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蚀骨暖爱,首席情深不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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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是不是失望了

她不吱声。

“真生气了?”

她还是不吱声。

于是夜南浔从身后圈住她,“不是我不愿意回答你,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回答的必要,你想想看,我要是说我抱着的人是你,你肯定怀疑我是故意迎合你,我要说是江敏,那你一怒之下,我现在是死是活还是个问题。”

黎栀手指轻微一动,觉得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于是转移话题,“那你原本准备跟我说的是什么?”

“你执意把我弄醒就是想问这个?”

“是你自己执意要说的,我原本并不想知道!”

“那行,你原本并不想知道,我现在刚好也不想说了。”

黎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悦的吼了声,“那怎么行!我牺牲这么多,你怎么能钻了空子就想把我打发?”

牺牲这么多?

夜南浔戏谑的玩味这句话,调侃,“你牺牲什么了?”

“我都陪你睡了,这牺牲不够大吗?”

这么开放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多么难得,黎栀懊恼的想,反正做也做了,现在要脸也来不及了!

“你陪我睡了,我不也陪你睡了么?”

“夜南浔!”她羞愤的拿起枕头砸了过去,“我砸死你这个脸皮八丈厚的臭男人!”

夜南浔伸出勾住她纤细的腰,霸道而又戏谑的刺激她,“黎栀,你之前陶醉的时候可比你现在泼辣的时候迷人多了,特别是你温顺如绵羊的声音,我就是想想,骨头都是酥的…”

她真的要疯了,她只觉自己的脸颊火烫,猛的跳下床,奔进浴室找了根不锈钢管,重新返回卧室大声吼,“姓夜的,你成功激怒了姐,姐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夜南浔盯着她手里握着的钢管,忙点头,“恩,看来是挺严重的,下手能轻点不?记得给我留条活命,别误会,我不是怕死,我只是不忍心让你还没到三十岁就守了寡…”

“没关系,我不介意!”

她举起手里的钢管,闭上眼,“夜南浔,你一路走好!”

‘砰——’

一声巨响,钢管断成了两截,她顿时目瞪口呆,夜南浔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把钢管给扳断了!

她盯着地上断裂的钢管,缓缓把视线往上移,一直移到夜南浔英俊的脸庞,只见他俊眉紧蹙,脸色阴郁,咬牙切齿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给吞了。

“姓黎的,哥现在也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

“……”

黎栀诺诺的往后退,真看不出这姓夜的还有两下子,果然会演戏的男人,都是深不可测的…

“你想干什么?”

“当然以报还报。”

“我又没把你怎样,你报什么报?”

夜南浔冷笑一声,“我差点就一命呜呼了,还叫没把我怎么样?是不是要血流成河才叫把我怎么样了?”

黎栀被逼到墙角,她心一横,眼一闭,等着面前的男人举起的拳头落下。

‘砰——’

又是一声巨响,她捂耳尖叫一声,“啊!”

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夜南浔没好气道,“我拳头砸的是墙壁,你鬼叫什么?”

“……”

黎栀轻轻喘息,这上半夜被折腾的筋疲力尽,下半夜又吓得胆战心惊,此刻她终于收起一身的毛刺,温顺的躺在了夜南浔的胸膛。

两人躺回床上,她慵懒的靠在他胳膊上不说话。

“黎栀,你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安静,怪不习惯的。”

她叹口气,心有余悸的坦言,“我还不是怕落了个跟钢管一样的下场…”

‘噗!’

“我从来不打女人,更不可能会打你。”

他关上灯,搂紧了黎栀,在黑暗中语气温柔,“我昨天想跟你说的,其实已经说了。”

“嗯?你说了吗?”

“说了,你也听到了,想不想让我再说一遍。”

“想。”

黎栀仰起头,一脸期待,可惜黑灯瞎火的,夜南浔也看不到她的期待。

“我喜欢上你了。”

“就这个?”

“恩。”

“哦…”她语气听不出激动和欣喜,如果是这句,着实没有什么好欣喜的,在她看来,喜欢上一个人太简单了!

“黎栀,我现在虽然还不能完全爱你,但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

夜南浔发自内心的话,落入她耳中并不是没有诚意的,她慵懒的打个哈欠,“好吧,既然你很喜欢我,我就当你是爱我的。”

如水的深夜,总有那么一丝遗憾,他抚着黎栀光洁的手腕,遗憾的叹息,“其实…那只镯子从一开始我就想送给我在乎的人,也许江敏与我没有缘份,我以为我会坚持对她的爱,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我没有办法控制对你的喜欢!”

“也就是说你送我那只镯子不是因为感情无处寄托,只是单纯的想送给自己在乎的人?”

“是的,就是这样。”

“……”

恋爱的女人傻,单恋的女人更傻,她当时怎么就会相信了廖静怡的话?况且

那个女人的话说出来能信吗?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该破碎的东西就不会完整。

“那你当时可以跟好好我解释啊。”

“我是要解释的,可你别忘了,是你自己不肯听的!”

黎栀颇为尴尬,但她一向伶牙俐齿惯了,就算是她错,她也不想承认。

“我不想听你也可以说啊,你之前把我从肖阳身边扛走的霸气哪去了?”

“黎栀,你这脑子里整天到底装的是什么玩意儿?就下午那情形,你都气的恨不得一刀把我砍了,难道我还不分状况的向你告白,说我很喜欢你吗?你会信吗?”

黎栀不语,他附身贴在她耳边继续问,“我说了你不但不会信,还会更生气对不对?”

“不行了,不行了,我困了,睡了睡了…”

她赶紧转移话题,其实就是间接的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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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夜的缠绵,黎栀知道她和夜南浔之间再不是原来简单的朋友关系。

隔天

傍晚

黎栀下楼的时候管家廖树说她的公公和婆婆晚上要去参加一个老同学举办的paty,所以不在家吃晚饭,而他一会也要出去采买点日用品什么的。

这样也好,省得何婉柔又借题发挥数落她一顿,她也乐得清静!

隔天

午后

黎栀专注的蹲在绿盆栽旁,笼罩在淡淡的阳光下,双手泡在盆子里的,抓着他的白色背心一搓一搓,洗衣粉泡沫鼓起了几个大小不一的透亮泡泡,在那层透明薄膜里,瑰丽的七色光芒缤纷呈现,夜南浔倚在门边,悄悄用手机拍下了这般景象。

手机屏幕中,她的下巴沾了些泡沫,双手将背心拉平展,专注地检查污渍是否洗净。

那样子很美,这是他从来都未曾发现的,原来她洗衣服的样子竟是这么地赏心悦目。

他静静凝视她纤长的手搓着他的贴身背心,顿觉胸口一暖,也跟着蹲在她旁边,扳过她的脸就要往那沾了泡沫的粉唇吻下去。

她却倏然偏头躲开了,“你…你要做什么?”

夜南浔松了手,仍是蹲在旁边,语气有些不快,“看你衣服洗干净了没,今天佣人都被廖叔喊出去拎东西,只能辛苦你帮我洗衣物了。”

“放心,我会洗的很干净的!”

黎栀用力搓了两下子,然后皱眉把一处黄黄的污渍摊到他眼前,“你看你的衣服上有块黄色的油渍,肯定是你不小心沾到什么东西染到的。”

“洗不干净就扔了,再重新买一条不就好了。”

“说得轻巧!扔掉的都是钱,洗不干净就扔掉,你多大的家业都能败得光!”语毕,她把背心扔回盆子里,泡沫溅到瓷砖上,她站起身捶了捶酸痛的腰。

“不过你们夜家有的是钱,不在乎!”她倾身端了盆子到水龙头下,拧了开关,水‘哗哗’的冲着,白背心在清水里鼓胀起来。

“我是洗不干净了,这里面的衣服有点污渍不算什么,穿也能穿,你要觉得人家都能透视,怕被看到遭人取笑,那就扔了吧,横竖反正扔的不是我的钱。”

夜南浔笑了笑,肩膀一耸一耸,今天的她特别唠叨,从卧室的咖啡杯念到地板上的烟灰再到衣服,真像一个久未归家的妻子在训斥邋遢的丈夫!

“那些衣服你用消毒水泡过没?”他问。

反正有人愿意给他节约,他自然求之不得!

“泡过了,不知道衣服生了多少细菌,能不消毒吗?”她拧干一件衣服,凑到他鼻端,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夜南浔扫了一眼,满意得点点头。

“我很好奇。”黎栀定定望着他,继而道,“你以前的内裤都是谁帮你洗的?难道都是你自己洗?”

闻言,夜南浔一愣,脸破天荒的红了起来,赶紧不自在的别过了头。

见状,黎栀像是现什么不得了的奇闻,大声嚷道,“不会真是你自己洗的吧?!”

他脸朝窗外,磨了磨牙,考虑要不要大一顿脾气,但心里却平静得不得了,除去尴尬外,竟觉得…

有点儿意思…

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黎栀又拧干一件衣服,神情古怪的绕到他面前,湿手摸着下巴,细细打量他一遍后,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你不可能会自己洗!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一次买个几十打内裤,穿一条扔一条,扔完了再去买!”

她摇摇头,“啧啧…新内裤也要洗了才能穿啊,不然多脏?想想那内裤被摆出来卖之前被多少双手摸过…”

而此刻已走到门边的夜南浔双腿蓦然夹紧,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他又羞又恼,却无言以对,若这时候跟她费力辩解,不明摆着自己承认了?

勉强站稳后,他竭力装作若无其事般,扯了扯袖子,背后又传来一阵让他牙痒的狂笑声!

黎栀笑得肚子疼,嘴里仍不停的挤出让夜南浔恨不得剐了她的话!

“哈哈哈,被我说中了是不是?天呐,夜总还真是不讲卫生,哈哈哈…太好笑了,难怪你叫我洗不干净就扔了,原来是扔习惯了!”

被冲动驱使,他干了这辈子最幼稚却又最爽快的事,就是用沾满泡沫的手抹了黎栀的脸,然后立刻冲干净手上的泡沫,扔下满头满脸全是白泡泡的她,得意地扬长而去…

“你这白痴!”转身之际,他还不忘脱口骂了句极不符合他尊贵身份的话。

黎栀抹开脸上的泡沫,望着那个嚣张的背影,低声咕哝,“你才是浪费钱的白痴,我诅咒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没有内裤穿!”

呵,她还真是恶毒!

咒完后,黎栀极有自知之明的开始在心里惭悔,然后转身走到水龙头前,继续清洗某人的内裤。

夜南浔走到三楼的客房,一进门便迫不及待的除去了衣物,冲到浴室‘哗哗’的搓洗全身,心里还直想着:脏!真脏!

洗了三遍后他才从浴室里出来,瞪着地板上的内裤,那是他昨天新买的,紧接着便想到黎栀的话…

被多少双手摸过?

他不禁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忽然有个不详的预感,在未来很长一段日子里,穿内裤都会有心理障碍!

没洗的新内裤是不能穿了,那怎么办?

而且他一向讨厌别人帮他清洗内裤,而黎栀是第一个清洗他内裤的人…

如果她哪天离开了,难不成他要自己动手洗?

想着,夜南浔一屁股坐到床上,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烟来,一阵吞云吐雾后,他身体上的不适减轻了些,想到还在卫生间里给他洗贴身衣物的她,不禁黯然,纵使他万贯家财,富足半生,但他却从不愿让别人洗他的贴身衣物,就连江敏也未曾让她洗过,目前只有她一个!

这一刻,夜南浔才觉得自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黎栀洗完所有的衣服,提了桶到天台上逐一晾起来。

远处的海面衔着半轮红日,风吹过棕榈树林,层层绿浪微微起伏,铁栏杆前是她种的香草植物,柠檬香蜂草的浓香随风四溢,她抱起几个小小的花盆,耗费心神养活这些植物,该放进卧室去,日夜闻香才不负了心血。

弄完后她下了楼,站在拐角处的夜南浔才从拐角处走出来,空旷的小天台上,晾在竹竿上的背心如白幡飘扬,那竹竿是她去后山的竹林里亲手砍下来的,记得当时她还跟他抱怨:这栋豪华别墅里什么都有,却找不到一根可以晾床单晒被子的竹竿!

手抚过光滑的竹竿表面,滑过一个又一个竹节,他看向栏杆前一排没有抽芽的小花盆,里面装的是她半夜去花园里偷偷撬来的土,如果她哪天离开了,那么花盆里装的永远是干土,长不出薰衣草,也长不出薄荷跟迷迭香。

她曾对他说过:你平时太忙,需要缓解压力,我种这些植物都有这功效。

从未要求她做这些事,但她却细心的为他做了。

他曾想,是她自己愿意的,但如果她离开了,还有谁愿意为他做这些事?

又有谁跟他说这样的话:最让人舒心的就是有个依山傍水的家,工作累了,有这样一个地方,不是很好?

夜南浔缓缓蹲下身,忽然想起海边的那栋别墅,其实当初就是为了江敏,他才买下的。

他随手抓了把褐色的土在手里,捏成粉末。

片刻,他倏然起身,拍干净手上的尘土,几步跨下楼梯,在浴室里找到正在给花草浇水的黎栀,有如一个冲动莽撞的少年,用力抓紧了她的双肩,脱口唤道,“黎栀!”

而喉咙像是突然卡了根鱼刺,痛得不出声音,他咽了咽口水,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慌张的脸。

他在慌张什么?

自己要跟她说什么?

“嗯?”她轻轻地应了声。

他缓缓松开手,面容镇定,仿佛这个空间里原来是三个人,而那个急切莽撞的少年已经离开。

“那个…茶叶你放在哪里的?”他问。

黎栀蹲下身给草喷水,“你怎么又忘了?在一楼储藏室靠墙的那个柜子里,从下往上数,第三排左手边的抽屉。”

语毕她偏头看了他一眼,又道,“你现在想喝茶?等会吧,等我浇完水后去摘几片薄荷叶给你泡茶,你看你嘴唇都裂开了,要败败火才行。”

她继续埋头喷水,灰蒙蒙的水雾喷到绿叶上,凝成了一粒粒晶亮的水珠,夜南浔心里一揪,胸口热乎乎的,转瞬又凉了下来,湿湿的凉爽,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动,感动得心落了泪,像叶子上的水珠,晶莹透亮。

他哑声,“黎栀…”

“嗯?”她心不在焉得回道。

他没说话,她好一会没听到回应才抬起头,问,“什么事?”

“没…没事了!”他结巴了一下,撇过脸。

“没事?没事你一直杵在这干嘛?”

“我…我就想站在这,不行吗?”他语气僵硬,脸色很不自然。

什么叫就想站在这儿?

这算什么回答?

这厮的心思还真是让人捉摸不定!

“行啦,没人管你,这落院本来就是你们夜家的,你爱呆在哪就呆在哪,我想管也管不着。”

你真想管也不是管不着!

他在心里暗暗腹诽,但没说出来,随即转了个身走到窗边,望着初亮的路灯,和远处黑霭霭的大海,‘沙啦沙啦’的树叶声,在黑夜的掩护下,颤颤微微地低哼着。

隔天

早晨

夜南浔又一次提出要黎栀把现在的工作辞了,然后进入夜氏,成为他事业上的合作伙伴。

起初黎栀死不肯答应,并且拿夜国贤和何婉柔做挡箭牌,夜南浔拿她没办法,丢下一句,“我会有办法让你向我举白旗。”

过了几日,当黎栀把这件事彻底遗忘的时候,她接到了经理刘俊的召唤。

疑惑的进了经理室后刘俊开门见山,“小黎,最近工作的怎么样啊?”

“挺好的。”

“恩,那就好,不过…”刘俊面色为难的撇她一眼,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刘经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

刘俊深吸一口气,假装很无奈道,“最近公司的业绩不是很好,上面命令可能要裁人,所以…”

“你想把我裁了?”

“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行了,我知道了,是我老公动的手脚对不对?”

刘俊惊诧又尴尬的眯眼,“你知道了?”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裁人的理由这么烂,我想不知道也难!”

公司业绩好不好她比谁都清楚,她在公司的贡献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不到倒闭的那一天,绝不可能裁到她头上!

既然清楚这一点,那么她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夜南浔,只有他有这个能耐,把她从这家公司给赶出去!

“上次我给你的离职申请还在吗?我用不用重写一份?”

“你…你还是重写吧,那个我早撕了。”刘俊无奈的连看她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商场本就如此,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更何况是牺牲一名员工,尽管这个员工的能力和贡献都相对优越了一点。

傍晚下班前,黎栀写了一份简单的离职申请表,送到了经理办公室。

刘俊接过去看了看,在离职原因的那一栏,她只简单的写了句,“这里不是可以令我发光的地方。”

他愣了愣,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签上了他的名字。

“好了,那我就此道别了,刘经理韬光养晦,相信有那么一天,你会坐上更高层的位置!”

黎栀临行前,优雅的笑笑,平静的语气听不出是贬还是褒。

在她推门前,刘俊由衷道,“小黎,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谢谢。”黎栀没有回头,毅然决然的踏出了这家她付出了三年的公司。

晚上回了夜家,她脸上没有失业的苦恼,和下午交离职申请时一样的平静,晚餐时,夜南浔一直观察她脸上的神情,见她和平时无异,便忍不住好奇假装随意的问,“最近工作怎样?”

黎栀只觉得好笑,明明知道她的下场,还明知故问的让她回答。

“不怎样。”

夜南浔愣了下,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说是关切,其实有心人都可以看出,那眼神明明就是幸灾乐祸!

黎栀在桌底用力踩了他一脚,心里默默的哀悼,“咱俩久别虚伪了,行么?”

夜南浔可没有肖阳的默契,他可能会因为这一脚明白她不高兴,但绝对不会明白她心里想说的是什么…

“到底怎么了?”他不死心的又问一遍,要不是碍于公公婆婆在场,黎栀真想把面前的盘子塞进他嘴里。

“我不干了。”

她简单扔了四个字出来,何婉柔马上讥笑,“呵,估计是被辞退了吧?怎么半天才敢说出来?”

“妈,这又不是光荣的事,没必要昭告天下吧?”

“难道被我说中了?”何婉柔得意的挑眉。

“恩。”黎栀点头,并不避讳自己被辞退的屈辱。

夜南浔笑了笑,像是蓄谋已久的跟父亲商量道,“既然栀栀的工作没了,我想让她到公司帮我。”

夜国贤像是没听到般,不看儿子也不看媳妇,半天才回了句,“普通公司的工作都做不了,到夜氏又能做什么?”

黎栀强压着怒火,夜南浔为了让她进夜氏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她给逼的失业了,现在更落了个被婆婆取笑,被公公质疑能力的下场!

“这个没关系,栀栀很聪明,我多教教她就行了。”

夜南浔笑着扭过头看向黎栀,“栀栀,你会努力的对吧?”

既然问她了,她也不好继续沉默,于是放下碗筷,“不用了,我已经看好了一家公司,明天久过去面试。”

这话把夜南浔给堵的挺不爽,何婉柔看出了儿子脸上的不悦,语气嘲讽,“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夜家做你的少奶奶吧,赶紧给我儿子生个一男半女才是正事!”

黎栀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把女人当成生育的工具,她把视线移向何婉柔,“妈,现在是21世纪,女人不兴在家生孩子了。”

“那照你这么说,21世纪的女人就不用生孩子了?”夜国贤厉声质问。

眼见即将开展,夜南浔忙开口打圆场,“爸,您误会栀栀的意思了,她的意思,女人工作和生孩子是两码事,现在企业都有孕假,女人一边工作一边生孩子,不会有什么冲突的。”

何婉柔生气的嗔了儿子一眼,“你就会替她说话!”

黎栀起身想上楼,如果一直待下去,谁知道会不会又吵起来。

“栀栀,你先别走,我话没说完呢。”夜南浔喊住了她。

“别闹了。”她不悦的瞪他一眼,复又把视线移向公公婆婆。

“爸,我已经决定好了,让栀栀到公司帮我,如果她做的好,你们以后就别再排斥这个儿媳妇,如果做不好,我就把她给休了!”

他神色坚定的等着父母表态,黎栀惊诧的睨向他,小声嘀咕,“你疯了是不是?”

何婉柔冷笑一声,“呵,你骗谁呢?你会舍得把她休了?人家的弟弟差点把你妹妹给强了,你都舍不得对她瞪瞪眼,现在会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跟她离婚?我看你真把我和你爸当成傻子了。”

相比于何婉柔的怀疑,夜国贤反倒挺支持他这个决定,他凌厉的视线扫睨向儿子,“此话当真?”

夜南浔点头,“当真!”

“好,那就这么说了,我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内她能为公司做出成绩,以后我和你妈自然不会再对她有任何不满,反之,如果因她给公司带来了麻烦,你和她必须立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