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臣子适时的提出代天子出征的谏言,可想而知宁王当时站在朝堂上只怕还没等皇上下旨,就要站出来主动请旨挂帅。
皇上只需顺水推舟,宁王最好死在战场上,那样皇上便永除后患。若死不了也没关系,只要宁王战败正好可以以此来置他的罪。
就算出现皇上最不希望的结果,那就是宁王真能打个胜仗,对皇上来说也没什么损失,无非多给宁王一些嘉奖,至少也化解了边关的危机。
到了宫中太后还没开口,他已主动请缨为先锋,愿助宁王打退吐浑人。
太后自然是欢喜,便亲自向皇上请旨,皇上也应允了。
镇国公没想到他竟如此糊涂,帮宁王就是摆明和皇上做对,不过镇国公知道时是宫中的内侍来府中宣旨,事已成定局。
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只好派常安跟随,暗中帮他。
他如何不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他无法割舍与宁王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之情,更无法眼睁睁看着宁王因错失了皇位,连性命都不保。
其实他也没有打仗的经验,也想过说不定会死在战场上,但在与敌人的厮杀中,每每被逼至死地时,一想到凌霄,他就会燃起强烈的求生欲。
原来爱情就如同一种法术,能令他不惧血腥,变成最勇猛的将军。
可如今打了胜仗回来见到她的那一瞬,他才发现自己错了,看她根本不太想见到他,也许凌霄更希望他死在战场上,更喜欢成为寡妇,这样她就可以自由的和心上人双宿双栖。
当整具身体放松的躺在温热的水中,羽宏才开始感觉到在打仗时碰撞或划伤的地方有了疼痛感,可心里的痛才是让他最难受最气恼的。
正在这时似有冰凉的手指触碰着他的肩,只闻淅淅的水声,有人拿起一旁的软布为他擦背,应该是个女人。
他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微微蹙眉道:“雨萱你下去吧,不用一直在这里伺候,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呆会。”
那双隔着温温的软布还透着冰凉的手却没停下来,还为他擦洗着,擦到他背上一道细微的伤口时放轻了好些。
羽宏被那双手弄得痒痒的,忍无可忍的睁开眼睛,扭头大吼道:“还不给我滚!”
凌霄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目瞪口呆,手中的软布啪得掉在了地上,自己身上的罗裙也都湿了。
羽宏一看是她,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如常的躺在浴桶内,道:“怎么是你?继续。”
凌霄气归气,可不能因为他一口回绝就放弃,平州城必须得去逛逛。
吃饱了后,她自个洗去了浓妆,便来到这偏厅,见羽宏闭目泡着,悄悄的让雨萱出去了。
自己走到浴桶边蹲下,想献献殷勤的帮他擦背,却被他误以为是雨萱。
于是她没吭声,突然好玩的想试试若她真是雨萱,羽宏会不会……没想到却被他吼了。
“你不是让我退下,还继续什么,自己洗吧。”凌霄没好气的拾起地上的布,放到一边,准备出去。
羽宏哗得一下整个人从浴桶中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她,“我不是让你出去,我还以为你是雨萱,别走,就在这儿陪我说说话。”
凌霄抬头看到他胸口一块块紧实的古铜色肌肤,已是面红耳赤,眼睛定定的,不敢往下多看半分。
虽与他有过床笫之欢,但还是头一次如此清晰的欣赏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