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的第三天霍郑凯就没有看见温暖的出现。在他看来原本人满为患的操场现如今好像少许多人。
天气开始转阴,和暖的阳光也见踪影。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在操场闲逛,没有项目又害怕找别人聊天会惹烦别人。梁泰取得跳高的冠军,现在又在替一个腿受伤的男生跳远。齐峰辉取笑他是个跳的高蹦的远的猴子。
手插口袋站在台阶上感受风吹,霍郑凯觉得这样有种浮夸的感觉。想起自己答应过谭晶要帮她问问何志哲喜欢的孩子类型。四下搜索一圈就看见那个长着生脸的他。
“喂,那个,何志哲?”霍郑凯试探性的和他打招呼,手捧书本一脸娴静的抬起头,他看着霍郑凯问:“你有事情找我吗?”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聊聊。”
“我没有想跟你聊天的想法,抱歉请你离开好吗,我要看书。”
骨节分明的手指翻过一页书,几次三番被当成生,所以何志哲把头发剃的短。无论是故作悲伤的脸,或是装作自己很阴郁,这些都让霍郑凯感到快,并好奇为什么长相错的谭晶会对这种人有兴趣。
霍郑凯强忍要转头走的欲望继续说:“别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聊聊天可以促进感情啊。”
“能告诉我,是谭晶让你来的吗?”
“哎?,是啊。”霍郑凯结结巴巴的否认,但何志哲接下来的话是噎的他说出话。“我知道的,这个学校除她以外会有人接近我。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还托人来,那麻烦请你告诉她,拜托要再这样缠着我。”
在原本的讨厌之上又添几分,霍郑凯真的没有耐心再和他继续交谈,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他真的应付来。再后来他找到谭晶,将何志哲的话一一重复给她,见她大受打击伤心时,霍郑凯得审视自己是是把话说的太直白。
内疚的道歉后,谭晶说没关系。是她自己非要缠着人家的。再坚强的孩也有能承受的伤痛,初具规模的恋慕被粉碎,这种感觉即使是理解,霍郑凯也替她伤心。在他被谭晶劝说的离开后,他很清楚的在墙边看到齐峰辉的身影。
很清楚的看到,他久立动的站着。
运动会很快就结束全部,获得第一名的班级是高二的最后一个班。霍郑凯班级和高三的一个班并列第四。即使是历历在目,也改变远走的时光。
最让霍郑凯在意的是温暖。
自从上次和池阳面对面说话后,她就再没出现在学校。师对此也没有表示什么,依旧跟往常一样上课。霍郑凯看着前三排的空位发呆,偶尔把视线转移就看见池阳盯自己的目光。感觉就像站在高台的狮子鄙夷即将死去的猎物,让霍郑凯心感快。
到她请假后的第五天,霍郑凯按耐住的去质问池阳。那个长着和温暖一样清澈双眼的人带着一副王者气息坐在椅子上,屑的看着将自己留下来的霍郑凯。
“都放学,你还有什么事。”
“你和温暖,到底是什么关系。”霍郑凯跟他说话时脑子空白的知怎么组成语句。
“这跟你没关系。”
“为什么她跟你说完话,第二天就请假。还有,为什么一定要警告她要接近我?”
池阳细眉轻皱着说:“那么我也警告你,作为一个男生请尊重生,要靠温暖太近。”
看着他站起来准备离开,霍郑凯有些焦急的提高音:“你到底是她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管我们的事?你喜欢她吗?”
池阳拿着外套在教室门口回头撂下一句:“是你喜欢她吧。”然后离开的绝拖泥带水。
中午的太阳勉强露出头来,气温越来越低。低的他又加厚衣服。窗外风刮的树叶杂乱无章,联同他的心情一样。
开学那天到现在,时光已经匆匆过去四十多天。初见温暖时,也是在这个座位上,一切都是原样但又似乎改变什么。初中毕业时向往的高中生活,真正体验却发现,除陌生的脸和提高难度的知识,其他一成变。
温暖大概就是霍郑凯唯一能感知到自己成长的人物,初中时期从未遇见过让自己有这样悸动的人。池阳的话还响在耳边:
“喜欢她的人是你吧。”
是我吗?我喜欢她吗?我只是想待在她身边,只是想看她笑意的脸,只是想和她聊共同话题,只是想和她见面,只是想她保护,让她再恐惧,我只是想让她每天开心,我只想和她牵手,我只是想和她拥抱,只是想和她拥有共同的未来。
我喜欢她,喜欢她!
承认这一点,他顿时觉得压在心上的石头被移开。
霍郑凯想起他背温暖的情景,明明知道,那柔软的触感只要稍微碰一下,一切就都有可能破坏掉。但是,那种感觉,还是想要多多……
下午的篮球赛是运动会的最后补项,原本是打算参加的霍郑凯看到池阳换球衣,特意要求师自己做替补。考虑到他的身高优势,霍郑凯也同梁泰和齐峰辉一起进入首发。对手是隔壁班,元舒仗着他一米八五的个头率先抢得球权。对方同样是高个子的人想要抢断,元舒立刻将球猛传半场扔给池阳。
几乎毫停留的出手,三分线以外的进球取得先胜。球突入自家篮筐时,齐峰辉大拍球,受到重的篮球砸向地面反方向弹的高,飞出场外差点击中在一旁观赛的人。
“打篮球还是打排球?”梁泰恶意讥讽他。
还想还嘴的齐峰辉听见裁判把球权判给自己,得已忍下来。在对方篮下防守严密,他只能把球传给后方的霍郑凯。接到球的同时,霍郑凯运球跑的很快,刚与元舒对立过的男生要过来夺球,他立刻做出反应转身过人,在篮筐之下高高跃起,用且响亮的扣篮进框。
对方球员在球落地反弹时获得投球权,奔跑的篮下速攻投篮,前一秒刚吹进球哨,下一秒该队的另一个人就冲出来再进一个三分。
瞬间的功夫,对方五分入账。齐峰辉气的牙痒痒,池阳拿到球竖起一根手指:“还差一分,再进再进。”说完就把球传给齐峰辉。他立刻也来一个亚于霍郑凯般帅气的灌篮,将分差拉大到三分。
对方五号球员欲带球突入禁区,本来是由霍郑凯负责防守,但池阳瞬间出现抢断。篮球回到自家球员手中,身为控球后卫的他真的是恰到好处。
抢断的球由梁泰接手,过人之后直接后仰三分。下一球虽然打跌,但在齐峰辉的补救下又拿到两分。比赛进行到一半还差五分钟就要中场休息,两边分差为二十六分。下半局只要注重防守,这场胜利跑。
无论何时的恰到好处的传球让池阳轻松掌局,霍郑凯用球衣抹一把汗,若有所思的盯着池阳的背影。
爱情里的那个人,我们以为举足轻重,可等到错过,感觉如风无痕;生活里的有些事,看似微足道,走过再回望,却悄然改变我们行进的方向。我们以为重要的,是因为我们心中没有放下;我们以为重要的,是因为我们心中没有重视。所以,面对重要的要学会放弃,曾经忽略的要用心捡起。
期中考试,总而言之是非常令人烦心的一件事。相对于那些学霸来说,霍郑凯还是对此比较担忧。熬完五节课到下午,在数学师从教授新课转战到复习时,温暖出现。
还在上课的师和同学同时看向站在门口的她,她的脸色明显比以往要惨白。级偏大的师皱着眉头让她进来,还警告她如果再迟到就让她站在走廊里站一节课。
明明只有一个星期,但霍郑凯却觉得自己好像与她许久未见。他看着温暖,发现她一贯的马尾辫改成披肩发,曾听说孩换发型一定有某些人原因,这个知道适适用在她身上。
一下课,霍郑凯就跑去问她:“你这些天去哪?”
“去姥姥家,所以,没有来。”
“你把头发拉直吗?”
“嗯,会会很奇怪?”
霍郑凯打她,又觉得好意思的转过头。自从他发觉自己喜欢温暖后,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原本就敢跟她对视,现在是敢看她的脸。他红着脸说:“很,很好看。”
温暖安静下来,眼神慌慌的望着霍郑凯背后的人。没有注意到她视线的他问:“今天晚上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用,我……和池阳一起回去。”
得到拒绝后的霍郑凯也没有再纠缠她,那之后直到考试,温暖都故意保持着距离。和他同的梁泰这些天并没有专心去复习,隔三差五就会有生来邀请他出去,仅仅是高一,高三的也在少数。
枯燥的数学使霍郑凯头昏脑涨,但这还只是开始。为弥补以前落下的功课,他也是下一番功夫。说真的,他也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好好学习,只是他明白,如果考试成绩理想,那种负罪感很让人生厌。
你所获得的收获等同于你付出的努,这句话说的没错。
在期中考试成绩发下来以后,霍郑凯的临时佛脚抱的颇有成效。相反的是缺课的温暖和忙着应约的梁泰,分别取得班级倒数第三和第七的名次。这次考试之后,胡适班主任按照成绩让所有人自己选位置,在前三十名的挑挑捡捡下,原本在霍郑凯前方的温暖被调到后排和梁泰同桌。
霍郑凯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看黑板,谭晶在后排用笔戳他:“你为什么去和梁泰他们坐一起?”
他回头撇一眼后排角落的两人,压低的声音如沉稳的大提琴:“太后边,会看清黑板。”
“你可以去和温暖前面的齐辉换呀。”
“你是想他坐你前面才这么说的吧。”
谭晶笑两下,还在板书的英语师回头瞪他们。稍等片刻后她自言自语说:“我这是在给你台阶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