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一看就是出去玩的好天气,可是对于生病刚好的花梦来说无疑是最难熬的天气,不能出去玩这对于一个好动贪玩的她来说很是折磨啊!
花梦扁着一张小嘴心情郁闷的趴在庭院里的石桌上,百无聊赖的玩弄着眼前的空杯子,眼球不时的瞄着斜对面正在优哉游哉喝茶的羁飞莹。
她怎么坐的住啊,这么好的天,不能出去玩真是折磨啊!"小飞飞,我们出去玩吧,呆在府里好闷啊!"自从几天前她的伤感好了之后应然翁的要求花梦搬离了将军府,虽然她舍不得剑影,但是一想到他在百忙之中还要分身来照顾自己,她就很快的答应了。
听到那三个字抬手喝茶的羁飞莹就无声的小叹了一口气,算了,听了这么长时间她早就习惯成自然了,但是还是忍不住的睨了她一眼。
"剑影不是说领你出去吗?"她可不好抢别人的活,遭人白眼,尤其是那个冷酷的男人。
提起那个男人的保证花梦更是哀怨了,一双眼眸隐含幽幽光波。"什么嘛,他说在我病好之后带我出外踏青的,现在呢,人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啦!"大骗子!她决定了,不理他三天!也让他知道食言而肥的后果是多么的可怕,哼哼!
羁飞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继续饮茶。"他最近有点忙。"要不然她也不会连续这么多天来然翁的府下,她绝对不承认是担心这个女人没伴才来的,她绝对不承认!
花梦眼含幽怨的瞄着她,何止是忙啊,根本就是忙死了,自从那次剑影接了那块不知名的牌子之后她就连一顿饭都没和他一起吃过,就算是见面也只是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就匆匆离去,这段时间他就像是天上的云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小飞飞,你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吗?"手指无聊的摆动着眼前的空杯子。
"不知道。"很利落的回答。
花梦慢慢的直起腰板,将手中的空杯子放在一处,微微的低头叹息。他们真的把她当傻子了吗?"小飞飞,就算我再怎么呆头呆脑的我也感觉的到朝廷正在谋划一件大事。"
羁飞莹眼神闪烁,唇角直了直。"是你想多了。"
花梦缓慢的从石桌上站起,眼中闪烁着平淡的光芒,又是一声轻叹,羁飞莹被这声轻叹截断了思绪,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剑影这几日行动诡密,但是连爷爷也是避而不见这就不对劲了。"目光淡淡的俯视她,眸中那神秘的光彩深深的吸引了她的目光。"小飞飞,我不管是因为政权变动还是军事变动,我只要剑影好好的就足够了,你告诉我,这次的事情会不会威胁到剑影?"不要怪她想太多,大将军的位子有多少人觊觎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想要的只是剑影的平安无事。
羁飞莹沉默了,眼中闪动着复杂的光芒,也不在饮茶了直接将被子放置在石桌上就不在动了。看她沉默不语录的样子花梦就明白了,一张脸瞬间就崩了起来,随后又慢慢缓和了脸色,清秀的脸庞仰头望向天空。
"是战事?"
羁飞莹微微点头。
"敌人是谁?"
"古月。"
"几时开战。"
羁飞莹沉默数时。"半月后。"
"没有阻止的方法了吗?"这句话问出口之后她就后悔了,如果能避免还会有战争吗?苦涩的笑容爬上她的脸庞。"战事的导火索是什么。"
提起这件事羁飞莹就目露愤恨,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握着茶杯的洁净手背泛起道道青筋,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知。"
"不知?"花梦疑惑的看着她。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以有这样的父王而感到羞愧!"杯子砸在桌上瞬间四分五裂。"一场没有原因的战争胜算能有多少!他将万千黎民置于何地,将生命给看成什么了!这个昏君!"
难得看到她情绪失控的样子,其实想想这个公主还是挺可怜的,好不容易时隔八年回到自己的家园,在自己的国家里还要靠伪装才能活下去,再加上还有这样一个父亲,想来也真的是很悲哀啊!
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每个人走的路都不同,不必为自己的旅途感到迷茫,好好做自己就可以了,确定你自己要走的路坚定不移的走下去这才是你自己。"
羁飞莹抬头惊讶的看着她,但是随后就恢复了平静。眼前这个女子不是总会让自己有惊喜吗,如果可能她真的很想拥有这样一个朋友。
花梦对她微微一笑。"既然战争阻止不了,我们只有尽自己所能的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然翁站在长廊的隐蔽处,负手而立,沧桑褶皱的手指捋着下巴的银丝,用着复杂以及诧异的目光注视着沐浴在阳光下的那名女子。古月,难道真的是不可分离的纠葛命运吗?
今晚的天色因为没有月光的照映而显得分外的寂静和诡异。府内,一颗颗独立美观的松鼠井然有序的排列着,池塘一小径两旁遍植梅树,疏点怪石奇岩,矮墙上爬满翠绿藤蔓,一道黑色的人影穿梭在绿树成荫的小径上,脸上的表情就像那没有星光的夜空一般。
刚和羁傲商量完出兵策略的剑影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书房,一下子就将自己的身子给摔进了椅子里,仰躺着闭目休憩,眼底那黑黑的一圈说明着他已经多日未曾合眼了。
为了这次出兵古月他没日没夜的看着以往的战史,更和羁傲商量着该如此派兵还有出兵,对付根基稳健的古月羁傲竟然只想给他五万军马,当着朝廷那么多的人他给足了羁傲面子在事后才跟他说增派兵马,可是那个羁傲还是妄自尊大,认为消灭一个小小的古月五万兵马足够。
若是在以前凭着五万的兵马是足以战胜古月,但是他也不想想古月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其经济水平还有军事力量已经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他还想用老套的方法对付这样一个经过焠炼的国家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想起羁傲那个妄自尊大的那副嘴脸剑影就气的想亲手宰了他,有这样的一个国君他真的是为南幽国的未来感到担忧,相较之下他在政治和国事上倒是更看好羁飞莹,在边疆八年的生活让她充分的了解了民间疾苦,也懂得为人民考虑,而且冷清寡淡的性格是做国君的一个好性子,只是可惜了她是一个女儿身。
使劲的眨了眨眼让自己勉强打起精神,还有很多的公文没有批阅,今晚看来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伸手刚想拿过桌面上的文件,当手背不小心碰触到那放置在旁的杯子时疲惫的双眸立刻警戒起来,眼眸犀利的扫视着房内,然后露出摇着头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出来吧,蹲在窗边不冷吗?"
听到他的叫声躲在窗边的花梦这才直起腰板慢慢的向他走过来。"你的警觉变差了哦。"如果是以前在他一进房门的时候自己就无所遁形了,可是今天都过了好长时间才发现,等她走近的时候这才看清他脸庞上那疲惫不堪略带着不良灰色的脸色,水眸不禁露出心疼和担忧的眼神,一双手心疼的扶上那不再红润的脸色。
"你说说你,忙就忙吧,怎么都不懂得照顾自己,看看你这脸色,有多少天没睡觉了。"
看到她那心疼的眼神剑影笑了笑,将她放在自己脸庞上当年手指给拿下来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再伸手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两个人相互依偎在一起。
她能出现在这里说明她已经知道事情了。"你都知道了。"剑影让自己头部的全部重量放在他的吧肩头,双目紧闭。不行了,这几日的奔波真的是把他给累坏了。
"嗯。"花梦看他这么累也不闹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的怀里,静谧温馨的气氛弥散在房内,让人感觉到有一种家的温暖。
"你一定要去吗?"
肩头上的剑赢不发一语,就那样的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花梦知道他并未睡着。
剑影还是未曾睁开眼只是环住她腰间的手臂增加了很大的力道,那个力道似是要把她给揉进他的胸膛里,通过这个动作花梦就已经了解到了他内心的恐惧,那是和自己一样的恐惧,害怕死亡的恐惧。
是的,剑影在害怕恐惧,如果是以前的他根本对死神不屑一顾,但是现在他有了花梦有了牵挂,这也让他开始恐惧死亡,以前独身一人死对他来说似乎还是一种解脱,可是有了牵挂他的心就再也不是冰山了,而是被化成了一池春水。
花梦回头果断将自己的嘴唇放在他干裂的嘴唇上,闭眼的剑赢猛然睁开双眸,看到他那深邃的眸子花梦这才移开自己的唇瓣,但是温湿的小手却在解着他腰间的宽大腰带,剑影一把握住她的小手,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今晚,我是你的。"淡淡的一句话诉出了她今晚来将军府的目的。
旖旎的夜正在拉开序幕,一******现在才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