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天已经亮了,我急忙看看自己暗呼一口气:四肢还在。
“一切都是梦吗?”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小包,那是被蜘蛛咬的,不,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为什么我没事?
我急忙出门想弄明白。“小杰森啊,这几天没事别出门。老李死了,昨晚二楼的小张也跳楼了。怪的很。”迎面的王阿姨说道。
我面色一白,面前的王阿姨就是昨晚扯出刘道长肠子的其中一个,昨晚她满嘴血肉狰狞的样子我还清楚的记得。
强忍着不适,我哆嗦着问道:“王阿姨,小张怎么死的?”
“谁知道呢?说是从二楼跳下去摔死的。可是你没看见那场景,脑浆都摔出来了,二楼?谁信啊。”王阿姨环顾了下四周,撇撇嘴说道。
我脸色愈来愈白,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回到房间,真怕冷不丁王阿姨扑上来。
轻声叹口气,打开电脑,果不其然,“老奶奶”又发了信息。
“哈哈,你又输了,还有最后一个喽。就选、、、三楼的王悦吧。”
王悦?不是刚刚和我说话阿姨的女儿吗?
我虽然不是什么烂好人,但还是不忍心看着一个大好的生命消逝再在我的眼前,更不用说这场莫名其妙的游戏和我有关。我一急急忙回信:“不行,有什么冲我来,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不不不,我选谁就是谁,想保护她加油了。”说罢他就下了线。
我捏捏拳头,“混蛋,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
随即又无奈的叹口气: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张力被害时我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等等,他说只要阻止他就行,如果我把王悦带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应该就行了吧!”我突然有个主意。
如今只有这样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救王悦的办法。我连忙去了王阿姨家,说明了情况。
王悦的父母沉默了许久,我知道这有点让人难以相信,但是在我说出昨晚的时后,王悦的父母脸色发白,终于同意我的方法。
可能他们也意识到不对,事关女儿的安危,我开上车就匆匆出发了。
王悦的父母和王悦说让我送她去外省的亲戚家,含着泪送我们上车,于是我带着王悦出发了。
没有目的的,我就开车带着她一直往前,“连自己都不知道去哪,我就不信你能找到我们。”我坐在车上得意的想。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夜幕降临了。此时我们行驶在k市的公路。
路灯一点一点照亮前面的路,小姑娘累了一天已经睡着了,看着远方的黑暗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开了一天车我感觉有些累,但是我知道现在还不能睡,这场我同他的争斗才刚开始,输了就是一条命。
车缓缓的驶动,昏暗的灯光被一望无际的黑暗包围,突然前方的黑暗中冲出来一辆卡车,迎面向我们驶来。
我连忙定神往前看,卡车的司机仿佛低着头,黑暗中有些看不分明。
车越来越进了,我的脸色越加苍白,车直直的冲向我们,我看清驾驶员根本不是低着头,而是没有头颅。好像刚被砍下,脖子还在“咕噜咕噜”的冒着血
“不是这样都能找到吧。”我心中暗暗发苦。
车呼啸着向我们撞来,来不及多想,我急打方向盘终于避开了,那一瞬间,我看见卡车后满满的装的都是头,眼睛全部都是睁着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
我擦擦头上的冷汗,连忙探出身子看了看:四周都没有车的影子。
虚惊一场。“可能是我开车时间太长了产生幻觉了吧。”我心里安慰自己道。
叹口气开车,心里暗叹:“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漫无目的的开着车,我强打起精神,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姑娘:千万不能让她有事啊!
车向黑暗中前进,我透过后视镜看看车后,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死一般的寂静让我感觉心脏仿佛被人捏住了,我仿佛感觉有个目光在看着我,咽口吐沫,我感觉他可能已经来了。
不知何时前方升起了淡淡的雾,雾气顺着车窗的缝隙进入车里。仿佛有生命一般沿着衣服往里钻。我打了一个哆嗦,这雾气竟然十分的凉,紧了紧衣服,开着车一头扎入雾里。
本来还比较稀薄的雾不大会就浓的看不见几丈开外了。
我小心开着车,注意着周围,沿着路一直走。
也不知又开了多长时间,突然耳边传来唢呐声,我一阵无语:不是不知不觉开到了郊区了吧。
唢呐声越来越近了,我感觉有些不对,于是凝神降低了车速,毕竟雾天看不清楚,要是碰到人就不好了。
前方的雾气一阵涌动,我皱眉紧紧盯着前方。
雾气涌动,朦胧中似乎有人影出现。
我感觉有些头皮有些发麻。雾气中先走出两个手捧白绫的孩童,脸上化着彩妆,面无表情,显得格外诡异。宛如木偶般机械的往我们走来。随着雾气又是一阵涌动,陆续走出两队人,全都是身着丧服,脸着彩妆,有的手执白棱,有的手执写有“奠”字的白旗,好似店中门口摆放的人偶,感觉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我动了动喉结,感觉头上直冒寒气,大清早又遇到雾天,眼前的场景显得太过诡异。
天越来越亮,周围的雾气流转着白光,可是阳光却始终射不穿那层雾。
那群人终于全部走出来,我看过去不禁倒吸口凉气,一群人就像死了一般,没有一丝生气。整只队伍除了吹起的唢呐声,浑然没有一丝声音传来,周围的雾气仿佛有了生命,围绕着队伍不断翻滚。
我感觉到有些害怕:任谁大雾天碰到着种事都会觉得不安,况且如今是我和王悦在逃命。
我看看越来越近得队伍,心里暗暗发苦:现在怎么办,是掉头离开,还是冲过去?我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降临。
队伍越来越进,我想了想准备转动方向盘想避开他们。
随着车离他们越来越远,耳边的的唢呐声渐渐消失不见,我不禁暗呼一口气。
已经看不见路了,我暗叹太慌了已经迷失了方向。还好天已经亮了,只要雾一散我们应该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了。
我转身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王悦,心道:”既然你父母把你交给我,我就一定会保护你。”
雾里什么也看不见,接下来于是随便选定一个方向就继续前进。
周围的光线越来越亮,我的心也随着安定下来。周围的雾还是迟迟不肯散去,我小心的开着车避免撞上什么。
突然我瞳孔一缩,耳边忽远忽近的响起声音,这、、、这是刚才的唢呐声。
我头上不禁冒出冷汗,刚才避开果然是正确的决定,那帮人透露着诡异绝对不简单。
一咬牙,转动方向盘赶紧又换了个方向,我可不知道碰上他们会有什么“好事”。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车外的动静,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雾中呼呼的风声,,连声虫鸣鸟叫都没有。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但是相比于那瘆人的唢呐声,我还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完全没了方向,正当我思索着下一步的去向,那熟悉的声音又夹在在风声中震动我的耳膜。
仿佛大冬天被人浇上一桶冷水,我感觉浑身冰冷,手不自觉的握紧方向盘。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我心道,停下车等待接下来的事。
不大会,人影就从前方的雾中出现,就像开始那般,一群人面无表情的走着,我松了松已经关节发白的手,准备已发现不对就开车。
我紧紧盯着队伍,一群人离我越来越近,我感觉心都到了嗓子眼。
就好像没看见我们一般,开头的孩童从我的车边走过,什么事也没有,我皱眉:“难道是我多心了,只是碰巧遇到。”
人一个一个从我身边经过,近前我终于看见他们的皮肤宛如蜡般,五官好像画出来的,生动却又透着苍白与死气。隔着车我的皮肤似乎都感觉到车外人的温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打个寒颤,努力移开目光,不禁往队伍的末尾看去。
突然我心中一咯噔,我看见队伍的末尾八个人抬着两副棺材,刚才被前面的人遮住没有看见。不同于前面的人,抬棺材的人都低着头不见面孔。在棺材上贴着两张照片,雾气下有些看不分明。
不知为何,看着照片我的心里却有种熟悉感。我紧盯着照片感觉心中涌出一股寒气。
队末越来越近,我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我确定棺材的张片不正是我和王悦的吗?
突然抬棺材的人猛地抬起头,看到其中两人的面孔,我大惊:这不是王悦的父母吗?
王悦的父母抬头看着我阴阴的笑着,满眼是血丝,充满着仇恨,嘴角流着口水,就像昨日在电梯里那般,不急不缓的向我们走来。
我往旁边一瞥,不由得心里发苦,李大爷和张力赫然也在其中。张力满脸是血,咬着牙眼中发着幽幽的绿光死死的盯着我,仿佛责怪我没能救的了他。
我一转头不由得头皮发麻,在我注意前面时队伍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正围着车子狠狠的盯着我们。
我动了动喉结,眼角注意到车窗还没关,于是轻轻抬手想关上车窗,谁知突然窗外一个让人瞬间抓住了我的手,狠狠的往外拉。
我大惊,连忙用力抽回手,赶紧关上车窗。
正当我暗松口气时,外面的人已经一下围上来,开始拼命的砸着车窗。
我脸色发白,急忙发动车子准备走。然而这个举动似乎激怒了他们,王悦的父母也放下棺材,冲向车头。
玻璃被咋的“咣咣”响,我的脸色越来越白,再不走真的走不了了。
我眼睛一闭,脚下油门一踩。车直窜出去,带起雾气,看着后视镜被甩开越来越远的人,我轻呼一口气:得救了!
突然,我感觉车越来越慢,一看油表,得不由暗道糟糕,开了这么长时间,车子已经没油了。
正当我坐在车上一阵焦急时,耳边又响起声音:他们追来了!
如今只有下车逃命了,我抱起王悦准备开门,头一抬,李大爷惨白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我一声惊呼,倒坐在座位上。
人又围上来了,此时我感觉到深深的无助,我们宛如被恶狼围住的绵羊,除了无力的挣扎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抱着王悦,人群每次拍打车窗的声音都仿佛响在我的心头,头上的汗顺着脸角流下来。我心里期盼着,盼望着能有奇迹出现。
奇迹还是没有到来,我听见左侧的车窗一阵破碎声,绝望的想道:“完了,所有的做事都没有用。”
顺着破裂的车窗,人群宛如疯了般往里挤。不知道哪里用出来的勇气,我开始挣扎转身把试图挤进来的人死命的往外推。
突然,右侧的玻璃也碎了,我转头一看,大惊:王悦正被人往外拉。想到李大爷的惨状,我放弃左侧,连忙转身掰开那只手。
然而回头一看,已经又人挤进来了。慌乱中我把王悦压在身下,死死的护住她,心道:只要我活着,就会护着你!
我感觉背上一阵疼痛,我知道背上的血肉已经被他们撕开,心里暗叹:最终还是没逃脱!随即眼前一片黑暗、、、
“叔叔,叔叔、、、”我努力睁开眼,王悦正摇着我的身子,焦急的呼唤着。
“这是哪?”我拍拍晕沉沉的头问。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觉醒来就发现在着了,你睡着了叫了好半天都不醒。”
睡着了?不,我确定那不是一场梦,我应该被分尸了才对。
手机发出震动,我掏出来:是一条信息。
“游戏结束了,你赢了,钱已经送到你家了,我们以后会见面的。”
结束了吗?我心里一松,终于结束了。
“叔叔我们不是去亲戚家吗?”
“不去了,我们回去。”我发动汽车,向前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