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胖一点作沉思状,“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投招呢?
这一招好啊,只要不歇着,总有找到的一天。”
“就是嘛,”文墨先生真的得意起来,又是一嗓子,“功夫不负有心人!”
就这样,文墨先生就天天坐赶车把式的马车,寻访那卖鸡蛋的女人。
前面交待过,赶车把式专门为杂货老板运货。
运什么货,到哪里去运货,全是老板说了算。
赶车把式做不了一天的主。
文墨先生尽管着急,也只得坐在赶车把式的马车上,遵照老板的指令,东奔西跑地,漫无边际地寻找着。
这一天,赶车把式遵老板指派,到西贡堡运货,马车来到岔路口,看到路口有一女人在买鸡蛋。
文墨先生一看,心都要跳出口来。
“停车停车快快停车。”文墨先生叫赶车把式停下马车。
他跳下马车来,几步跨到那女人面前,惊喜交集:“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故事讲到这里,就会有读者要问:“既然琮必给文墨先生吃了合合药,那为什么不主动再去勾引他呢?”
这就是琮必的谨慎之处了。
她知道,合合药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呀。
不同的人,对合合药的吸收不一样。
如果合合药对这人起作用,那这人就会死乞白赖地贴上来。
对于这样的人,她不去找他,他也会千方百计地找到她。
如果合合药对这人不起作用,那这人就不当一回事。
即便她去找到了他,那他也不会理采她。
事情就这么简单。
因此,她给文墨先生吃了合合药后,就静观事态的进展。
这不,文墨先生不是找到这里来了吗?
她心中冷笑:“这是第二十八个上钩的蠢驴了。”
“哎呀哎呀,”琮必装做万分惊喜的样子,站起身来。
她迎上前一步,“这不是吃了我的鸡蛋的那位公子哥哥吗?”
“正是正是。”文墨先生也想不出什么得体的话来对朝思暮想的女人说。
他搓着手,哼哧了一会,这才问:“小娘子家住何方啊?”
“公子一上来就问人家住哪里,好不礼貌哟。”琮必在长期与男人的周旋中,也懂得了欲擒故纵了。
“不是,”文墨先生涎皮赖脸地说,“小娘子的鸡蛋特别的嫩,我吃了就忘不了。
只要知道小娘子的家,我就会直接到小娘子家中取,就不劳烦小娘子往启寺城送了。”
琮必装做十分为难的样子,不肯说。
“这样吧,”老实巴交的赶车把式,见这二人一个想知道,一个又不肯说。
这样僵持下去,不就躭搁运货的时间了吗?“我不时到西贡堡运货,可以顺路带走鸡蛋。
我可以多走几步,到小娘子家中去取。”
琮必看这赶车把式也是个壮实的汉子,不觉就动了邪念。
久而久之,在与男人的纠缠中,她体会到大块头的壮实男人,更胜一筹。
琮必扭了扭身子后,装做万不得已的样子,小声说:“顺着岔路往南,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