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心安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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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家中不测

李君如整整用了三天才回到高远县,回到县城时已是掌灯时分,他顺着记忆中的道路往家走,快到家时,拐进一小巷,一男子行色匆匆地对面走来,他也没在意,谁想那男子从他身边走过时突然脚下一崴,撞进了他的怀里,李君如赶紧扶住他。

“兄台,你没事吧?”

“多谢兄台了!”那人赶紧站好,施了个礼便离开了。

李君如也不怎么在意,正准备继续走,突然想起一事,赶紧向腰间摸去,腰间的钱袋早已不知去向。

李君如赶紧向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可哪有那人的踪影?

李君如大急,那钱袋中原本只有几颗碎银子,只是前几****沐浴时发现一直贴身戴的玉佩的绳子有些磨损,似乎快要断了,他一时也没找到合适的绳子,便顺手将玉佩放在钱袋中,想着找到合适的绳子再戴回去,可是后来忘了,这下可好!那玉佩虽说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但也是父母所赠,这会就这么丢了,他不禁一阵懊恼。

李君如又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刚才那人撞上来的时候,他的手似乎碰到了那人胸前,很是柔软,莫非……他又想了一会,刚刚太黑,事情来的太快,也没看清那人的面容,再也想不起其他的细节了。李君如不禁一阵苦笑,他行走江湖的日子也算不短了,偷抢拐骗的事情碰得不少了,以前他也教训过不少这类人,只是现在他心中有事,一不小心就着了道了。

李君如无奈,只好继续向前走去,拐出巷子,家便在不远处。他不禁有些激动,整整十五年没回家了,不知道父母是否还认得他。当年他一气之下就跑了,事后想来也算幼稚,至少应该当面问问父母是怎么回事。

走到家门口,借着月色,李君如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原本整齐华丽的门墙如今竟然破败不堪,只剩下几根焦木,而里面的屋子被烧得只剩下残垣断壁,一片狼藉。

“爹!娘!”李君如冲进院内,试图寻找父母的身影。屋内也是满目疮痍,一片死寂,别说是人了,连个活物也没有。

李君如找了半天,确实不见父母踪迹,他心中悔恨异常,往地上一跪。

“爹!娘!远儿不孝,远儿应该早点回来的!”当年若不是他负气,又怎么会十多年不回家,现在他连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李君如哭了一阵,好不容易定了下心神,仔细打量这四周,这屋内虽然被烧得一片狼籍,但似乎能看出打斗的痕迹,而且奇怪的事,最为凌乱的房间居然是原本他的房间。

这些人想找什么?

就在他仔细地在房中寻找线索的时候,居然听到院外隐约传来一阵哭声,他赶紧跑出去。只见一个老汉跪在院中,面前摆着些祭品,显然是在祭拜亡者。李君如定睛一看,居然是他!

“陆伯,怎么是你?”

陆英泰是庄家的老家丁,李君如没走的时候就在庄家干了有七八年了,一直勤勤恳恳、老老实实,庄家上下对他都很尊敬。

“鬼啊!”

李君如的突然出现把陆英泰吓得不轻,这庄家据说都死光了,这黑灯瞎火的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把老汉吓得起身就跑。

李君如一把抓住陆英泰,说道:“陆伯,是我!庄远!”

“庄远?”陆英泰盯着李君如看了半天,从他的眉眼中依稀看出些幼时的轮廓来。

“小少爷?!是你?真的是你?你回来了?”老头的声音有些颤抖,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还能见到庄家的人,还是消失多年的小少爷。

“是!陆伯,我回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唉!老奴也不知道啊!当年李神医将你带走之后,夫人哭了好几天,老爷也把自个关在房里好几天,我们做下人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后来有一天,老爷突然将家里所有人都叫到厅里,给了大伙每人一年的工钱,把所有人包括老管家都辞退了,当时大家都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这样做,连夫人也不知道,老爷什么也没说就回屋了,后来大家看老爷心意已决,没办法,只好都各自回家了。大约一年之后,老奴的儿子也大了,老奴也有些积蓄,想送他到隔壁宣杨县的书院上学堂,可是不认识人,那学堂据说难进的很,老奴没办法,只好上门求老爷。”

李君如将陆英泰扶在一旁坐下,老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天老奴来到庄家,发现庄家里所有的下人都换过了,老爷见了我,我把儿子的情况跟老爷说了,老爷是个念旧情的人,一口答应了,说是帮忙找人。”

“老奴高兴坏了,正准备告辞,这时候从内堂内跑出来一个少年,冲着老爷喊爹,那少年和少爷颇有几分相像,连眉心的红痣也是一样的。老奴一开始还以为是少爷回来了,后来再仔细一看竟然不是,正想询问,却见老爷赶紧将那少年赶回内堂,他看老奴的脸色颇为尴尬,老奴也不好再问下去了,赶紧告辞。结果没两天,庄老爷就派人通知老奴说是学堂已经打点好了,老奴上门道谢,那门房却说老爷不在,连门都不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