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重读《周易》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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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分为二”与“合二而一”

一、溯源《辞海》之外

一分为二,《辞海》云:“指事物内部的可分性、矛盾性。”

合二而一,《辞海》云:“明清之际,方以智用语。‘交也者,合二而一也’,用于概括事物矛盾运动的规律。强调‘有一必有二,二本于一。’(《反因》)‘两间无不交,无不二而一’(《三征》)。反映了方以智对事物矛盾运动的见解。有其局限性,但具有合理因素。”

一分为二与合二而一,属于认识事物的一种思维方式。一分为二,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被一直认为是西方哲学的概念。关于这一点,似乎有广泛讨论的余地。合二而一,至今还被认为是明清时代的见解。关于这一点,似乎也有讨论的余地。

一分为二与合二而一,应该是中国古代哲学的基本内容。古代哲学古到什么时候?古到文字之前的符号阶段。

二、“太极图”与《美圆歌》

《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阴阳”条下有一个“太极图”,特地注明由“美国不列颠百科全书公司供图”,这证明美国的百科全书中也有此图。

“太极图”从平面上看,由阴阳两部分组成,内部一分为二,外形合二而一。阴根植于阳,阳根植于阴。阴阳两者之间呈现出一种平衡状态,又呈现出一种动态之美。观看“太极图”,可以给人以一种无限循环的感觉。

书中的“太极图”是以平面出现的,实际上“太极”应该是一个圆球体。明朝大学者来知德做过一首《美圆歌》,《美圆歌》中的“太极”是一个圆形球体。

我有一丸,黑白相和。

虽是两分,还是一个。

大之莫载,小之莫破。

无始无终,无左无右。

“虽是两分,还是一个。”这句话里已经包含了一分为二与合二而一。

三、《周易》论“太极”

《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对“太极”做出的注释是:“中国的哲学术语。始见于《周易》与《庄子》,北宋周敦颐著《太极图说》,后朱熹又加以发展,成为世界观基本概念之一。”

“太极”一词源于《周易》。《周易·系辞上》曰:“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太极”,在这里是作为生生之源出现的。

中华先贤在宇宙起源问题上没有造出形象之神,而是假设推断出一个形而上的太极。太极为生生之源,生生方式为一分为二的“分裂而变”。这种“分裂而变”的生产方式,与细胞、原子裂变的方式有相似之处。太极的生产方式为一分为二的“分裂而变”,但是太极本身始终处于合二而一的状态。

需要说明的是,《周易》中只出现“太极”之辞,但没有出现“太极”之“图”。在出土的史前陶器上可以看到各种形式的“旋涡图”,考古学家认为“旋涡图”就是不同形式的太极图,表达是无限循环的气候变化。

用一分为二又合二而一的“太极”回答了宇宙的起源,又用一分为二又合二而一的思维方式来研究天地万物。任何事物都是可分的,任何事物都需要一个平衡统一。几千年前,中华大地上就有了形象思维与概念思维两者合一的思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