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圜中秋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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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后记

本人自小便喜欢诗,最早的关于诗的启蒙教育,当来自于我们乡间的那些质朴的带有乡土气息与神秘色彩的顺口溜,包括为家里“夜里哭闹”儿童所写的贴于供过往行人踩踏的木桥上的“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儿郎,一觉睡到大天亮”这样的“送闹歌”。我第一首叫做诗的作品,“正式”发表于当年服役的南海舰队某军舰上的黑板报,名曰《八一抒怀》:“为民杯枪学雷锋,当兵就做赵子龙。万里海疆我站岗,战旗猎猎舞东风。”因为这首诗,浙江温州籍的黄政委在“晚点名”时称赞道:“小陈,新兵。人小,志高。继续,很好。”后来,我自学的热情越发高涨,除了继续“博览群书”之外,还更多地阅读一些诗词歌赋,成了军港附近汕头市新华书店以及工人文化宫图书馆的常客。然而,真正懂得一点诗的时候,却是在我转业以后读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时候,我的先生们给我们抑扬顿挫地讲授古代汉语之中的“诗词歌赋”,方才初步了解诗歌创作的一些基本常识,才知道写诗如何要做到“合辙押韵”是多么地不易!

然而,本人对诗歌还是有些“恋恋不舍”,于是对《诗经》的“赋比兴”,对以屈原为代表的楚辞,对以李白、杜甫、白居易为代表的唐诗,对以苏较、李清照、辛弃疾为代表的宋词,情有独钟,进行了一些系统地认真研读,苦心思索,仔细品味,努力揣摩,不断探求诗词创作的真诗,试着“触景生情”地吟诵,并真的断断续续地学着写起诗歌来,一些彳艮刊也曾断断续续地发表过几首。然而,写着写着,我就不敢写诗歌了。因为新的诗歌样式、新的诗歌流派、新的诗人不断涌现,越学习,越不敢写诗歌了。于是,索性将诗歌创作放了下来,而只写些其他文体的文章。直到1997年香港回归那年,朋友约我写诗庆贺,才再次捡起所谓的“诗笔”。于是,断断续续,历十余年,写下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诗歌,继而有一些诗歌被刊载于有关纸媒或网站,由此渐渐有了一些诗友,更渐渐有朋友称我为“词作家”、“诗人”,约我出书,或者邀请我参与某些“诗词协会”,做什么“师”、什么“家”的。我都婉言谢绝了。为甚?我害怕贻笑大方,害怕在真正的诗人面前班门弄斧,害怕人家说我不懂装懂。

私下里沾沾自喜的是:闲来无事,打开电脑,欣赏旧作,边看边改,反复吟诵,竟然有些陶醉,觉得“还是自己的孩子好”,欣喜、自恋之情,难以自禁。于是,便怀着惴惴之心,惶惶之意,怀着“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心理,在3000多首诗歌中筛选出这些自以为还可以的小诗,奉献给读者,请懂诗、会诗的朋友多多指教。若有朋友问:3000多首,值此诗集出版之际,何不凑个整数?岂敢!岂敢!《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供在大雅之堂,俺小老儿哪能忘记李白老先生的“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呀?惶恐哉,惶恐也!

当然,这本诗集是否就是什么“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读者完全可以见仁见智,作者只想把自己的那一点点关于“诗歌”独特的灵魂思考、文学感触告诉世人,至于能否就具备什么文学意义上的什么特殊的功能,也许都是读者阅读以后才能给予的评判。为此,把这本诗集奉献给读者,也许不是一种唐突,也不会是什么荒谬的举动,而是想与读者一起分享、回味、体验人生的某些特殊的经历、感触,启迪一点人生的悟顿,或者豁然洞开这个尘世所赋予我们的种种特殊的恩赐吧。

承蒙北京大学文学博士陶庵忆先生百忙之中作序,使我获益匪浅。值此诗集公开出版发行之际,致以衷心感谢!

陈昌才

乙未年仲秋京城美华世纪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