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一世浮沉九世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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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少年

那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却生得身高八尺,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倒是个翩翩美少年。此时,少年仗剑到了前院,一眼就发现了杵在月桂下的白发男人,于是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提剑指着牛飞,喝问:“你就是人屠?”

“正是。”牛飞面带微笑,对少年的不善之举并不在意。这是天师府,这年敢在天师府中舞刀弄枪,而妖祖对此并无异议,反而一脸溺爱地样子。这说明少年的身份必不一般。牛飞很好奇,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而且看起来也不是个妖族中人。

“好你个人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你闯进来。既如此,就休怪我剑下无情了。”少年确认了身份,顿时便怒发冲冠,不由分说提剑便刺。

姬舞儿站在一旁,美眸不断在二人脸上瞟来瞟去,心中不由地奇怪,这两人怎么长得这么像?难道这个少年是牛飞的私生子?

想到此处,姬舞儿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连忙退后几步,很期待接下来的剧情。

少年年纪尚幼,又岂能是人屠牛飞的对手。那一剑毫无章法,牛飞只消伸出两根手指便夹住了剑锋。

“年轻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牛飞淡淡地笑道。

“哼,人屠,你滥杀无辜,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似你这等贼子,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杀你又何须理由哉。”那少年一剑不中,血气上涌,本想抽回再刺,可无论怎么用劲,那剑也动不了分毫。

“哈哈…”牛飞爽朗一笑,道:“你说的也对,似我这等罪大恶极之人实在该死。可惜,你修为太浅,凭你的本事还杀不了我…”

对于牛飞来说,这少年不过是个孩童,童言无忌又岂会放在心上。只是,这少年血气方刚,太过鲁莽,若是长此以往必会吃亏,所以牛飞决定适当的教训教训他。

这时,牛飞两指一翻,只听见梆地一声脆响,少年手中的长剑便断成了两节。牛飞双指夹着断剑,随手一甩,断剑化作飞刀直朝少年头顶飞去。

那少年还以为牛飞要下杀手,吓得冷汗直冒,连忙使了个后空翻,将将躲过了这断剑。断剑贴着头皮飞过,斩断几缕发丝。

“哼,雕虫小技,人屠也不过如此。”少年站定后见自身无伤,还以为牛飞也就这点本事,当即不屑了起来。

“是吗?”牛飞嘴角扬起,脚步一抬,人已到了少年跟前,又抬手一按,劲风齐出,少年的身躯便如气球一般飞了出去。

“啊!”

少年自幼被长辈宠溺呵护,何曾受过这等惊吓,当即吓得魂灰魄散。本以为落地必然会屁股开花,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牛飞又张手一吸,他又被吸了回去,稳稳地站在了牛飞跟前。

再次站定,少年心悸犹存,同时对眼前这个白发男人又敬畏了几分。这是一个强者,碾死自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少年不知天高地厚,即便对牛飞心生惧怕,却也阻止不了熊熊怒火。

“哼,以大欺小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等我一百年,到时候我一定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少年恶狠狠地说道,看着牛飞的目光充满愤怒与不甘。

“好,那我们就做个君子约定,一百年后咱们再来打过。我倒看看你能不能把我打得满地找牙。”牛飞笑道。

“约定就约定,我还怕你不成。”少年轻狂,自是有颗不服输的心。也难怪,他自记事起,便立下大志,此生必杀人屠,已为娘亲十多年的眼泪报仇。

“念飞,休要胡闹。”

正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牛飞随声望去,便见一个红衣女子,自阁楼中款款而来。

她红衣似血,体态婀娜,朱唇如烈焰,双眸似星辰。举手投足间妩媚动人,一颦一簇间媚态横生。虽容貌与姬舞儿比较起来稍逊一筹,可论起妖娆妩媚来,姬舞儿差得不止一星半点。总之,这是一个将女人的魅力发挥到淋漓尽致的人间尤物。

见到她,牛飞有片刻的失神,不是沉沦美色,而是想起了往事。

“姐夫,你怎么了?这许多年未见,你连若琳都认不出来了么?”见牛飞有些发呆,女子有些嗔怪地说道。

牛飞回过神,苦笑道;“怎么会,只是忽然想起了许多事,一时间有些失神。”

“算你还有良心。”若琳伸出一指戳了牛飞胸口一下,看起来满是挑逗的趣味。这时,她拉着少年的手,对少年说道:“念飞,你不是时常念叨着父亲吗,现在好不容团聚,还不快来见过。”

“什么?”

听了若琳这句话,牛飞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呆若木鸡愣在了原地,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少年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儿子了?

“哼,我没有父亲。”少年双手抱胸,看都不看牛飞一眼。

“休要胡闹,这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哼,亲生父亲?我不认,似这等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不配做我的父亲。”少年怒火冲天,开口便将牛飞贬得一无是处。

“你……难道你连小姨的话都不听了?”若琳有些生气。

姬舞儿站在一旁,从这二人的对话中,早已证实了方才的猜想。这个少年果然是牛飞的儿子。让她没想到的是,牛飞的儿子居然这么大了,而且以他的神情来看,仿佛还不知道有这个儿子的存在。

不仅是姬舞儿,若这个时候还不明白这其中之事,那牛飞就是个傻子了。

“你叫念飞?”牛飞的声音很轻,带着许多苦涩。

少年斜眼撇了牛飞一眼,不耐烦道:“是又怎样?”

“念飞,念飞,她一直都念着我。哈哈哈哈。”牛飞的鼻子发酸,扬起头苦笑。这一生戎马,原以为自己永远都是孤苦一人,不曾想,早在十几年前那因果便已种下,血浓于血,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只是自己不曾发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