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公主已经冰释前嫌了,你在这少给我挑拨离间惹事哈!"花梦的一个横眼就让剑影成功的闭上了那张毒舌的嘴巴。
自从前几天的泥石流过后花梦就和羁飞莹成为了好朋友,虽然羁飞莹几乎都不搭理她但是这种默许的方式在她看来只是小女人间的好面子而已,尤其是自此以后羁飞莹的嚣张跋扈的性格不在,取而代之的则是冷漠沉默,几乎所有人都诧异与她性格的改变,但是也有几个心知肚明的是这个才是她的真实性情。
也就是从那时起羁飞莹就时不时的顺便来将军府串门子,而且总是很凑巧的拿来了很多补品和珍贵的药材,虽然冷漠但是也陪寂寞当中的花梦度过了不少的时光,虽然有时候她会说花梦傻乎乎的但是在旁人听来隐隐约约能听出其中的关怀之意,而每次她骂花梦的时候花梦也总是笑眯眯的接受从不接受,因为她明白这是这个公主关心别人的另一种方式,果然,这个公主是不善于表达的一个人。
除了小月羁飞莹算是花梦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女性朋友,所以自然也就对她非常的关注和热切,每次和剑影聊天总是时不时的带上羁飞莹三个字,结果就是惹来某男的大吃飞醋,而结局就是某女总是要被某男吃豆腐才能抚平他心灵上的伤痛。
看到心爱的女人关注自己的目光被别人瓜分了去对方还是一个女人剑影怎么能咽下这口气自然他就将欲求不满的怨气发泄到羁飞莹这个在他看来的罪魁祸首身上了呗。
看着坐在桌边的女人剑影冷哼一声随机扭过头直接无视她,对于他这种小孩子脾气这几日花梦已经见怪不怪了,坐在他的怀里看着正在独自喝茶的羁飞莹,笑眯眯的眼眸眯成细丝。
"小飞飞,今天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说给我听啊!"
正在喝茶的羁飞莹一听到这三个字立马被口中的茶水给呛着了,不停的咳嗽连眼泪都给呛出来了,额头上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瞬间崩断,拍桌而起。
"花梦!我说没说不准这样叫我!你马上给我纠正过来!"
小飞飞,自然叫的就是羁飞莹喽,这是花梦对她的简称,记得她第一次叫出这个名字时羁飞莹的脸色可是比现在还难看十倍啊!
花梦咧着小嘴,露出几颗小虎牙。"不要,小飞飞,飞飞,多可爱的名字啊!很符合你的形象啦!"猝暧的神情看着几乎快濒临爆发边缘的羁飞莹。
羁飞莹咬牙,青筋在额头直跳动,转头犀利的眼神看向床铺上的另一个人。"剑影!管好你女人的嘴巴!别让她嘴边败坏别人的名声!"
剑影只是淡淡的瞄了他一眼,继续把玩着手中女性的青丝。"你还有名声吗。"
淡淡的几个字让花梦在床上笑的前仰后合,她家的老公夫君才是真正的狠角色啊,她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他这毒舌的功力了。
羁飞莹站在原地被这一对情侣给气的脸色发紫,但是随后就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底全然没有一丝愤怒的神色。
被这小妮子给闹的她来将军府的真正目的都给忘了。羁飞莹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直接放在桌子上,向前一推。
坐在床上的剑影眼神触及桌面上的东西时柔和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这是我父王让我交给你的,他现在正在宫里等着你大将军前去拜见,至于商讨何事你心里已经了然自然不用我再多费唇舌。"
花梦回头看向脸色突然巨变的剑影,又转头看向桌子上的那块令牌,女性的直觉告诉她那块牌子不是寻常东西,能从一名君王手里出来的哪能是普通东西?而能让剑影变了脸色的事情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她印象当中的剑影一向都是从容不迫,就算是火烧眉毛他也总是处变不惊,可是今天只是看了一眼赞=牌子就能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响,可见这次那个羁傲找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了,好事还轮的到她家的老公吗!
剑影低头看到了花梦担忧的脸色,他笑了笑,抬手将她额前的发丝塞到耳际。"没事,放心,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许出去乱跑,要不然不带你出去玩。"
说完张开双臂就放开圈在怀中的她,抬脚套上黑靴就走向门外,顺手就将桌子上的那块牌子给拿到了手里。
看到剑影消失在了房门前,花梦这才疑惑的开口。"小飞飞,皇上到底找剑影有什么事啊?"
羁飞莹继续坐下喝茶,连眼都不抬一下。"本宫怎么知道父王在想什么。"想起刚才的那块令牌羁飞莹抬手喝茶的手臂就顿了顿但是随后就将茶水一饮而尽。"还有,我说过了不许叫我小飞飞!"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啊,在山洞里的时候她怎么会认为这个女人思路敏捷饱读诗书!当时一定是她自己的感官出问题了,这个花梦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蠢蛋!
剑影紧握住手中的牌子大步离开房门,向着书房快速的行走着,脸上是一派严肃的神情。一路上仆人们一看到主子这幅神情立刻就躲的远远的。
这几天梦姑娘不是把主子的毛给理顺了吗,怎么今儿个将军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哦,看样子也不是跟公主有关啊?
剑影打开书房的门就在他进去的片刻后房门应声而关,发出的巨大声响让坐在窗边饮茶的然翁皱起了眉头,瞄着带着一股劲风进门坐在书案后的徒弟,将手中的茶盏放置在旁。
"怎么了?又是谁惹到你了?"自从这个徒弟和花梦在一起之后心情越来越难以捉摸了,一会喜一会怒的,整的他这个师傅的心脏都跟着一颤一颤起伏不定的。
他直接从袖子中甩出一块牌子放在桌上,紧绷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那块牌子,握在扶手上的手背泛起道道青筋,就连额际都是泛红的血丝。
"这是……"然翁距离太远看不清那桌上的东西,剑影伸手发动内力手指直接一甩牌子稳稳的落在然翁的手边。
然翁眯眯眼,看着那块牌子的眼眸瞪直了眼,诧异的看向书案旁的剑影。"这块令牌是何时给你的?"这是出兵挂帅主帅的标志啊!
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目光灼灼的看着然翁手边的令牌。"这是王上让公主交给我的,刚刚才得知。"
沉默怪异的气氛一下沉寂在整间书房,然翁的脸上也难得露出肃清的表情,端起茶盏若有所思的掀起茶盖掠着水面上的浮沫,一时之间,压抑喘不上气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良久,然翁粗哑的嗓音才响起,他将手中未进一滴的茶水重新放在桌上,沉寂的目光看着同样沉默的徒弟。
"你想怎么办?"
剑影皱眉闭眼仰躺在椅子上,心中有种说不上的疲惫。"打。"一个字透露出他的无奈也透露出他的愤怒,更有着无尽的悲哀。
这个羁傲最终还是行动了,从很早以前就想攻打古月国,今日他终于下达了这个命令,而挂帅先锋的就是剑影。可恶!这个羁傲难道不知道战争会给多少人带来流离失所吗!单单为了那一个巫女的传说他竟然就要牺牲数万人的性命,真是胡来,就算那个巫女的传说是真的,他可曾想过这场战争背后南幽国要付出多少代价!
本来南幽国就国库空虚,再加上这几年连年发生重大灾情使本就不堪重负的国库更是雪上加霜,此时出兵很明显是不智之举!
如果此时去晋见的话只怕那个羁傲不止不会听从劝说反而还会将那些劝说之人给砍了吧,然翁太了解那个国君的暴凛的脾性,可是如果不劝说的话这场战争势必会发生。
"那个昏君!"然翁忍不住的骂了一句,他到底有没有想过黎民百姓!他真是悔不当初,当初就不应该让他登上那个皇位!搞得如今南幽国乌烟瘴气!
剑影忽然睁开双眼从椅子上站起,双目阴沉的看着然翁手边的牌子,沉声道:"他不会这么简单。"不会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古月就发动大规模的战争。
经他这么一提醒然翁思索了一会,随后目光犀利的看着爱徒。"你是说古月国的巫女!"
剑影沉默的点了点头,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羁傲确实会如此,再加上十多年前他与古月国巫女的那段纠葛,那么他这次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巫女而去的,可是……
"古月国的巫女血脉不是在月仙这一脉就断了吗?"还是亲手死在自己国人的手中。
然翁沉默不语的端起茶盏,润了一下喉咙,抬眸淡然的看向他。"确实是如此。"
不对,不会像师傅说的那么简单,如果当真是断了羁傲没必要这么做。剑影深思着瞄了一眼坐在位子上的然翁,随后大步的走向房门,关门声瞬间消散。
然翁坐在位子上依然自顾自的喝着茶,紧皱的眉头思索着。攻打古月,难不成羁傲发现了什么?不行,他一定不能让那件事给泄露出去,照如今看来要早作打算才是,早点做好防范才是上上策。疾风,月仙,你们这可真是丢给了我一个大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