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一个人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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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过了几天,我来到学院的书画社。

名誉社长是中文系的副主任,他姓杨,我就叫他杨主任。我听说杨主任的书法在校园里是很出名的,所以慕名而去。

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学院书画社的一员,那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事前我早准备好了个人简历,在简历中详尽地叙述了自己在高中阶段已在书法领域获得过什么什么奖项,并且荣幸地参与过某某有名的区域性活动,如此便能给自己添色不少。

我把个人简历递给杨主任,杨主任接过后仔细地浏览了一遍,赞许地点点头。他抽出一张白纸,示意我在上面胡乱地写上几个字给他瞧瞧。我马上应允。

其实嘴上说得太多也没用,还是要看你当场如何泼墨挥毫。

我不管是用毛笔,还是用钢笔,都是很拿手的,区区几个字能难倒我吗?写好之后,自我感觉良好。果然,杨主任连连称赞我。我以前的付出和努力,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别人的肯定与认可,心里甜滋滋的。

杨主任当场就让我加入了学院的书画社,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内心的喜悦早已掩盖了苦闷。我好像已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在这之后,我经常向杨主任讨教书法上的技巧,杨主任不吝赐教,有什么说什么,想到什么说什么,他还谦逊地说这是相互切磋,不必言谢。我的内心充满了感激。

此后,我会在每个星期的某个约定的时间内准时到达书法现场,和那些志同道合的书画爱好者一起交流创作经验和心得,取长补短,努力创作出属于自己风格的作品来。

期间,我在学院的书画展厅展出了自己的部分书法作品,前来光顾的师生络绎不绝。我赢得了师生们的一致认可,好评如潮。

在这之后,我更加刻苦地练笔,书法突飞猛进。

我不仅承担了班级里黑板报的撰写重任,而且还在团委、学生会的宣传栏里大显身手。

我所有已取得的成绩,女孩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心里热切地期盼女孩们能够更深入地了解我的作品和我的为人,特别是珊儿、雪儿,要是她们能做到,那将是我荣幸之中的万幸。

我宁可自己瘦成猴子,也要为自己争得一份荣誉。

我一直期待着,期待着。

我的名声鹊起。期间,女孩们都羡慕过我,赞美之声不绝于耳。我觉得别人对我的美誉,它的重要性似乎已远胜于书法本身,但我并不因此沾沾自喜。

书法之外,我又觉得写作既是我所学专业的重要部分,也是我所要达成的终极目标。在我心目中,文学和书法一样都不能偏废。

所以,我参与了学院文学社的写作竞赛活动,目的是要通过优胜劣汰的竞争加入学院文学社,成为一名光荣的文学社的社员。如果我能幸运地加入,我想我一定也能在学院文学社得到更好的锻造。

现场作文竞赛,写校园生活,题目不限。如果谁的文章更有特色,谁就可以成为学院文学社的社员,还有机会、有希望当选文学社的社长助理——名誉社长是中文系的李副教授,社长叫大军。

竞赛的精英大约有几十来个,入选的方式按人数1∶3的形式进行,而能当上社长助理的人仅有两位——正、副社长一般由高年级的学子担任,我是没有这个资格的。值得一提的是,这次竞赛我班里的珊儿、雪儿也积极参加了,谁叫大家都爱好文学呢!

现场作文竞赛开始后,大家都投入到紧张的写作中去。

对于校园生活,自进入大学后,还未有深层的体验呢!这可怎么办?这下不是很糟糕吗?我搜肠刮肚一时想不起什么好的题材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还没有下笔呢!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吗?难道眼睁睁地看着社员的名分和那助理的位置拱手相让一点也不心疼吗?

我往右边一瞥,珊儿在不停地撰写着,好像思如泉涌,有许多真心话要倾吐似的。

我忍不住偷看起她落笔成行的文字。没想到她还能写出这么清秀的字儿来,真得匪夷所思。

珊儿似乎察觉到我在看她的作文,轻声而不屑地问:“怎么,不会写是吗?”

我发觉她没有转过头来看我一眼,甚至于没有歇笔抬一下头。我就在心里嘀咕了:珊儿实在太狂了!她还挖苦我不会写作呢!这是什么话来着?走着瞧吧,我非得露一手让你惊叹不可。

于是我就极力思忖着校园生活中的素材。可能是因为受了她的语言刺激的缘故,我的思维异常活跃,过去的件件琐事乃至生活中的小小细节,都能跳跃出来,在我的脑海掠过。

我想,我大概已进入最佳的思维状态,创作灵感马上就要闪烁而出了。

我再三斟酌,选择了最熟悉不过的校园军训生活。

我从自己的主观情感入手,从描写教员开始,慢慢叙来,对感人的几个细节描写尤为重视,以求达到维妙维肖、呼之欲出的效果。

我在写作过程中也有感到力不从心的时候,但我还能做到以饱满的感情投入来消纳语言上的笨拙。特别是在写到教员如何严格要求我并且用铁拳击打我的胸膛的那一幕,我更是将当时矛盾的心理展露无遗,刻画出他雷厉的性格和我委屈受虐的复杂心情。

我如有神助地在规定时间内提早完成了作文,而且感觉这是一篇得意之作,无论是在思想上还是审美上都接近或达到了艺术水准,令自己非常满意。

这么来着,那社员的名分也就水到渠成了,那社长助理的位置也非我莫属了。我想想不会再跳出一匹“黑马”吧!这样的佳作,舍我其谁呢?除非是杞人忧天,想得有些多余了。

我放下钢笔,像完成了一项神圣的使命,回眸看见珊儿还在埋头写着,心里就有莫名的快意。我是不是在心理上已经战胜了她?她也不过如此呀!写作速度跟我差远哩!

但我很想知道她究竟写了些什么内容,我不知为何很在乎她的作文。只要能够拜读一下也心安了,否则,我怎么能放下这颗悬着的心呢?此时,我就觉得别的对手都显得那么不重要,甚至微不足道,唯独珊儿,我始终耿耿于怀、提心吊胆的——好像除了她,作文竞赛的现场就没有人能对我构成威胁的了。

终于,我见她收笔了。

她的脸上洋溢着微笑。

现场作文竞赛结束,我直起身子,没想到此刻我与珊儿就这么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下。

我近距离地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庐山真面目”,心跳早已提速。

珊儿对我表示了诚意:“写得怎样?”

我答非所问:“差不多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写得好就好,不好就差呗!干吗拐弯抹角的。”

出于礼貌,我只得坦诚地道歉:“不好意思。”

珊儿可能认为我是知书达理的男孩,说:“以后多多探讨文学,交流一下写作技巧和经验。”

我恭维了一句:“那自然荣幸得很。”

珊儿灿然一笑,与我并肩走出竞赛现场。

我和她谈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她说话句句在理,这想必是文学熏陶的魅力吧!

这次现场作文竞赛之后,我们就静候着好消息了。

再次碰到珊儿是在第二天的凌晨,地点是在学院的二号餐厅。

珊儿先跟我打了招呼,于是我俩便一块吃起了早餐。

喝了几口白粥,珊儿问我:“你发表过文章吗?”

我惭愧地说:“以前没有,都放在书箧里,呵呵。今后就说不准了。”

珊儿有些惊奇:“你没有投过稿子吗?”

我欣然作答:“是的。”

珊儿更觉得好奇:“那为什么呢?”

我苦笑了一声:“不为什么。”

静默了一会儿,珊儿说:“阿成,你能不能拿几篇给我欣赏一下呢?”

我很自信地回答:“以后会有这个机会的。”

吃好早餐后,珊儿离席而去。

在不多的交谈中,我感到了珊儿的真诚,也从她的话里捕捉到了信息:珊儿以前可能发表过作品。

于是我热切地渴望创作成功。我若没有经过锲而不舍的努力,没有经过才艺的磨炼,是根本达不到创作的高境界的,也就与成功失之交臂了。有时候长久的积累是为了更大的进步,而这一过程,就是提升的过程,是超越的过程。

说到这次竞选社员及社长助理,珊儿、雪儿也是煞费苦心地临阵磨枪了一番。特别是珊儿,她有较强的文字功底,对于这回竞选自是满怀信心胜券在握的。我对自己从来没有过高的苛求,但我的自信绝对不会亚于珊儿。雪儿虽然显得比较低调,对此事表现得很平静,但她内心肯定也是波澜起伏的,因为没有人甘愿舍弃自己喜爱做的事情,更何况若能当选社长助理,那么,就有了在《晨阳》院刊上优先发表作品的权利,谁情愿放弃这一难得的机会呢?

在那次临场写作,我也抬头看过雪儿几眼。雪儿显然已把自己完全融入到写作的意趣中了,根本不会意识到旁观者的存在;珊儿对于写作也是那么忘我和专注——她写作的过程其实就像在一片辽阔的草原上尽情地驾驭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珊儿、雪儿这种辛劳的努力,我想一定能够获得回报的,而这种回报就是时间的问题了。要么她们在这次竞赛中就锋芒毕露、崭露头角;要么她们落选,但能在今后的文学道路上奏响辉煌的乐章。

我是很乐意去结识文学伙伴的。因为我对文学怀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崇敬之情。我不信奉什么教派,也不崇拜什么明星,但我对文学以及文学的实践者们深感敬畏。

我不会刻意地拿珊儿与雪儿作系统的比较。对我而言,两人都是值得我肃然起敬的。鉴于此,我以为珊儿与雪儿都是美的化身。我为之动容。

我能从珊儿、雪儿的身影里,从她们的目光里,从她们俯首耕耘的姿态里,找到生命的一个亮点,找到一个心安理得存活的理由,找到高尚的人的行踪。

我乐此不疲。

一个礼拜后的中午,学院文学社召开了集会。

社长大军在台上宣布了现场作文竞赛入围社员的名单,珊儿、雪儿都入选了。我心中一惊:怎么没有我的名额,会不会搞错了?

大军接下来要揭开社长助理的谜底。大家都屏息静气,就仿佛马上要炸开锅炉一般。

社长助理的名额仅有两位,这对在坐的各位文学爱好者来说都很重要。大家也就在心里焦虑起来,只希望自己能够脱颖而出。结果,在紧张的气氛中,我听到了我的名字。

此时我看到珊儿低着头,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我再回首看看雪儿,我们的目光正好相触。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在众人的掌声中走上了讲台,开始了即兴演讲。

“我叫阿成,初中开始就尝试创作,作品在校内和校外都获得过一些奖项。我朗诵过自己创作并获奖的作品《春》,那是在学校的演讲比赛上;《春》也在校广播站播放过,引起了全校师生的一致好评。之后,我对创作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只是一位文学爱好者,只是尽情地徜徉在文学的天地里。我的付出其实不需要太多的回报。”

“我就希望能在踏实的学习中发挥自己的才能,展现自己的风采。在这种乐趣之中,我会活得更有力量,会感到生命的无穷光亮。唯有如此,才算得上度过了一个快乐的人生。”

“最后我想说的是:当你选择了一项情愿终生为之效力的事业之后,你就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人生的美丽就在于他能恒久如一地做好喜欢做的事情,而事情任凭你选择,别人没有干涉的权利。所以,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的任职是幸运的。在此,我感谢大家对我的信赖和支持。谢谢大家!”

我只是说说几句感动的话而已,真要是拿演讲一词来蛊惑人心,那是大错特错的了。此刻,我表达了自己内心的喜悦和激动之情,也诉说了自己对文学的热爱。

我声情并茂的言谈和手势,流露出了我愿意担任社长助理的热情和把文学社搞好的雄心。我已对这次成功当选感到了欣慰和满足,而最后的任职仪式,就像顺水推舟,很自然的了。

我赢得了如潮的掌声。

我发现台下的珊儿和雪儿都笑得很灿烂、很迷人。我快陶醉得不行了。

下了讲台后,我感怀起那天竞赛。我是带着怎样沉重而焦切的心情去实现心中目标的,我又是如何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参与竞争并最后胜出。或许这样的竞赛规则,这种临场作文确实没有什么可供参考的标准;也许文学社的社长及其他成员在我任职之前考虑到了我是男生,才将我顺利地推上了这个讲台。因为文学社的成员以女生居多,男生仅有几个而已,所以我觉得这些已构成了我竞选成功的优势。但这种分析也不是很客观的,毕竟女中精英也是大有人在的,何况像珊儿这样优秀的女生也是令我赏识的。副社长小霄可能看到了我的那份执著和韧性,才奋力举荐,让我优先品尝到了这顿难得的佳肴美馔。

还有一个与我一同选上的也是一位男生。他叫大伟,是历史系的学生。

他一上台就向大家作了个手势表达了谢意。大伟说得很有激情,弄得台下的女生们个个骚动不已,真恨不得也上台抒发一下。

大伟演讲完毕之后,社长大军就登台扮“酷”。

他就像一位领袖一样说开去:“诸位文友,阿成和大伟担任助理,是众望所归的。他们两人不仅文章不错,工作能力也很出色的,我相信两人一定能够胜任的,在此,我谨以文友的身份表示我的祝愿和勉励。”

“学习和工作同样重要。我们要理论联系实际,深入生活之中,时时严格要求自己,不断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这样,我们就有理由可以自豪地对自己说,我们的生命已献给了自己最热爱的事业;我们对人类的文明进步泼洒了青春的汗水;我们把人生的奋斗足迹深深地印在了生命的荒漠上了。”

“文友们,请记住,我们都是为了共同的兴趣和爱好而不分专业不分年级聚在一起的,我们有十足的信心将文学社管理好。希望大家众志成城、齐心协力,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奋斗!”

大军的讲演,如高山流水,如瀑布倾泻,气势恢弘,力度深厚,实为社长之美誉,是名副其实的,一点也不沽名钓誉,令我佩服。

社长大军说的是一片肺腑之言,很中听的,我们可以自省、自警、自励。

之后,社长大军宣布了会议的结束,并让我和大伟及文学社骨干成员在会后留下,有事相商。

社员们离席后,大课教室里只剩下五个人:大军、小华、小霄、大伟和我。

我们围坐在大课教室的中央,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开来。

大军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提纲,将提纲上的事项一条一条地罗列出来。他首先提到的问题是关于如何开展好文学社的工作。虽众说纷纭,但商榷之后意见趋于一致,那就是能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充分调动各社员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增强文学社的整体凝聚力,尊重各社员的创作要求,为他们营造良好的创作环境,给每个社员提供平等的竞争机会,力求百家争鸣,力求创作风格的多样化,也力求创作题材的多样化,为把文学社创办成为学院一流的文明的健康的社团而共同努力。呵呵,大军的政治语学到家了!

大军的第二个问题是关于如何组织好下一期的《晨阳》报的采编和撰写工作。他将极其信任的目光投向了大伟和我,意思是说:你们刚刚走马上任,这是给你们最好的锻炼机会,你们是无法推卸的,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一艰巨任务的。

我和大伟相视而心领神会。

我自信地说:“我和大伟听取大军的意见,努力把下期的《晨阳》编好。”

大伟也信心十足地说:“刚开始采编肯定会碰到这样那样的困难,但是,通过大家共同的努力,我相信什么困难都能克服的。”

小霄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同,接着她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依我看,文学社还要靠全体社员的积极参与,多搞些活动,多采集些佳作,适当地给那些进步突出的社员予以奖励。”

小华赞许地说:“小霄说得对,我们的工作离不开社员们的大力支持。若是离开了大家,只靠我们这么几个人,文学社是不会发展壮大的。人心向背,社团的存在就徒有虚名了,社团也就好比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了。”

社长大军在倾听了大家的发言后,深表赞同。

他说:“我们本着为社员、为全体师生服务的宗旨,虚心向兄弟学校的文学社团学习先进的管理经验,并在实践中大胆巧妙地加以融会贯通,为我所用;今天能够取得这样不错的成绩,能在学院各社团中跻身前列、出类拔萃,应该是可喜可贺的。但是,我们也清醒地认识到如今文学社还面临着巨大的挑战,还肩负着重任,因为现在已经有更多的人将目光投注到我们身上,我们的一切得失都会引起他们品头论足。所以,我希望大家继续发扬优良的工作作风,‘俯首甘为孺子牛’,赢得师生们对我们的信任与赞赏。我要讲的就这么多,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见大家默不做声,社长大军理了理课桌上的资料,说:“如果大家没有什么意见的话,今天的小会就此结束。哦,对了,阿成、大伟,你们争取能够在这星期收集到作品,下个星期我们就开始编审工作,力争下星期就能排版印刷,发放到学校各部门、各个班级以及各兄弟学院。你们明白任务了吗?”

大军做事向来都是有条不紊的,就连刚才的说话也是井然有序、掷地有声,足见他做人的风格,值得我尊敬。

我和大伟异口同声地回答:“我们明白。”

……

可能是我当上社长助理的缘故,女生们都愿意主动地接近我了。珊儿、雪儿更是隔三岔五地往我这儿跑,将她们的习作交由我来审阅。在她们眼里,我操纵了她们文章的生杀大权。她们两人都是文学社社员,只要我愿意拉她们一把,那么作品刊登在《晨阳》上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珊儿见了面就说:“阿成,你帮我把作文改改吧!”

我笑着说:“好呀!”

珊儿说:“那麻烦你了。”

我说:“珊儿,不必客气。”

珊儿对我微笑,我激动得颤栗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珊儿问:“阿成,你怎么了?”

我支吾着说:“我没事。我……我很开心呀!”

……

见到雪儿时,雪儿给了我嫣然一笑。

雪儿说:“真没想到你能当上社长助理,请客呀!”

我说:“还早呢!等我当上副社长,再请也不迟呀!”

雪儿说:“呀!挺有野心的。等你当上后,到那时可别忘了我哦!”

我说:“哪能呢!”

雪儿说:“呵,这还差不多!”

……

我和珊儿、雪儿的关系一直很好。大家因共同对文学的热爱而拉近了距离。我得到了她们更多的欣赏和赞许。珊儿有时会问这问那,虽很烦琐,但我乐意,令我整天就像喝醉酒似的;雪儿时常要我帮她修改修改稿子,坐在我的课桌旁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在这个美好的季节里,我似乎要醉了,真个要把以前的自己丢失了……也许我对她们的感情就这样播下了,我的改变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