来,明明又酸又麻又胀又痛。
“好啊,这个提议不错。”蒋鸣鹤说着就坐了下来,挽起袖子,“刚好这两天手腕有些酸痛。”
夜怀仁抬眼瞧了蒋鸣鹤一眼,搭在鼻翼上的老花镜,让他这个表情看起来很是有趣。
夜怀仁刚给蒋鸣鹤手腕上扎了一针,蒋鸣鹤的电话就响了,他起身到针灸室外面走廊接电话。
“总监,蒋鸣成已经开始跟商场负责人接洽了。”助理司昂说道。
“嗯,继续盯着他。”蒋鸣鹤说道。
“总监,我们就这么干看着吗?”司昂有些急了。
“不急,这才一周而已。”蒋鸣鹤轻笑,对蒋鸣成,他一贯的作风就是先让他一步一步布好局,在他得意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招。
“好吧。”司昂就知道,每次都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既然领导都这么淡定,那他操心再多也没用啊。
“夜伯伯,还有多久才能取针啊?”蒋鸣鹤回针灸室时,辛淼淼正在苦着一张小脸问夜怀仁。
“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可以忍吗?这才十分钟而已,还有二十分钟呢。”夜怀仁看了一下手表,又看了看蒋鸣鹤,笑道,“那个说要陪你的小子进来了。”
其实夜怀仁给辛淼淼把完脉后说辛淼淼根本就不需要针灸来刺激记忆,她这是心病,但是辛淼淼死活觉得有扎一扎的必要,夜怀仁这才给她扎了针。
看着蒋鸣鹤手臂上的穴位也扎了针,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她又不淡定了。
“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辛淼淼问道。
“要什么感觉?”蒋鸣鹤忍不住逗她。
“酸、麻、痛、胀。”
“确实是有这些感觉,但我是男人,这点感觉都忍受不了的话,还怎么保护你呢。”
“咳咳!”夜怀仁假意咳嗽了两声,“我这老头子还在呢,不要在我老头子前秀恩爱哈,你们年轻人不是有句话叫‘秀恩爱,死的快’吗?!”
“夜伯伯,你这是病人太少了吧?!”蒋鸣鹤凉凉地说道。
“没有啊,我病人多的很呢,整天忙得跟陀螺一样。”夜怀仁说着就起身往外走,“今天的病房还没查,我得去查房了,一会儿再来哈。”
“这夜伯伯还挺有趣的哈。”辛淼淼忍住想自己拔针的冲动,她现在需要做别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是的,他挺幽默的。”蒋鸣鹤笑道,“而且,你绝对想不到,这个老头跟秋迟是父子关系。”
“还真看不出来。秋迟感觉挺严肃的一个人,跟你一样严肃。”
“我很严肃吗?没有吧?!”
“看你去上班,公司其他员工对你敬而远之的态度就知道了。”
“我是领导,而且我还这么年轻帅气对吧,所以我要树立威信。”蒋鸣鹤不忘夸自己一番,“这样你才能放心啊。”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你被人拐走了,我也不会觉得可惜,我还能数钱呢。”辛淼淼笑了笑,扯动了针,疼得她龇牙咧嘴。
“我身价这么高,你只要帮我数钱就够了。”
两个人从中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辛淼淼作死的让夜怀仁给她开了几贴中药,骨折的药。
夜怀仁跟蒋鸣鹤都认为不需要,只要食补就行,她不干,非要人开药给她。
“别人都是能不吃药就不吃,你还求着医生给你开药。”蒋鸣鹤忍不住吐槽道。
“骨折的痛,你不会懂的。”辛淼淼也不想啊,但是她想好得快一点,这样就可以生活自理,就不用蒋鸣鹤天天守着她,怕她又哪儿摔着碰着,整得她跟个瓷娃娃似的。
“是药三分毒啊,我怕你越吃越傻。”
“咋滴?”
“没有咋滴,就算你越来越傻,我还是会要你的。”
“切~”
“我真的会要你的。我发4。”
“你发5都没用。”
“那我发6吧。”
两个人吵吵闹闹间已经到了家门口,推开门进去,只见蒋寒松跟关彤一个满脸寒霜,一个满脸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