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虫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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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卡树上了

“我就是你的天,发誓无效,我不相信你?”

安以烈说罢,用皮带将我的两只手臂倒绑在一起。我竟然忘了反抗,这下糟了,不知道这个牲口还要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意外的是,这次,安以烈将我轻轻的抱到了床上。

我似乎忘记了身边这个男人,其实,他的心里一直都装着秦兰,我不过是他在没有秦兰陪伴时候的替代品而已。

事后,晕晕乎乎睡到晚上才起来。

睁开眼,安以烈早就离开了公寓。床边已没了他的余温,我安然失笑,竟还傻乎乎的渴求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我。

肚子饿了,撑着浑身酸痛的关节,去到厕所将身上的污秽冲洗干净。

穿好衣服,决定一个人出去逛逛,顺便散散心。

我沿着华福公寓楼附近的大街,漫无目的的走着,偶尔碰到稀奇古怪的食物,也会买来尝尝鲜。

走至一处偏僻的公园,一群人围做一团,他们口中呼喊着秦兰的名字,手里举着带闪光的牌子,上面写的也是秦兰。

“我们的梦中女神是谁?没错,就是秦兰.....秦兰我们爱你....秦兰你是我们的唯一....”

听着人群当中近似疯狂的呐喊,这一切都是有关秦兰的。

等等,他们口中的秦兰是....

我跑过去,拼了命的挤进人群,发现秦兰正跟一位穿着西装的帅气男人接吻。旁边都是摄像机跟工作人员,我的到来,使得操控摄像机、戴着帽子的中年男人十分恼火。

他指着我怒喊道:“你是不是眼睛瞎了,没看到我们正在拍电影吗?”

拍电影?就是在电视上看到的,一部一个多小时长的影片。我嘟囔着,却忽略了走近我的秦兰。

她笑得花枝招颤,明明心里那么讨厌我,却还要装作一副跟我关系很好的样子。

“导演,这是我江城的一个朋友,给我加一场手撕小三的戏码吧!拜托了!”

秦兰突然抓住我的手,转而看向又老又丑的中年男人,对着他挤眉弄眼。中年男人竟是导演,一部电影的主导者,虽然我不了解电影这个行业,但也知道导演是做什么的?

导演脱下帽子,抓了抓仅剩下几根头发的脑袋,为难的搓了搓手说道:“秦兰小姐,怕是不妥吧!我们拍的是一对情侣的金婚,这跟小三好像挂不到边吧!”

“有什么妥不妥的,别忘了,这部电影的赞助商可是我男朋友安以烈,加上我的名气,足矣成就你在导演界的地位。”

秦兰妙语连珠,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想要挣开秦兰离开这里,导演却在这个时候咬牙同意了。

剧务临场给了我一张台词,让我先背下,等会儿跟秦兰有一场对手戏。然而,我并不想拍什么电影?还有这个女人,不是说要去国外待一周吗?怎么还留在江城拍戏。满口的谎言,实在令人讨厌。

我懒得看台词,却遭到了秦兰的嘲笑,她自以为是道:“算了,量你也看不懂这么深奥的台词,我去跟导演讲一讲,给你设定一个不需要台词的戏份。”

秦兰扭着细腰走近导演,在导演的耳旁嘀咕了几句,导演就开始大喊:“action”。

聚光灯打在我跟秦兰的身上,秦兰主动出击,一连快速扇了我两巴掌。

“贱人,你睡我老公,还有胆子找上门,看我不打死你。”

我被秦兰扇得有些懵,但秦兰身上的那股腥味,在她的手触碰到我的脸颊时,比之初次见面,以及抽我血的那两个山寨货还要浓郁。

不知怎的,我总是会把那两个山寨货跟秦兰联想到一起。

紧跟着,秦兰又扇了我两巴掌,我反应过来,对着秦兰的下三路猛踹了一脚。秦兰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尖叫一声,即刻倒在地上。

秦兰穿了一条雪白的裙子,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无遗。一抹血红迅速由秦兰的下三路展开、蔓延,白色的裙子被鲜血染红,尤其是在寒冬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眼。

我从不认为是自己的错,凭我的力道不足矣将人踢出血来。

一时间,我被千夫所指。

医院开来了救护车,秦兰让人接走了,我却被人带到了局子里。

面对庄严肃穆的囚室,我不寒而栗,在审讯人员问过一些基本情况后,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午夜十二点。

本以为会拘留我几天,又过了大概十分钟。

安以烈、林渥能,两个男人同时到来。他们的脸上带着怒色,却又意味不明的拿钱保释我。

出了局子,跟在两人的身后,我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安以烈先行停了下来,转过身,一个飞脚将我踹倒在地。旁边的林渥能压根不带阻挠的,只是冷眼看着。

“蓝...心...知道吗?你亲手杀了我的孩子,还让秦兰终生不孕,告诉我你想怎么死?”

安以烈一字一顿的质问着我,言语中满是滔天的恨意。

“我...”

我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盼求着林渥能帮忙说一下好话。却不想,遭来了林渥能的一句可笑讽刺:“蓝心,以为你是个什么善良的女孩,但是你伤害了秦兰就得死。兄弟,这女人就交给你了,我怕脏了手,先走一步,去医院守着秦兰。”

林渥能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剩下我跟安以烈,我绝望的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安以烈打横将我抱起。车厢已经容不下我了,他把我塞到了后备箱里。

车子开了很久,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荒岛之中。

这里渺无人烟,手边还有一封信。

是安以烈的字迹,我拆开信封,褐红的四个大字触目惊心,上面写着“自生自灭”。

好一个自生自灭,迟早有一天,你会求着我回去。

另一边,江城医院某豪华病房内,安以烈、林渥能,两人纷纷抱着鲜花在秦兰的面前大献殷勤。

秦兰接受了两个人的花,到点喝药的时候,秦兰在桌上发现了自己的病例,上面记载着她的身体情况。

安以烈率先察觉了秦兰的异样,正准备夺走秦兰手上的病例,秦兰突然崩溃的大哭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而且,以后再也生不了小孩了....”

两人极力安慰,适得其反,无奈之下,安以烈跟林渥能一起离开了病房。

这个时候,秦兰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两人走至医院的走廊道,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一起进了男厕所。

安以烈一进厕所,就把所有的水龙头统统打开。

一旁冷着脸的林渥能,站在原地袖手旁观道:“混淆视听有什么用?这厕所里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我们的这个计划能否成功,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

安以烈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林渥能抢过去吸了一口,一双明亮的眸子带着浅笑,说道:“放心,我会配合你的。不过,咱可说好了,公平竞争。倒是你,对蓝心下手那么重,以后,看她还会不会喜欢你。”

“不把戏演真一点,怎么糊弄外面那个山寨秦兰呢!蓝心我自有办法争取她的原谅,她目前所在的地方很安全,相信那些人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她。”

安以烈吸完最后一口烟,猛地掐断烟蒂,扔在地上。

之后,两人走出厕所,又恢复成外界看到的那种,水火不相容的样子。

..............

荒岛之上,是苍郁的树林,黑蒙蒙的一片。此岛没有生路,四周皆是奔腾、狂暴的河流。

黑灯瞎火的地方,不宜四处走动,还是等天亮了,再做定夺。

我一直在想,安以烈不是跟林渥能水火不容吗?两人能奇迹般的凑在一块儿,还TM称兄道弟,难道他们真的打算两夫共侍一女?

静下心来一想,这秦兰也是够幸福的。

哪像我让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曾经的暖床情分、曾经的救命之恩,一度化为乌有。

我忘不了安以烈打我时的冷酷模样,还有林渥能那刻薄伤人的话语....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我找了一块干燥的地方躺下,冰冷的地面,想要在上面睡觉俨然是不可能的。

我抬头望着天空,颗颗闪亮的星星竟是那般美好。以前,重心不在生活上,也总认为星星都是多余的存在,现在看来,星星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它们不会说话,它们不会出尔反尔,它们不会被人蒙在鼓里,它们更不会伤害我。

数着一颗颗繁星,头一次在寒风凛冽的户外睡着了。

天亮醒来,身边多了一大堆泡面跟饼干。这里,并不像有人生活,这堆东西又是从何而来?

我检查了一下生产日期,发现上面全都是最新的。还有一包饼干,是昨天上午生产的。

我警惕的望了望四周,随后开口大喊道:“喂....有人吗?”

良久,回应我的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只鸟叫声。

不管了,再不吃东西,就要饿死在这儿了。我四处搜索干燥的树枝,将它们聚集在一起后,我才发现没有打火机、没有煮饭用的锅.....

尼玛,干吃泡面是一种浪费,就是不管饱。

这点食物也就够维持我一天的量,吃饱后,我想四处走走,岛上树木多样,一定有什么成熟的野果,摘来解渴也是好的。

从一片不知名的树林深入,走着走着就被一簇荆棘挡住了去路。

此路不通,另辟蹊径。

我决定绕道走,在林子里走了一圈,我竟然找不到出去的方向了。悲剧的是,树林里连一只蚂蚁都没有。

装蛊虫的布袋早就让安以烈烧掉了,这些天又没时间培育的新的蛊虫。

哪怕是现在有一只普通的虫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有办法让它为我带路。

很显然,这里除了树还是树,什么都没有?

怎么办?我想破脑袋,想到了一个不太靠谱的办法,那就是爬树。

小的时候,奶奶从不让我爬树,说女孩子不能像猴一样上蹿下跳的,不然,将来的身材也会跟猴子一样,娇弱的可怜。

所以,这也造就了我,让我成为了一个毫无爬树经验的女人。

我挑了一棵最高的树,刚踩上一个树杈,脚就被卡在里面了。我使出浑身解数,都未能挣脱开来。

我急得都快哭了,结果在树缝里,我发现了一条毛毛虫。

如今有了虫子,我却脱不了身,尼玛,什么倒霉儿都让我碰上了?关键是,要保持单腿高抬腿这个动作到多久,时间长了,我不确定自己会哭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