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转千回,我终于带着王悦回到了公寓。把王悦完好的送回给她的父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见王悦没事,王悦的父母还是万般感谢的送我出了门。
我轻呼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转身,不禁一愣。
地毯上黑色的包裹正静静的躺着,表面附着着一层油状般的物质。
“我临走时没有放东西在着儿。”我有些困惑,转头看了看门窗,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更加疑惑了。
突然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上升起,想起那条信息:“这不是那个人给我的吧。”
哆嗦着腿,想了想,还是小心的探出手解开包裹。
一咬牙,松开最后一个结,连忙往后退:我可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谁知里面会不会突然跳出来一个怪物。这段时间我可被下的不轻。
包裹平静的散开,什么事也没有,我暗暗松口气:看来是我多心了!
我探出目光往包裹里看去,阳光照耀下,包裹里竟然整齐的码着一叠叠绿油油的冥币,反射着阳光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浑身发冷,我想转过头去,却发现身子好似不受自己控制,周围的阳光此时也不能给我安全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向我压来,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正当我感觉心脏都快停止时,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汽笛声,我身子一软,感觉终于能动了,爬到沙发上大口的喘气粗气。
许久我终于感觉好受点,瞥见依然安静的躺在地上的包裹,我想了想,硬着头皮站起身向它走去。
“把它留在着放任不管,今晚我就不用睡觉了。”我暗想。
慢慢的蹲下身子,我伸出手准备把包裹包好,然后丢到垃圾桶。
刚一将手指轻触到外面的布,我心里就一阵恶寒:整个包裹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令人恶心的腐朽的腥臭味。
强忍着不适,我双手拿起包裹,突然感觉手上有些东西般。
我拿出一直手放在眼前,感觉一阵反胃:手上全是黏乎乎的黄色不明液体,宛如还在蠕动,其中还夹杂些碎土屑。
我心里一阵恶寒:这不是他刚从地下挖上来的吧。连忙出门把它放在门外的垃圾桶,丢到楼下。
回到房间,连忙到卫生间洗手,弄了半天,虽然手上已经看不见任何污渍,可是还是感觉有东西在手上蠕动着。
坐在沙发上我不由得暗叹,忙来忙去什么也没得到,还搭上两条人命,也不知道李大爷和张力会不会把他们的死算在我的头上。想到着感觉浑身一颤,猛然往窗口望去,似乎有人狠狠的盯着我。
窗口什么也没有,在正常不过。暗自嘲笑自己这也日子被吓傻了,拍了拍昏昏沉沉的头,昨夜一宿没睡,苦笑着回房躺下。
”呼呼、、、”我猛然起身,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抬头看看窗外,天朦朦亮,才知道我己经睡了一天了。
昨晚做了一宿噩梦,梦见李大爷和张力在街道上一直追着我,要我偿命。旁边了个穿着黑袍的怪人阴阴的笑着,看不清面孔。
不禁苦笑,这里是呆不下去了。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想到自己好久没有好好的出去玩了,不由得想:“趁现在出去玩玩,一来可以避避风头,另一方面可以放松下这几天被紧绷的神经。”
“去哪呢?”脑海风暴了下所有的亲戚,脑海中突然想起乡下爱的叔父,“已经好久没看见叔父了,这次就去他那把。”我心里默默道。
说走就走,我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匆匆踏上去叔父那的火车,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几个小时后我已经能远远看见B市的轮廓了,叔父所在的村庄就位于B市的郊区。收拾好心情,下车买了些东西准备带给叔父一家。
村庄离市区还有些距离,我找了一辆车准备让他送我过去。
“去哪,小伙子?”司机大哥热情的问道。
“大哥,去木槐村。”我随口说。
谁知司机听到这个名字表情一下子就僵硬在脸上。
”小伙子,还是不要去哪了,那边这几天邪门的很。“司机大哥白着脸,似乎心有余悸的说。
我听见这话一愣,叔父那边我是知道的,附近也就十几户人家,能有什么事?
”大哥你别逗了,不是想加钱吧。”我笑着说。
“那哪能,说多少就多少。只是我就送你到外围,剩下的路你就自己走。”司机大哥一听板着脸说。
我暗暗好笑,现在都科学时代了,还能有啥怪事,随即想到公寓的事,心道不会这么倒霉吧,到哪都能碰见?要是真这样我就去买彩票了。心一定,我回到:“好嘞!你就送我到那。”
车缓缓的开动了,我看着两边越来越荒凉,感觉有些不安心。
“大哥,那边发生了啥事啊?”我好奇的问。
“前些日子有两个人死在那,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啧啧,那叫一个惨。”司机大哥唏嘘道。
“可能是那个变态干的吧。”我撇撇嘴说,毕竟现在也时有案例。
“你不知道,出事的那晚,村子里的狗都叫疯了。村子里的张老头奇怪出门看看,你猜怎么着,喝,一个人躺在他家院子里,浑身是血,身上的肉就像被野兽咬掉的,一块一块的。张老头被吓得半死。”司机大哥撇了我一眼说。
我听了心里也发毛了,缩缩脖子说:“不会是鬼吧?”
司机大哥一听脸刷的就白了,连忙向四周看看,喝到:“什么鬼?要叫大仙。”
我被他弄的也手脚冰冷,看看四周,风吹动路边一人多高的荒草,好像里面藏着什么,急忙点点头说声:“知道,知道。”随即低下头不再言语。
司机大哥皱着眉头专心看着前方,不再说话,瞬间周围陷入一片寂静。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经能看见村子的轮廓了。
“就送你到这吧。”司机大哥突然说。
“啊,好好。”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随即连忙应道。
我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拿出来站在车旁。
司机大哥似乎有些担心,从车窗伸出头对我说:“小伙子,还是回去吧,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我转身看了看远处朦胧的村庄,一咬牙,回身说:“谢谢大哥了,我就不回去了。”
“唉!”司机大哥长叹口气不再多说什么,缩回头发动汽车。
我站在路边看着车渐渐远去,司机偶尔回头看一眼,仿佛有什么正追赶着他一般。
我头皮一麻,转头看了看越来越浓的暮色,苦笑一声,抬步往前方走去。
我转身走进身后的黑暗,乡下的路有些难走,突出的土块硌的脚底生疼。我抬起头,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泛着昏黄的冷光,我感觉到一丝凉意。
周围不知何时开始刮起风,路边的荒草呼呼的动着,偶尔远处传来一声不知名的声音,我感觉有些害怕,于是加快了步子,想早点回到村子。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四周的气氛让我的心跳都快起来,突然想起背包里还有个手电筒,连忙掏出来打开。一束明亮的光照射在面前的路,穿透了眼前的黑暗,我心里也有了一丝安全感。
刚松了口气,可看着眼前的路,我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眼前突然出现了岔路,已经好久没有来木槐村了,只是隐约记得大致的路,现在又看不清路,遇到岔路就蒙了。
月亮已经爬上半空了,周围越来越冷,我打了一个寒战。犹豫良久,叹口气就随便选了一条路走下去。
周围越来越凉了,路上的杂草渐渐多起来,最终已经完全没了路的痕迹了。我不由得苦笑,看来是选错路了。
“今晚看来是到不了村子了。”我心里暗暗发苦,准备回身。
正当我刚转过头,”呜呜”,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仿佛周围的气温都瞬间低了下来,瞬间我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想到司机大哥说的事,感觉脚底涌上一阵寒气。
“不会这么倒霉吧。”我心里想道,赶紧加快步子跑起来,我可不想变成那两个人的样子。
我越跑越快,回头看去,明明没有什么东西,可心中的危机感却越来越强烈。
两边的荒草越摇越快,仿佛一帮乱舞的妖魔,我攥了攥手中的手电筒,忍着不去乱看,一直跑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体力已经消耗完了,停下来弯着腰直喘气。
“应该没事了吧。”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想道。周围安静的又些不像话,连风声都随着那些不知名的声音消失不见了。我直起腰,举起手电筒看看四周。
手电筒射出的光射在周围,倒映出长长的影子。宛如伏在地上的妖魔般,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我瞳孔一缩,虽然刚才有些慌张,但是我确定刚才走的是来时的路,可现在、、、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陌生。
突然周围更暗了,我抬头看天,月亮已经被一大片乌云遮住,只透露着诡异的猩红色。“月黑风高啊!”我心里更加不安了。
正当我准备继续走,耳中隐约的传来异动。我皱了皱眉,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关掉手电筒,小心的移步往荒草走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用手小心的拨开荒草,借着隐隐的光芒,眼前的景象让我心中发冷:一片荒凉的坟地中央,一个人正低着头坐在一块墓碑上拿着一只烟杆吸着烟,猩猩的火光照出升起的烟气,显得有些瘆人。
我不禁屏住呼吸,生怕他发现我。没有注意到月亮正缓缓的穿透乌云。
周围越来越亮,我终于看清那人是个没有衣衫褴褛的老者,“一个老人家应该不是变态吧,或许是流浪汉,正好上前问问路。”我心道。
我缓缓直起身子,衣服碰到周围的草发出“沙沙”的声音,墓碑上的老人梦的抬头,看见他的脸,我被吓的半死。
猩红的月光下,老人放下手中的烟杆,整张脸显现出来:满是鲜血的面孔上,两个没有瞳孔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半张脸都好似腐烂了,暴露在空气中的血肉好似缓缓的蠕动,朝着我张着没有牙齿的嘴巴。
我被他盯着心中发毛,连退几步,脚下一滑倒在地上。
连忙站起身,准备跑路。突然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我一声惊叫,遍体生寒,心道:“完了,出来玩都命都没了!”
正哆嗦着闭眼准备任命,身后传来声音:“你是、、、杰森?”
“嗯?好像是叔父的声音。”我疑惑的转头。
果然,身后一个憨厚的农民打扮的中年人正疑惑的看着我,正是我的叔父。
我喜极而泣,叫到:“叔父!”
“怎么了?”叔父看我有些不对忙问。
“你过来看。”我拉着叔父,小心翼翼的回到刚才的位置。
“什么也没有啊,就是一片坟地啊。”叔父疑惑道。
我看着刚才老人在的位置,此时已经什么痕迹也没有了。暗暗皱眉。
于是我将刚才的事告诉叔父,叔父听着眉头渐渐紧锁起来,深深看了一眼坟地,转身就拉着我:“走,有什么回去再说。”
我应了声,感觉身后凉飕飕的,加快步伐跟上叔父。
回去的路竟没有想象的那么远,不大会就看见了还亮着灯的村子,轻呼口气:终于到了。
“孩子他妈,看谁来了。”叔父一进屋边脱掉外套,一边轻呼。
“这是、、、小杰森。”一个中年妇女从里屋走出来疑惑道。
我进屋感叹:还是家里好!柔和的灯光下看着叔父、叔母:这么长时间不见,他们都老了许多!
“愣着干啥,赶紧去给孩子整两菜,孩子都饿了。”叔父催道。
“好嘞,小杰森你先坐会,待会就好。”叔母笑着说。
我忙说不用,叔母坚持去了厨房,随即想起忙活的声音。
“来坐。你小子怎么想起来我着了?”叔父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问道。
”这不想你了嘛,就过来看看你。”我笑嘻嘻的说,“叔父,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啊?”
叔父轻叹口气:“还不是前些日子有两个人死在附近,现在为了安全,每晚都有人巡逻。今天正好轮到我。”
我恍然大悟,正想说话,叔母进来了。
“来来,先吃点东西,有事待会说。”叔母端着菜热情的说。
“好。”我应道,吃着热腾腾的饭菜,我不禁感受到久违的家的温暖。
吃完饭,叔父让我睡在一件空房,听着隔壁稀稀疏疏的说话声,我却感到格外的心安。
这一觉是我这段时间睡的最安稳的,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温暖的阳光射进屋子,我轻轻笑了笑,穿着好走出门。
门外一片喧闹,各家各户早已起床忙碌着。鸡鸣,狗吠,人声,一切都充满了活力,我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许多。
“杰森起来了,昨晚还睡的好吗?”叔父迎面走来笑着问。
“好着呢,我好久都没睡这么香了。”我回道。
“今天是祭祀的日子,你也来看看吧,热闹呢!”叔父说。
我一愣,木槐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有原因的,村口有棵千年槐树,如今还长青在,令人啧啧称奇,祖先认为槐树有灵能守护大家,就起名木槐村,并每年都祭拜它。
“嗯,我和你们一起去。”我回道。心想真巧!
祭祀是在晚上的,按规矩每家都要准备东西,叔父准备杀只鸡,我忙上去帮忙。
等到了天黑,叔父就领着叔母,我,还有他们的孩子小宝向村口走去。小宝今年十三岁,浑身透着古灵精怪,对城市的事特别好奇,老是缠着我给他讲。
四人到达村口,我一看:就已经有二十几个人了。叔父将做好的鸡放在供桌上,就站在我们身旁等人到齐。
天渐渐暗下来,周围有几个汉子点起火把,这也是习俗的一部分。
我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人忙忙碌碌,突然人群分开一条路,一个妇人扶着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出来。我知道村长来了,祭祀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