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芸想着,林锦言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总是有人来觊觎一番。林锦言既然是自己的男人,自己当然要保护好了。
不管有多大的艰难,她都会是林锦言唯一的妻子。
暮芸做了这般思想工作之后,替林锦言解开了的衣服,让他睡得更加舒适一些。
她面上一红,安慰自己说,既然是夫妻的话,查看一番也没有什么不对。
等她手伸到一半,又想,烟芜会不会真的对林锦言做了什么?
她想要脱林锦言的裤子查看。可她到底是个黄花大闺女,虽然她在原来的世界里已经20多岁,但如今这个身子才只有16岁左右。这也是她一直不想与林锦言做那件事的原因,毕竟自己的这具身体,实在太年幼了。
就算是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觉得是对这个身体的亵渎!
但暮芸最终仗着自己有20多年的心理年龄,将自己的罪恶之手伸向了林锦言的裤子。
一个月之后。
大年三十。
暮芸将林记点心关了门,珍味馆也放了三天的假日。
她正在家里准备饭食,听见门外吵吵嚷嚷。黄氏出去开门,暮芸也没有管。
她已知道,黄氏肯定会把人迎进家门,即便她拦着,也无济于事。与其与黄氏闹红脸,不如将就着她。不论什么事情,只要他们林家问心无愧,都会有解决的办法。
果然不多时,黄氏就将烟芜请进来了林家。
黄氏在前厅待了一会,就蹭到厨房,跟暮芸说:
“烟芜那丫头,似乎怀了林锦言的孩子,你看……”
黄氏到底觉得这个事情不好说出口。她欲言又止,可暮芸却从她眼中看出了几分希冀。
这种事情之前也曾发生,她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夜里她与林锦言两人在房内,听着黄氏在门口说想要子嗣。黄氏当时还将林锦言的爹拿出来说事儿。
暮芸心里虽然不喜,但是也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可若是说烟芜就那么一次不知真假地上了林锦言的床,就怀了孕?
这让她非常的怀疑,尤其是暮芸知道烟芜根本就没有与林锦言发生什么。而烟芜之前也怀过一次孕,那次孩子的父亲是季戈。竟然有了前科,那她这肚子里的种,是谁的还不指不定呢。
暮芸又突然想到,有一次烟芜还想找光棍来污蔑她的清白。那次之后,袁氏虽然找上门,但是气势很弱,看起来烟芜应该是被那老光棍儿给羞辱了。
暮芸这么想着,就觉得烟芜这肚子里的孩子,实在是太过诡异。
这孩子的爹,可能人选有三人,但可能性最小的便是林锦言。毕竟那日,她忍不住看了林锦言的身体……他的身上很是干净,没有一丝奇怪的液体,那便证明,烟芜跟林锦言其实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
那天之后,她也问过林锦言,能否想起那天的事情?
林锦言说,他只是喝了一杯水,便觉得困,于是就上床休息了,之后的事情他并不记得。
暮芸选择相信林锦言。
他是自己的夫君,如果她还不相信自己夫君的话,还能相信谁呢?
暮芸虽然知道,烟芜肚里孩子的父亲并不是林锦言的,但黄氏并不知道。
她若是要将这件事情解释给黄氏听,必然要引出一系列的问题,比如她反陷害烟芜的事情。像是黄氏这般有几分圣母性格的人,知道她曾经设计陷害过烟芜,定然会对她产生更多的不满,于是暮芸就不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黄氏。
她便说:
“林锦言在镇子上采买年货还没回来,这件事要等到林锦言回来之后才能商量。而且这件事情太过复杂重要,不能够轻易处理,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娘亲您让烟芜先回去,大年三十都是吃团圆饭的时候,她来我们家总是不好的。”
黄氏听暮芸这么说,觉得有一定的道理,可她现在急于抱孙子,所以即便知道,心中也有些不愉。
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屋,去了前厅。
暮芸并不管她与烟芜会说些什么,就算她提前跟烟芜说好,要将烟芜纳入林家,成为小妾,只要林锦言不点头,黄氏也拿他没有办法。
她相信林锦言不会再娶别人,她便放了心,安稳地做起了饭。
等暮芸做好了饭,前厅里果然没有了烟芜的影子,黄氏正坐在门口,不知想些什么。
不多时,林锦言就回来了,黄氏看见,马上迎了上去,一番嘘寒问暖很是殷勤。
林锦言觉察两人的气氛有些怪异,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了碗筷和他们一起吃了午饭。
午饭之后,黄氏要守着林琅睡觉。
林锦言要将早上买来的年货进行处理和放置,忙得不可开交。
暮芸不想再烦扰他,便出了门。
她在黄氏告诉她,烟芜怀了林锦言的孩子之后,便在思索这件事情的真相。
那天的事情很是突兀,烟芜设计林锦言的办法又仓促危险,显然是遇到了突发状况,不得已才做出那般事情来。若是烟芜早有谋划,万不会是这么容易就被她发现破绽的。
像是烟芜曾经让店中伙计偷银两的事情,她便是过了一个月才发现,所以她知道烟芜这个人有几分脑子。
那天的事既然仓促,就证明,那时烟芜已经发现自己怀孕了,所以急切地想要找个接盘侠。
她选择了接盘侠,自然是林锦言。
烟芜既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定然是要找郎中给她把脉的。像她这种未出阁的姑娘,若是以后想要去镇上找户人家嫁了,定然是不会在镇上看诊
那烟芜定然是找村中的郎中把的脉。
安家村之前发生了饥荒,他们村中的郎中也早早就搬走了,于是安家村内是没有郎中的。安家村有人病了,都是来城东沟这里找郎中,所以若是烟芜想要找人来看身子,必然是要找城东沟这里的郎中。
暮芸此刻便想去郎中家里,问问烟芜的情况。
她知道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烟芜作为病患,郎中定然是不会轻易将病患的信息告诉暮芸的。
但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她相信郎中听了她的话之后,即便不会将具体情况说给她听,也会告诉暮芸,她想知道的内容。
暮芸来到郎中家门口,她敲了敲门。
屋里并没有人回应,暮芸便想,难道郎中出诊了?
既然郎中不在,她应该要回去才是,可她一想到回去之后,便要面对黄氏那希冀的目光。即便知道烟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林锦言的,但她也不想将烟芜那些腌渍事情说与黄氏听,因为那会将她也牵扯其中。
她搬了块石头,坐在郎中家的门口,想要等郎中回来。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看见郎中挎着一个药箱,慢悠悠地从远处走来。
郎中看见暮芸坐在门口,以为林家又出了什么大事,急忙走到她跟前,问道:
“你们家又有谁出事儿了?带我去看看。”
暮芸摇了摇头,她看着郎中,带着几分难为情地说道:
“今天我来找您,并不是因为家里有人生病受伤,而是出了一些不能为外人所说的事情,能否请郎中借一步说话?”
郎中看着暮芸那颇有隐情的表情,也知道要秘密行事,就打开家门,让暮芸进去了。
暮芸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黄氏正在门口张望着,见她回来,连忙拉住她的手,说:
“今天大年三十,你不跟我们呆在一起,跑去哪里了?”
黄氏的表情有几分责备,但也有担忧。
暮芸看着心中一暖,回握住皇氏的手说。
“最近几个月,我们时常麻烦村里的郎中,想着他为我们治疗许多病,很是辛苦,便拿了一些东西送去给他,当做过年的小礼。虽然不是很贵重,但也是一份心意。”
刚才暮芸去郎中家,的确带了一些手礼过去,暮芸这样说也不算有错。
黄氏听了她的话,觉得她很有分寸,能够顾及到自己顾及不到的事情,心中欣慰,拉着她的手进了门。
门内,林琅和林锦言早已坐在桌上,等着她们二人。
暮芸看着这一大家子。
虽然今年过的不是很丰裕,年货也不是很多,但她却觉得非常的温暖,这种温暖并不是能够被这些物质所能评价的。
四人围着桌子,一边互相夹菜,一边说着今年的趣事。
黄氏感慨暮芸对林家的付出,也为自己曾经的过错道了歉,暮芸便说,今年就要过去了,这些话就忘了吧,我们一起迎接新年。
林锦言在桌下拉着暮芸的手,和黄氏一起举起酒杯。
林琅只顾着吃饭,手里被林锦言塞了杯茶水,才不情愿地咽下嘴里的食物,和暮芸碰了碰杯子。
“祝哥哥嫂子和谐美满,幸福一生!”
林琅刚才只顾着吃,哪里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她以为林锦言是要让她代表众人发言,可她猛然忘记要说什么了,便想着无论怎样,讨好哥哥嫂子就是没错的,所以才说了这句话。
几人都被她这突兀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却也没有责备她。她这祝福也不算错,只是场合有点不对罢了。
林琅看他们笑自己,撅了撅嘴,继续将脸埋进饭碗里。
这是暮芸穿越到这个世界来过的第一个新年,虽然简陋,却很温馨。
饭后,黄氏催促长了一岁的林朗去厨房洗碗,今年林琅已经五岁。村中的姑娘在六岁左右就要学会收拾家务,五岁便要开始接触了。
黄氏今晚让林琅去洗碗,也不过是开个头,让她做做样子罢了,之后她或者暮芸会再将碗洗一遍的。
林锦言向来不参与这些事情,就去了屋中看书,这时,就剩下了婆媳两人。
暮芸红了眼眶,她目光楚楚的看着黄氏,说道:
“娘亲,你真的要给锦言纳一个妾吗?”
暮芸她没有说孩子的事情,也没有说烟芜。她已经从郎中那里知道,烟芜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一两个月了,根本不可能是林锦言的孩子。但是她也答应了郎中不会向外宣传这件事情。
本来按照郎中的性情,是绝对不会将病患的事情告诉别人的,但他体恤林家遭受一个心肠恶毒之人的算计,就将烟芜怀孕的时间告诉了暮芸,但要求她不能向外宣传。
暮芸也是个谨慎又认真的人,既然答应了郎中,她自然不会对黄氏说出真相,只能旁击侧敲,将这个概念大化模糊化。
黄氏见暮芸这哀伤的样子,很是心疼。可“传宗接代为大”的祖训已经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中,相比一个随时都可能被换掉的儿媳妇,她更加重视的,自然是有着林家血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