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灵魂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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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欲擒故纵

天边红日初露,达斯巴城便遍地烽烟,北门、南门同时出现数量庞大的敌军。城墙上的士兵们手忙脚乱不知此刻是该隐藏起来,还是坚守岗位。连续几日未曾合眼的拉苏定要登上城楼,他要亲自见证敌方统帅是否真是克里先戴。骑着白色骏马的克里先戴固然在队伍中特别显眼。不过更为吸引人们目光的则是闪耀着金光的鹰旗。

这支战旗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它并非是由亚麻布料漂染的普通旗帜,而是由黄铜铸造镶嵌镀金的实体雕像,仿若一只栩栩如生张翅飞翔的雄鹰。“它”不仅象征战斗力、国家荣誉、正义和权力,也代表了全体国民的意志。在拉苏眼里此时此地竟被一群叛乱份子用来围攻母城,以彰显他们的行为顺应天意民心,真是莫大讽刺。

怒火攻心的拉苏强作镇定,他知道大势已去。当看见克里先戴那一刻起,就明白整个局势落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在此之前他曾秘密派出两千铁甲骑兵用来偷袭敌方中军大营,指望着能够一举擒杀敌军主将。那是他手中最为精锐的部队,骑手们一个个身着刚盔,长及大腿的铠甲和铁鞋。而且还是家族子弟,忠诚度绝对可信。现在看来所有努力均已失败。

仇人相见格外眼红,拉苏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对城楼下的克里先戴吼道:“我不会让你轻易攻破城防,即便战死,我的尸体也将成为阻挡你前进的最后一个障碍。”他话锋一转用激情洋溢的话语向士兵们煽动道:“战士们想一想你们现在正在干什么。在这座城墙之后是你们的亲人、同胞、朋友和爱人。”

“不可否认克里先戴给你们许以厚利,我要劝说你们放下武器也拿不出半个铜币。但你们真就愿意双手沾满亲友的鲜血去领取奖赏。当你们口袋内的金币哐啷作响时,共和制度也就荡然无存。你们愿意充当暴君的帮凶,还是沦落成为没有自由的奴隶。”拉苏用尽全身气力最后呐喊道:“擒杀克里先戴,共和国会永远铭记你们,每一位达斯巴公民都会歌颂你们的功绩。”

拉苏的一番演说非但没有人附和叫好。也未给敌方造成丝毫混乱,相反使处在肃杀气氛中的两军兵士更加紧张。眼下这种局势用刺激的言论激怒强大的对手并不明智。防守一方的士兵已在暗自准备承受对手的震怒。谁也想不到克里先戴竟然鼓掌赞叹道:“精彩,很激动人心的演说。”然后从坐骑上跳下来,缓步靠近城墙。立即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第二执政官、亚瑞总督、远征赛甫格斯国统帅克里先戴,他表情凝重说道:“我今时今日站在这里,同样心在滴血。我为什么如此难受,因为我不得不领兵围攻自己的祖国。世界上有两种争斗方式,一种是通过律法我们裁决争端。这是任何一个有理性之人的首选。而另一种则是动用武力。我选择了拿起武器,为什么要付诸武力。”

克里先戴稍作停顿后,手指拉苏继续讲解道:“因为在你的执政期间内,我们看不见公平、正义和法律。人民的呼声被你压制,元老们的建议被你否决。当武器是我们唯一希望所在的时候,战争就成为了不得不采取的行动。我愿为此承担恶名,但我相信每一位达斯巴公民会原谅我,我所作所为一切全是为了国家。”

待克里先戴话音落地,他身后的士兵们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呼声。这与拉苏之前受到的冷遇情形完全不同。站在城墙上的拉苏跺脚大骂:“骗子,恶棍,无耻之徒,混淆黑白,颠倒是非……”他因情绪太过激动,气喘吁吁开始语无伦次。城墙下的士兵们则一句也听不清,他们无需辨别对错,只要统帅一声令下,就会发起冲锋。

克里先戴抬头仰望那高不可攀的城墙有些头痛,达斯巴城经过无数次战火,每一次战斗后城防上暴露的缺陷都会得到加固,所以在防御上能够抵御强大的攻城器械打击。它建有内外双城,并有护城河形成天然的屏障。外城还有阻挡重要攻城武器冲击的壕沟。城墙上更是架设了滚石、火油、箭塔、藏兵垒甚至还有用于海战的强弩等。

克里先戴在心里盘算了许久,最终放弃发起强攻的打算,他手中的攻城武器并不多,他试着希望能和拉苏达成谅解,对城墙上的拉苏吼道:“执意抵抗你没有任何胜算,你愿意看着兄弟般的士兵为你个人的欲望陪葬吗,打开城门我会保留你的尊严。”拉苏绝不妥协地说道:“尽管来毁灭我的形象吧,我将与达斯巴城同在。”

战争在所难免双方士兵不约而同握紧了武器。克里先戴的决定永远出人意料之外。他最后通牒道:“我给你五天时间好好考虑,五天之后就让神来裁决。”他丢下狠话,便下达了撤退令。拉苏看着大军陆续后撤,对身边的卫队官说道:“他们想干什么。”卫队官也猜不准回答道:“或许是他们想要在夜晚发动突袭,又或许他们想要长期围困我们。”

克里先戴在占尽了优势的情况下居然主动后撤,这百思不解的悬念让拉苏更加憔悴。他唤来忠心的侍从吩咐道:“无论克里先戴有何打算,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打开我的私人库房,将库房内所有黄金分给每一个战士和公民。”向来吝啬的主子突然变得慷慨起来,让侍从不知所措追问道:“全部吗。”拉苏用无可置疑的语气说道:“执行命令,此刻我们必须激励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