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到我身体明显的瑟缩了一下,汪洲的力道减轻了一些。
他松弛了力度,我手抓住他扼上我下巴的修长手指。
“老公,我知道我错了,但我现在下床是因为我想……”
“想什么?病的这么重还想出去吗?即使烧退了也不行,现在就给我躺床上去。”说完他就拦腰将我抱起朝床边大步走去,我又享受到他霸道的口吻了,心里好幸福。
“老公,我得去找陈瞎子啊,你不知道古玩市场在哪。”我又急又恼,用拳头轻轻捶打他的胸膛。
我的力道不仅没有痛到他,因为我忘记了他本身就不会受外界的侵袭而有痛觉。
我的身体在捶打他的过程中与他有摩擦,直接造成了反效果。感到他正用迷离的眼神睨视我,肌肉也明显绷紧。
“再打下去,我不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他轻轻在我耳边飘了句,完全不理会我身体里还有个女鬼在不停的以我能听到的声音嘲笑我。
汪洲的话一出,我身体一僵,不敢再打了。潮红着脸不去看他。
讨厌鬼!再也不理你了。哼!不给人家出去找人,还霸道责备人家。
我干脆转过头不理他,任他被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使用寻踪术,不用担心。”他坐我床边对我轻柔的开口,一改先前狠戾的模样。
我带着被烧红的脸蛋眦牙咧嘴的笑起来。
“哈哈,我才不会担心呢,我家亲亲老公最厉害了。早点回来,走好。我等你好消息。”
“你喊我什么?”汪洲深邃的眼里绽放出光彩,更加迷人俊朗。
“我……”我的脸红到耳根,喊他相公不过是顺口带出来的,我要是不嘴甜点,万一惹怒他,我可是要吃亏的。
所谓好女不吃眼前亏,可是想到刚才喊的那么亲密,我支吾着又没勇气再喊了,羞赧着不敢去看他。
“说啊。”汪洲捧住我的脸,见他柔情的目光,我醉了。
一时激涌。
“老……老公……”喊完一声,我哧溜钻进了被窝,这时的脸滚烫的可以打熟一个鸡蛋了。
被子外面传来轻笑,看来这家伙的心情还不赖。
他把被子掀开,翻过我的身子笑看着我。
“都这样了,还捂,想病情加重吗?睡好,把热水吃了。”
他的手里有端着一杯水,我靠在床边像小猫一样乖乖的喝了下去。
“汪洲,谢谢你……”我的声音小到我自己都听不到,有着少女般的羞涩,毕竟汪洲是我的初恋,是他给了我甜蜜和温暖,我已经认定了他。
“都是我的疏忽才会叫你被这女鬼有趁可机。你发烧有一半是因为这女鬼在你身上的阴气太重引起的。加上你本就身属阴寒才会生病,要是不好好养着,就好的很慢。”汪洲开始责备起自己。
我心里顿时就被软化了。这时女鬼的声音响起。
“你老公原来还能这么体贴啊?”
没理会她,也懒得理
汪洲很温柔的帮我掖了掖被角,还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一会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迷糊中,我看到汪洲转身,我拉住他。
“老公,你有把握能去古玩市场找到陈瞎子吗?”
他转身摸摸我的脸。
“好好休息。”
我握住他的手。
“把瞎子找回来,他有经验。别看瞎子外表不怎样,但是人灵活也滑头的很,所以你一定要找到他啊。”
“我会的。你睡一觉。”他对我柔和的嘱咐,我微笑着沉沉的睡去了。
而我却不知道,汪洲在我的额头上轻轻按了一下就转身不见了。
那一按原来是汪洲对我施展了鬼梦之术,他把寻找瞎子的过程施展到了我的梦境中。
梦里,我被女鬼拖住悬在空中,
我竖起耳朵,隐约也听到一些轰隆隆之声。
“喂,你把我带到哪里了啊?真是郁闷,可以左右我的梦境,却无法把我拖出梦境。”
女鬼只笑不语,交给我了一把万年灯。
“我一直都走不出一个地方,我想看看你还能走出去。”
“无聊。帮你查线索还得陪你玩游戏?”我啐了句,看向那只万年灯。
“真古老,你一个现代的女鬼居然还用这个?”
女鬼幽幽的开口。
“我们无法用电灯。”
我走了两步把万年灯的光朝前面聚集,这一照差点没把我吓死,手里的万年灯差点掉地。
我瞅见了什么?
就在我们前方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团红色正在蠕动的物体徐嘘朝我靠近。
那根本就是一珠藤蔓。可是这珠藤蔓怎么是红色的?而且还一扭一扭的蠕动,就像一条巨大的红色大蛇。
我手里的拔户刀槊差点滑掉。
“这,这是什么东西?”我抖成了麻花条。万年灯女鬼赶紧拿了过来,她怕我把灯盏打碎了。
“是成了精的藤蔓,我想它是一直被关在了这里。没想到它会成了气候。”女鬼简洁而略为讶异的说道。
我举起拔户,发出蓝色妖冶的光,显然遇到了精怪,那光芒越发的强烈。
那珠红色藤蔓的主干呈现深红色,而藤身两端长有深绿色尖锐的长勾。主藤头的下方有一个黑漆而长有锋利尖刺的口,看起来鲜红异常。
那玩意在藤头间居然开出了一朵玫红色绚丽夺目的花。
我把一滴汗液无意中甩在女鬼脸上,我的额头冒出了零星的汗。可见受惊不轻。
女鬼无奈的轻声丢了句。
“这是巨齿花。本来我只是想要你尝试一下怎么走出这里,却不想遇到这东西。”
我一听率先就以离了弦的箭般秒速掉转头冲去。女鬼拉起我的手就转头疯跑。
女鬼说的话声音虽轻,还是吸引了那珠巨齿花。
而且这种怪物以动捕猎,看到动态的事物会疯狂追逐,拥有不逮到不罢休的那种该死的阿Q精神。
这东西行动神速,那藤蔓上的两只黑点原来是它的眼,张牙舞爪的张开藤肢,尖锐而笔直的朝我们袭了过来。
眼见就要追上来了,我举起手里的拔户对着那精怪就是一点。
拔户定住巨齿花花时发出“笃笃”两声。那玩意被定住了,只是藤肢还在肆意乱动,想要随时抽身疯狂袭击我们。
“快跑!这刀只能定十秒。”女鬼朝我大喊,野跑中。
我瘪瘪嘴。
“你是鬼还怕个毛啊。”
“那不一样。这东西会缠人,不论人鬼。”女鬼焦急陈述了一句。
果不其然,那巨齿花没一会又开始动起来,张着红色带有尖锐锋利的牙齿没命对我们追击。
我举起拔户。
“笃笃”又是两下,就这样来回五六次。
终于……那精怪被我搞怒了。
那藤肢变成了更深的红色,而藤身的勾手也更加的惨绿,在昏暗的墓室光线下闪出森绿的光,它的行动速度却是有增无减。
而接下来的情形更是令我提到了嗓门眼。
忽然……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不幸的是,这货被那巨齿花给缠住了。藤身的深绿色勾爪把我朝那口中送去。
“喂,快救我啊。”我大喝一声,脸色惨白的盯住那珠巨齿花,它抓着我在不断的朝回缩。
那女鬼两膀处咻的伸出两条白纱裹住了抓着我的其中两只勾爪,现在和巨齿花处于对峙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