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虫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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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过期三年

大山能遮万物,同时也是鬼怪精物一类的聚集地。它们擅用大山的地势,改变道路的格局,就像变戏法的一样。

以前在苗寨的时候,我有过类似的经历。

破鬼打墙的方法我倒是有很多,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不能便宜了安以烈。

我无所谓的找了一块空地坐了下来,安以烈似笑非笑的靠过来问:“女人,你是不是有办法下山,我下午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不能耽搁了。”

“有倒是有,不过要用童子尿才行,那么请问你是处男吗?”

我开玩笑似的看着安以烈,他摇了摇头,说自己的第一次都给了我,处男之身早已被破。

哼,真是个无耻之人,安以烈身上的女人味儿,哪像是一个规规矩矩男人应该有的,分明是流连花丛所染。

还敢说自己的第一次,早八百年不知在哪个女人窝里就让人给破了吧!

迎上安以烈炽热的目光,我心生一计说道:“古有负荆请罪,今天我们两个占了孤魂野鬼的山头,唯有照搬古人,方能破局。”

我见山顶周围长着荆条,顺手折了几根扔到了地上。

安以烈紧了紧领口,说我莫不是在逗他?把荆条背在身上,跟自残有什么区别?

没错,我要的就是让你自残。

我尽量无视安以烈的委屈,把头瞥向一边,假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许久,安以烈褪去上衣,露出古铜色的强健胸膛。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男人的身材真不是盖的。

一时间,四目相对,被安以烈瞧见我正在偷看他,安以烈薄唇微张道:“怎么,你该不是想跟我在这山顶上...”

“不是,你搞快点吧!背上荆条顺地滚,我让你停你便停。”

我一阵慌张的埋下头,不敢再看安以烈的眼睛。一双大手突然环住了我的腰肢,耳畔急促的呼吸吹拂着我的鬓角。

“你最好不要耍我,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安以烈说罢,一咬牙,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布满针刺的荆条,扎透了安以烈的脊背,刺眼的猩红夹杂着地上的泥土,一起沾染到了安以烈的背部。

我不忍心看这一幕继续僵持下去,索性在地上抓了一只蚂蚁,按照平时培育蛊虫的方法,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它的身上。

经过我鲜血滋润的蚂蚁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它趴在我的手心,四处辨别方向。最后将脑袋摆在了东南方向。

生路就是这里,我轻咳了一声,对着地上血渍满背的安以烈说道:“你不用滚了,下山的路我已经找到了。”

“最...最好,如此。”

安以烈停下动作,痛苦的站起身。他的背部俨然没有一块囫囵的肌肤,让荆条扎得大洞小洞的,正向外渗着血。

我自告奋勇的走在前面,腰一紧,一条强壮的手臂箍住了我的身体。

“就算你没找到生路,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至于跳崖欲寻短见吗?”

跳崖寻短见?我的天,亏他想得出来。眼前表面上看起来,是万丈悬崖,只要我跨出一步,就会粉身碎骨,实际上,这都是怨鬼凝结的幻想。

我试着把脚伸出去,一条曲折小道浮现在我的眼前。

这条小道正是我们上山来时的路,安以烈震惊的都忘了松开我。他不禁赞叹的同时,还说自己捡到宝了,以后呀!要让我给他当一辈子的私人秘书。

我们一同下了山,坐上车子,无意间看到安以烈受伤的后背正中,有一条黑色眼镜蛇纹身,大概有成年人拳头大小。看起来既神秘,又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纹身蛇栩栩如生,宛若活物。

我正要伸手去碰,安以烈猛然抓住我的手将我推搡到窗户上,我的脸撞上了挡风玻璃。

冰凉的麻痛感,也证实了安以烈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一个纹身而已,难道有什么特殊的象征意义吗?

“警告你,我后背的纹身是我心爱的女人亲手为我纹的,下不为例。”

安以烈衣服也不穿,狂踩油门,车子在山涧道路上急速狂奔。我嘴贱,随口问了句:“是秦兰吗?”

车子猛地刹车,我一头撞在了车头的玻璃上,钻心的疼痛,让我的脑袋有些犯晕。

“再说最后一遍,你不配提秦兰的名字?如有下次,定叫你碎尸万段?”

安以烈无端生气,似乎这个叫秦兰的女人是他的逆鳞。我忍着痛,双眼无神的盯着车窗外。

车子再次发动,一闪而过的树影晃得我眼花缭乱,真不知道给安以烈当私人秘书是对还是错。

正午,车子抵达了江城一处高级餐厅。

一下车,前来欢迎的餐厅服务生,就把自己的工作服脱给了安以烈。谁知这家伙竟然不领情,还吼叫着让人滚开。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安以烈的身后,身怕做错事、说错话,招来他的凶残威胁跟报复。

进了餐厅,安以烈一句照旧,不到五分钟,十几碟菜便端到了我跟安以烈所在的包厢。

菜式多种多样,虽然食材都不是什么高档货、平常人家也吃得起。只是做菜师傅的厨艺了得,即便是最普通的材料,也能吃出满汉全席的滋味来。

我夹了一只大虾,刚要动口,就被安以烈泼了一杯红酒。

从头到脸全都湿透了,我忍了又忍,却还是憋住心中的怒火,低三下四的看向安以烈说道:“有什么不对吗?”

“不要忘了,我是老板你是下属。你得打点我的生活,比如给我剥大虾、喂我吃饭....”

安以烈一口气说了几十个让人无语的附加条件,说白了,他吃着我要看着,他坐着我要站着,他烦着,我还要陪脸笑着。

顾不得整理头发跟擦脸,我慢步走到安以烈的身前,帮他打理正餐。

奇葩的是,他吃饱了,还将自己吃剩下的海鲜壳全部丢在了装饭菜的盘子里。我不知从何下筷,干脆筷子一拍甩到了桌上。

“走吧!送你去华福的公寓楼。冰箱里什么都有,你可以自己做。”

安以烈咬着一根牙签,肃然起身走出了包厢,我狼狈的跟在身后,像一只过街老鼠。

我不停地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贱。不是都已经决定回苗寨等死了吗?还要留在江城干嘛!

就因为一个把自己看作是秦兰的男人,一个符合与我发生关系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我还奢望他能爱上我,终结我分娩前就死的厄运。

我真傻?

这次,我选坐了车子的后排。安以烈一边开车,左手一边在车座下摸索着什么?开到红绿灯的地方,他停下车,将一包零食扔给了我。

零食打到了我的脸,不用想,肯定是安以烈故意的。

我拿起零食一看,居然过期了三年。这,是给我吃的吗?

我苦笑着打开了零食袋,安以烈冷哼一声说道:“怎么?你还嫌弃这包零食。告诉你,像你一个月的工资,都未必买得起这样一包零食?”

在安以烈的嘲笑中,我抓了一把前所未见的零食就往嘴里塞。吃在嘴里简直比蜡烛还难吃,昂贵的零食原来就是这个味道。

我吃完了一整袋,车子也不知不觉开到了华福公寓楼。

走下车,肚子就开始不舒服。安以烈直接从驾驶室丢给我一张房卡,上面没有房号,安以烈也没说几层几号房。

他开着车子扬长而去,车尾激起的灰尘洒了我一身。

我被灰尘呛得一阵猛咳,却来不及舒缓,我一心想上厕所,冲进公寓楼随便挑了一个房间,按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