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重读《周易》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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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汉字与抽象符号

一、汉字的生命力

不同的民族,创造了不同的文字。不同的文字,负载着不同的文化。

中华大地上智慧的民族创造了汉字,汉字产生的同时,世界上其他智慧的民族也产生了自己的文字:古希腊文字,古埃及文字,古苏美尔文字……

一切产生出来的东西都会消亡,这是现代哲学中的哲理。无中生有,有归于无,这是中国古代哲学中的哲理。文字也是产生出来的,所以文字也有生命周期。随着历史的前进,世界上与汉字同时产生出来的文字几乎全部消亡了,惟独汉字还在继续展现出青春的活力。汉字所运载的中华文化不但继续孕育着中华民族的子孙,而且还吸引着世界上其他民族的年轻人前来中国学习。汉字的青春是整个中华民族的骄傲。

汉字之美,其美有三:形有两维性,音有四声调,义有多义性。现在世界上的文字,艺术性最高的只有汉字。唐朝张彦远说过这样的话:“书画异名而同体。”(《历代名画记》)汉字与画,在根本上是一体的。

二、抽象符号的生命力

卦象是抽象符号。此抽象符号就是阴爻和阳爻以及由此而演化出的八卦和六十四卦。以八卦和六十四卦演化出三种《易》——《归藏》、《连山》、《周易》。《周礼·春官第三》中说,《归藏》、《连山》、《周易》“其经卦皆八,其别皆六十有四”。也就是说,三种《易》皆以八卦为基础。《归藏》、《连山》已经失传,现存的只有《周易》。在中华民族的经典之中,《周易》是符号与文字合而为一的经典。抽象符号与文字结合而成的经典,在中国与世界范围之内,只有《周易》。

《周易》之中,文字的生命力源于抽象符号的生命力。文化研究不能忽略对抽象符号的研究。

抽象符号简单,但深邃而博大。

抽象符号中有宇宙起源的哲理。《周易·序卦》针对六十四卦前三卦——《乾》、《坤》、《屯》,解释出了宇宙发生论:“有天地,然后有万物。盈天地间唯万物。”

抽象符号中有男女起源与人间进化的哲理。六十四卦分上经与下经两部分;上经以《乾》、《坤》两卦开篇,下经以《咸》、《恒》两卦开篇。《乾》、《坤》象征天地,《咸》、《恒》象征夫妇。《周易·序卦》对此四卦解释道“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仪有所措。”

抽象符号中有发明创造的哲理。衣裳、渔网、耒耜、舟楫、臼杵、弓箭,这些人类历史进程中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发明,根据《周易·系辞下》中的记载都是根据符号中的哲理发明的。而现在风靡全球的“二进制”就隐藏在六十四卦中的阴阳两爻的排列方式之中,遗憾的是中华民族的子孙没有发现这一点而被西方的莱布尼茨所发现。

抽象符号中有社会演化的哲理,例如否极泰来、物极必反、革故鼎新、穷上反下、易穷则变、原始反终、自强不息、革命与和平……这些现代日常生活中经常使用的警句与格言均来自抽象之符号。

三、不要舍近求远

现实中常常见到这样一个悖论:谈起中华文化,大家都说中华文化是优秀的文化;谈起民族复兴,又寄托于西方文化。实际上,作为子孙并没有真正弄懂祖先所留下的文化。仅以“器”而论,我们引进西方的电脑,西方人引进《周易》抽象符号里的“二进制”哲理——我们学习西方,学习在枝叶上,西方人学习东方,学习在根基上,这个怪圈是否绕得太远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