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大学生活是带着纯真的心去体验的,追忆起来滋生出人生的甘醴来。大学生活虽不新颖灵动,但它毕竟是人生的一个驿站,值得留恋和追思。
那时,我曾一度陷入怅惘的困境,把自己譬喻为“阶上之苔藓”,无不透露出无助和辛酸。我曾有过对生命的无限憧憬,自始至终思索着人生的课题。
我在校园里有时过分地压抑自己,经常让自己无缘无故悲愁着、感动着。我确实不知自己究竟为何触动善感的心弦。我思忖着这是不是我的悲哀?抑或是我的特色?想得越多,带来了更多的失望甚至是片刻的绝望。我想,每个人都靠意志支撑着孱弱的躯壳,都坚定着人生的信念维持着生命一贯的劳作,所以我不能放弃人生的追求。
在那个秋季,最难忘怀的是我初次上台作自我介绍的情景。
我当着那么多陌生的面孔,心早已跳到嗓子眼了。
我说:“我叫阿成,来自浙江台州,爱好文学、书法,庆幸自己能考入这所大学。很高兴在这儿认识大家。我希望能在以后相处的日子里,和大家成为好朋友。谢谢大家!”
同学们给了我热烈的掌声,我的心灵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那些女生们也一个个登台作自我介绍,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珊儿和雪儿,至于其他同学,我记得有些模糊了。
珊儿说:“我祝贺大家都考上了这所理想的大学。我叫珊儿,来自浙江余杭。我有幸能和大家共同度过这四年的学习时光,心里很高兴。我从小就喜欢阅读课外书,特别喜欢拜读名家的作品,这使我更加仰慕文学,所以在高考的时候报了中文专业,希望以后能当上一名语文老师,或是一名编辑,如此而已。谢谢!”
雪儿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大家好!我叫雪儿,来自浙江桐乡。桐乡是我的故乡,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古老的传说,还有很多的文化名人。大家都知道现代杰出的文学家茅盾先生就是我们桐乡人。桐乡的文化气息很浓郁,年轻人都热爱文学,我庆幸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吧!我来到这所大学深造,想当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这样的愿望不算过高吧?我想说的就这些,谢谢大家!”
为了避免张冠李戴,混淆了女生们的姓名,我特意对长相、身材、气质颇佳的女生们在白纸上作了特别的记录。比如珊儿,我专门画了她的肖像,还联想到了金庸笔下的女主人公周芷若,并配了一段较长的文字说明:属于那种高雅型的人物,有着白玉似的肌肤,婀娜娇娆的身子,出类拔萃的口才;清澈的秋水让我想到了《红楼梦》里的林黛玉,玲珑浮凸的前胸让我想到了台湾女星杨思敏,魔鬼般的身材让我想到了大陆女艺人蒋勤勤——我的天!我不敢再痴心妄想下去了……再比如雪儿,同样出彩,人见人爱。我除了把她的脸蛋画在纸上外,还作了如下的文字描述:一位天仙般的女子出现了,给我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她的那双雪亮的明眸是最会说话的;她的微笑就像蒙娜丽莎,有胜之而无不及;她的眉毛似如新月,巧夺天工般地镶嵌在额上,叫人越看越心动,越看越养眼;她的长发如同一团黑色的锦缎,看上去柔顺飘逸,莫名的触感油然而生……这样的女生确实少见,确实令人遐思不绝。
自我介绍结束之后的那个下午,在餐厅我和珊儿、雪儿不期而遇。她们两人是一块来餐厅就餐的。
两位美眉对我微笑。
我赶紧低下头去,说了声:“你们好!”
说完之后,我就匆忙地排队买菜去了。我也不知自己的形象在珊儿和雪儿眼里到底怎样,也许不算太坏吧!她们会以为我是个害羞的男孩吗?还是有意掩饰给她们看的?其实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她们有好感。这种好感促使我空暇的时候想想她们——她们说话的声音,她们微笑的表情,还有她们一举一动的神韵。
那时,除了珊儿和雪儿,在我心底已容不下别的女孩了,尽管别的女孩一样很出色。或许,这种良好的初步印象,才引发了后来我骨子里蠢蠢欲动的念头,故事也就这样被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