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赶车把式拉着文墨先生和那卖鸡蛋的女人,来到了藏青。
马车必须从那条汉子家的门前经过。
去去来来多少回,那条汉子记得明明白白。
文墨先生经常坐车,也就想试试赶马车的感觉。
这样就出现了,那条汉子说的情况,有时是穿长衫的赶车,有时候是短打扮的赶车。
还是接着讲文墨先生和赶车把式,第一次到琮必家的情形吧。
琮必不仅等来了吃了合合药的文墨先生,还搭上一个赶车把式。
她心中那个美呀,简直是说不出口。
摆在她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菜,一个还不是她的菜。
那怎么办呢?
正当她不知怎么调配这两个男人时,赶车把式说话了:“老哥,”赶车把式小几岁,“你就留在这里等我。
我先去西贡堡装货,回来时,我来这里接你。”
“好啊,好啊。”这下不就完美了吗?琮必连声称好,“等你回来吃饭。”
赶车把式赶着马车走了。
垛木房里,就只有这两根干柴了,那火星是现成的,一点就燃烧起来。
燃烧过后,琮必汗水淋淋,乱发沾了一脸。
文墨先生如愿以偿,力和气都跑到琮必身上了。
他如僵尸一般,橫陈在火塘边的地铺上,侧脸望着身边琮必满是乱发的脸。
好一会,二人才慵懒地起身,收拾好自己,也顺便收拾了一下地铺。
两人有了约定。
琮必到启寺城文墨先生家去燃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唯一的约定,只有文墨先生到藏青琮必的垛木房来,在火塘边的地铺上燃烧。
这么远的路,根本就做不到天天燃烧。
要等到赶车把式到西贡堡运货,才有机会走到一起。
“这怎么是好啊,”文墨先生还沉浸在熊熊燃烧的过程中,“今生今世,我算是,我算是。
我算是栽到你这个小妖精的手心里了。”
“我也是,”琮必玩的男人多,稍作比较,就把文墨先生列到了上等,“没有你,我就会死去。”
两人胡言乱语一通之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赶车把式拉着货,来接文墨先生。
琮必除了给文墨先生加码合合药之外,特意给赶车把式也吃了合合药。
那自然是在赶车把式不知不觉中吃下去的。
琮必装了一大箩鸡蛋,安放在马车上。
文墨先生与琮必依依不舍地告别了。
“鸡蛋吃完了,再来啊——”琮必冲着远去的马车喊。
那条汉子朝从门口过去的马车啐了一口:“哼,迟早得死在这烂女人身上。”
路上,赶车把式问:“这么远来买鸡蛋,合算吗?”
“你说呢?”文墨先生得意地反问道。
“我说,不合算。”赶车把式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文墨先生故作高深地说,“心想事成,你也不懂吧?”
“我怎么就不懂了,”赶车把式说,“心中想什么,就能实现什么,不就是这样吗?”
“那你心中想到的,实现了吗?”文墨先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