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吗?这样的结果?”安乐乐讽刺的瞪了一眼络千,看到她眼里的挣扎,安乐乐又有些心疼。
“很满意!”络千故意耸耸肩,外面的风言风语她都听见过,找她的人几乎翻遍了每个角落,而她,则安安静静的躲在柳士杰的地盘,就算舒长青本事再大,也怀疑不到这里来。
这个回答让安乐乐有些火大,她大大咧咧的站起身,两手插腰大吼起来,“我一直都不相信那晚我会醉,一定是蓝依那贱蹄子下了药,我以为你跟舒长青的感情会深到彼此无间隙,没想到,你连蓝依都赢不过,如果我是你,我先把她的孩子弄掉,再把她扔进河里喂鱼,他妈的,敢跟我抢男人的女人,我一定让她活着比死更痛苦!”
“你每天跟我争论这个问题,不烦吗?还是想说服我回到满红楼,赶走那个女人?”
“当然!那个贱蹄子,说不定她是找了哪个野男人落下的种呢!”安乐乐火一直都很大。
她被络千拉着坐下,只见络千愣了愣,终于还是开口,“也许你会觉得我太懦弱,轻易的就将自己的男人送了出去,可是你知道吗?我曾经有过司徒风漠的孩子,却因为另一个女人,而被司徒风漠下药拿掉,当时的我,痛得死去活来。若不是因为他拿掉了我的孩子,我也不会像现在那么恨他,所以,我不敢……我不敢对蓝依怎么样!就算娘亲再坏,孩子都是无辜的,你相信吗?”
“我……”安乐乐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左挠挠脸,右挠挠头,左右回难。可是,她知道依络千的性子是绝对容不下这种事情的。
“安乐乐!”络千淡淡的笑了笑,“我只能相信你了,你别把我的消息告诉舒长青,没有我在,他能把事情处理得更好!”
“更好?”安乐乐扑之以鼻,差点就要骂了出来,舒长青每天在满红楼大醉特醉,胡子拉渣,哪里还有点潇洒的样子?更奇的是那个蓝依,她竟然安安稳稳的在满红楼生活着,不管不顾舒长青的死活。
“安乐乐,我想去京城找不怕!”络千有些累了,她望了望窗外的天,又垂下头,“我不适合与任何人争斗,在司徒府的时候就知道了,我只有输的份,所以好想离开,舒长青处理好一切之后再去找我,你说我的这种做法是不是很让人瞧不起?我不知道该拿蓝依怎么办,总不能把她打一顿吧?舒长青是王爷,就算常年不在京城,至少也懂些小心思与耍手段,如果一切真的是蓝依设计的戏,那么,舒长青会查清楚一切的!”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没回京城了!”安乐乐点点头,“这几天柳士杰忙得不见人影,说是将全国的丝绸生意逼得直降价,最后好多丝绸商都改行了,然后把库存的货又以很低很低的价格卖给了他,真没想到短短时间内,他已经把司徒风漠逼到了尽头!”
“嗯!”络千应了一声,起身,踱到窗户边,“不知道多长时间,他才可以处理完一切?明明想要离开了,满脑子却都是他的名字,他的体贴,他的喜好!”
“中毒太深!”安乐乐翻了翻白眼,将这四个字送给络千。
……
两个女人准备了一下,留了封信给柳士杰,即上路赶往京城。
坐在马车内,安乐乐忽然捂紧肚子说要去方便,络千停下马车,望了望荒无人烟的四周,点点头。
安乐乐离去不久,络千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似乎有一个赶着快马正在赶来,嘲讽的笑了笑,应该不会是舒长青。
正要跳要马车时,却不料来人跳下马,一柄泛着冷光的剑顿时架在她的脖胫上,“柳络千,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络千回头,诧异的望着一脸冰霜的来人——许柔若,“没想到是你?”
“你想不到的还很多!”许柔若忽然不屑的笑了,她脸上的剑痕如同蜈蚣般丑陋,“被喜欢的男人背叛,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很痛?早在你对付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得到,我许柔若,总有一天会报仇的!”
“舒长青的事情你知道?”络千有些愣住。
“怎么会不知道?也不怕告诉你,蓝依是我派去的,怎么样?没想到舒长青太过于正人君子,蓝依无从下手,只好安排了那幕戏,后来,你知道她肚里的孩子是谁的种吗?”
许柔若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刺耳的笑声充斥在整个上空,让络千忍不住皱了皱眉。
“柳络千,蓝依肚子里的孩子是徐野的种,哈哈,你没想到吧?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心里很痛?”
“我早就应该想象得到,一切,都是你在后面搞鬼!”络千握紧了拳头,黑漆的眸子蓦地瞪大。
“你能想到又怎么样?你现在知道了一切又能怎么样?只可惜,你永远也见不到舒长青了,我会让那个痛弥留在你的心底,直到死的那一刻,无助吗?是不是感到全世界都疯了?当初我被漠刺入一刀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感觉,所以现在我也让你试试,这种感觉到底有多让人坚持不住!”许柔若手里的刀,逼近了几分。
瞬间之中,只感到脖颈麻木了一下,腥红的血液立即从刀间跳溢出来。
“你想怎么样?”
络千下意识的望了望旁边,当她看见安乐乐正躲在草丛中的时候,唇间很自然的滑过一个弧度。
“我想怎么样?我想让司徒风漠看着你死,让他也知道痛!”许柔若突然间绽放出一朵笑容,“他马上就会赶来的,柳络千,他在我胸口刺上一刀,我即在你的胸口,刺上两刀!”
许柔若猛的狭持着络千坐上马车,然后她一手将刀架在她脖子上,一手驾着马车远走……
她要让所有的恩怨,在今日通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