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吴越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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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勾践归国

夫差病体痊愈,他心情开阔。这一日升起大朝,要给勾践君臣践行。勾践被带到金殿之上,口称罪臣见驾,就跪在当阶。夫差往下一看,勾践君臣都还身着着罪衣罪裙。夫差赶忙让人先给他们换上衣服。给勾践换上国君的衣服,给王妃先换上后宫妃子的衣服。再给范蠡也换上上大夫的衣服。

换上衣衫之后,三个人再上殿,那看着就完全不同了。夫差对勾践说道:“御弟,孤今日与你践行,你就要离开吴国了,孤还有些不忍呀”。大臣们一听,牙根儿都发酸。怎么着,管勾践叫御弟。诶呀,这大便可没有白尝。

就在夫差和勾践两个人亲热的不得了的时候,突然就听着朝堂之外有人是嚎啕大哭。夫差问何事,殿前卫士禀报相国伍子胥在殿外号哭。夫差下旨让伍子胥参驾。伍子胥随即就进了大殿。

可是他这一进来,所有人都吓坏了。伍子胥头戴着白,身穿着白,一身的重孝。夫差一看,“啊”,夫差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一点指,“相国,你这是做什么?”。夫差声音很大,显然是大大的不悦。这也太丧气了,大好的日子被伍子胥这么一搞,全无了气氛。

伍子胥跪在大殿,哭着说道:“千岁今日要放勾践回去,将来必遭其祸,我这是为千岁您戴孝呀”。夫差一听,这都说的是什么话,为我戴孝?夫差都快气乐了,说道:“相国,孤看你是老糊涂了吧。你赶快把这身衣服脱下”。伍子胥当然不能起来,“千岁,您说什么也不能放勾践。您若是放他,就先将微臣处死”。

夫差不理伍子胥,就听伍子胥接着啰嗦,“千岁,勾践这种人连给人尝粪便这样下作的事情都能做得出。能忍之人,必定会怀恨在心。您若放了他便是纵虎归山,千岁呀,说什么也不能放勾践回去”。

夫差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问道:“相国,你口口声声说勾践将来要如何如何。可是孤只知道现在他能为孤的安危着想。相国,我来问你,孤在重病期间,你来探望过几次?”。“厄”,伍子胥道:“微臣忙于国事,没有常来探望千岁,确是微臣之罪”。夫差一甩袖子,“够了,你国事繁忙也就罢了。孤也不计较于你,可是你也不该太不近人情吧。勾践对孤如此忠心,你还怀疑他有反意。那么勾践若是不尝,那范蠡下不了药,我死了你就高兴了吗?”。这句话说得可够重的,伍子胥有些受不了了。夫差还没完呢,他接着说道:“勾践是孤的恩人,退一万步讲,即便将来一****有了反意,孤也绝不后悔”。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那就根本没什么回旋的余地了。这吴国的江山社稷是人家夫差的,人家都说了,反了我也愿意。那你伍子胥还跟着急什么呢?真成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了。夫差狠狠斥责了伍子胥,命他下殿。伍子胥好比烧鸡大窝脖,连愤带辱出了王宫。

伯嚭一看夫差恼怒,赶忙打圆场,安排酒宴给勾践送行。他们饮酒过后,夫差亲自把勾践送到了姑苏城外。他拉着勾践的手,十分动情地说道:“御弟,以往我错怪你了,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都是我糊涂呀,不识好人。从今往后我们在没有什么仇恨了,你可千万不要把以往的事情放在心上”。勾践又给夫差跪倒了,“千岁,您再怎么说,我勾践也是您的囚徒。若是哪天您对罪臣不满,您随时派人来叫我,我立刻就回到您的面前。您该杀杀,该惩处惩处,罪臣绝无半点怨言”。

“好,好,好,不说这些了”,夫差赶忙劝解,“御弟,以往的事就过去了。将来我们二人要协力同心,一起称霸于诸侯”。勾践点头,千恩万谢。王妃和范蠡也过来再拜谢吴王千岁,随后三人辞别了吴国君臣,坐上夫差送的两辆车直奔江边而去。

三人快到江边之时,老远就看到江面之上有龙头舟。原来是相国文种带着群臣和一些百姓前来迎接勾践回国的。勾践三人来到江边,文种也上了岸边,见了勾践,普通跪倒在地。君臣相望,竟然半晌无言,只有眼泪不住地往下淌。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个时刻的来临就像做梦的一般。三年之间,谁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这一天,可是这一天终于变成了现实。文种看着国君勾践就在自己的面前,他哭出声来,“千岁,您能归国,众生之幸也”。

勾践拉着文种的手,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任何言语。文种和越国的群臣迎接着国君和王妃归国。勾践早已坐上文种为他准备好的御辇,行走在会稽城的大街之上。勾践往外观瞧,只见会稽城比他离开之前还要井井有条。大街之上做买做卖的,好不热闹,丝毫也没有亡国的一点迹象。勾践不由得心中暗暗赶紧老相国文种,把国家治理地如此之好。

勾践一回到王宫之中,马上升朝。这头等事便是颁发了罪己诏书,历数了由于自己犯下的错误,而使得越国遭此大难,使得越国的百姓受此屈辱。随后勾践在朝堂之上当即向臣子们问计,如何才能使得越国复兴,如何才能一雪国耻。勾践刚刚说完,他的一位臣子计然出班说道:“千岁,在您离开越国的这三年当众,微臣没有一时一日不在想着如何吞并吴国之事,臣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千岁言讲”。

“哦”,勾践一听很感兴趣,说道:“嗯,大夫,既然如此,你就快快讲来”。计然说道:“千岁,微臣以为此时不便言讲,请允许微臣四下与千岁言说”。勾践一愣,心说这个计然什么毛病呀。既然是将朝堂大事,怎么在朝堂上讲还不方便了呢?不过勾践并没有斥责,而是答应他私下去将。

勾践退朝之后,勾践便把计然叫道自己的内室。计然给勾践行礼之后,说道:“千岁,微臣以为,您方才在朝堂之上就直接向臣子们问计,甚为不妥”。“什么?”,勾践没想到计然会这么说,“有何不妥呢?”。计然答道:“千岁,您是三年离国,一朝回转,自然是对吴国满怀仇恨,恨不得要一日便打到吴国去。可是您确定满朝的臣子都和您一样的心思吗?”。

“嗯?”,勾践被计然这么一说,好像有所点醒。是啊,勾践心想,我这着急忙慌地一回来就要问如何打败吴国的事儿,那些臣子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我都还不知道呢。勾践问计然,“大夫,如此,孤当如何行事?”。计然道:“千岁,您要想让臣子们真心实意地为您出主意,您就要对他们施以好处。对待百姓亦是如此,只有对他们广施恩泽,才能使得臣子与百姓与千岁您同心协力,才能有打败吴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