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天气很热。
文涛和云巢在河边散步。
沁凉的河水漫过小腿,暑气一扫而光。
滚烫的石头上有只小小的虫子,肉滚滚的身子扭动着,艰难地往旁边的草地上蠕动。
云巢用一片树叶轻轻捏起小虫子,把它放在草地上:有一点荫,它就能活下去。那几尺滚烫的石阶,对它来说就是生与死的界限。
骄阳似火,文涛和云巢往山庄走去。
文涛说:我常想,在城市里买一盆花,会很明确地知道这盆花是属于你的。在谷中,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你在管理这片土地,太多的花草树木也是你种的。但是,它们并不属于你。它们只属于大自然。
云巢:我只是一个照看着这一切的人。每一棵小草、每一只小虫都是自由的,都是被尊重的。它们属于大自然,也属于它们自己。
骄阳忽然不再肆虐。
文涛抬头看,他们已经走进了芭蕉浓绿的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