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邺城怪奇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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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遗迹惊魂

燕返教授的脸上浮现出恐惧的表情,高觉的脸色也慎重起来,燕返可不是在象牙塔搞研究的学者,他组织了大大小小考古活动几十起,深入过沙漠中的楼兰古城,还带队打捞过古代沉船,走南闯北的他探险经验十分丰富,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他这么恐惧?

燕返教授喝了口茶,追忆道:“徐少白从本科开始就是我的学生,他一直都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每次开宫都是他第一个进,都怪这次行动太匆忙,迷真道的历史记录也太少了,我没做好事前调查,将他折在了那个荒山野岭。唉!”

燕返教授重重的叹了口气,显然对徐少白的死十分惋惜,高觉连忙打断燕教授的感叹,问道:“燕教授,请问地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徐少白他们三人出来了吗?”

燕返教授叹了一口气,说道:“少白带着老张和小叶进了地宫,过了半天都没有动静,我正准备再派人下去,突然一根安全绳绷紧了,绳子剧烈的抖动起来。根据我们的约定,这是遇到危险的信号,我连忙带着学生拉绞索,想把他们三个人拉出来。”

燕返教授痛苦的回忆道:“地宫的入口是典型的阴阳坎的结构,两块镇龙石交错的立在地宫门口,古人认为这能断绝阳气,保证地宫的安宁。这种结构下的地宫十分黑暗,阳光一点都照射不进去,可以有效的保存地宫中的文物。”

燕返教授继续说道:“可是这种阴阳坎很容易卡住我们的安全绳,每个下地宫的人身上都绑着一根高分子尼龙绳,这种绳子就和安全带一样,如果遇到什么陷阱或者踩空坠落了,绳子就会拉住他们。”

“我们用力拉着绞索,可是安全绳还被阴阳坎卡住了好几次,我们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将三个人拉出来,可是拉出来的是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一个发疯了的徐少白。”

徐少白发了疯?高觉和简莘面面相觑,徐少白进入地宫半天,就发了疯,难道地宫中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高觉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燕返,燕教授抿了抿嘴,说道:“我也不知道地宫中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当时探险队死了两人,疯了一人,我赶紧通知了森林公安,队员们都吓得要赶紧回去,我们守着地宫门口,等待警察到来。”

燕返教授面含恐惧地回忆道:“我们先拉出老张尸体,他的半个脑袋被砸扁了,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鲜血糊了一年。他的胸腔被扒开,右边肺叶也被啃烂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尸体,探险队所有人都被吓傻了。”

燕返教授继续说道:“第二个被拉出来的小叶就更惨了,他鼻子被撕烂,眼珠子被戳爆了,舌头从嘴里拉出来,肚子上开了一个大口子,肠子被拉出来缠在脖子上,全身上下满是恶臭味。”

七年前的事情还能描述的这样详细,这次考古活动给燕返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他更加沉重的说道:“最后拉出来的是少白,他虽然没有死,但他完全疯了。”

“他带着那副诡异的面具,双腿的关节都被拉开,下半身扭曲成奇怪的形状,他双手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脑袋,面具上全是红色鲜血。他指甲全部都扣烂了,肚子上开了一道大口子,半截肠子都流了出来。”

燕返教授惋惜的说道:“少白是个冷静的孩子,跟着我走南闯北,什么阵势没见过,怎么会下了一次地宫就被疯了呢,我到现在都想不通。”

“少白拉上来之后还不停的自残,他怎么也不肯除下那个笑脸面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力气变得奇大无比,我们三个人男人才制住他,用安全绳捆住全身后,才完全制住了他,拿下了他脸上的面具。面具下血肉模糊,他把脑袋都敲出了血,鼻子耳朵里都往外流血。”

“森林公安很快出了警,负责的两个警官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他们也没敢下到地宫,让我们把洞口封住了,就带所有人回到了警局。”

没想到七年前的考古行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简莘突然问道:“燕教授,请问那个提供线索的人参加了那次考古队吗?”

燕返教授点了点头,说道:“线索就是老张提供的,他就是首先进入地宫的三人之一,惨死在地宫里的两人之一。”

燕教授有点追忆的说道:“老张这个人有点怪,他和我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弃文从商,闯下了偌大的事业。他这个人特别痴迷于这些奇怪教派的研究,总是拿一些奇奇怪怪的法器让我鉴定。”

还没等高觉再问,燕教授说道:“在十年前老张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这个迷真道,就和入了迷一样,花了好多钱收集这个迷真道的东西,但是这个组织只是个地方性的地下宗教,又曾遭到过官方禁毁,流传下来的东西少之又少,他带了几样东西给我看了看,全是没有价值的赝品。”

“七年前他拿来一本神秘的明版《徐霞客游记》,书中记述了一篇后世从未出现过的游记,记载着徐霞客在邺城远郊游历过的一处遗迹,他考证这座遗迹是晋代的宗教建筑,但游记中反复写了要求删除此篇,说遗迹中‘鬼哭嚎嚎,如坠幽冥’,并且告诫后人远离这处遗迹。”

燕返教授咽了咽口水,懊恼的说道:“老张让我确定这处遗迹的方位,我当时就应该拒绝他,我也是被传说中石崇的宝藏蒙了心智,要是按照游记中的告诫,我们就不应该挖掘这处遗迹!”

显然老友的遭遇让燕返教授有点神伤,但高觉还是问道:“请问徐少白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燕返教授低落的说道:“少白身上伤很快就治好了,可是他一有机会就会自残,不得不将他送进精神病院,我现在没事就会去精神病院看看他,他精神状态极不稳定,稍有刺激就会发狂。”

燕返教授继续说道:“后来警察告诉我们那老张和小叶的死因,他们都是自残而死的,所有的伤都是自己搞的,解剖的法医说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尸体,人类拥有自我防卫机制,一个人再怎么疯也不会把自己伤成这样。”

燕教授讲完了探险队的事情后,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他满脸懊悔的说道:“那个面具是我们那次考古活动唯一的收获,之后我写了一篇关于迷真道的论文,从此再也没有和别人提过这件事。那件事过后,探险队的其他成员也都离开邺城,大家心照不宣的保守了这件事多年。”

高觉指着面具的照片问道:“那么燕教授,这个面具现在在哪里呢?”燕返教授说道:“面具我写完论文后就赠送给那名客户的亲属了,毕竟寻找迷真道是他最后的愿望,这个面具证明了迷真道的存在,我将这个面具送给他的儿子,也算是了了他父亲一个愿望。”

“还有一点”,燕返教授心有余悸地说道,“说句老实话,这个面具有点邪性,我写论文那段时间把面具挂在这间房里,我每天都睡得不安生,经常梦到那座遗迹的事情。把这个面具送掉也是为了让我早日摆脱那件事的折磨。”

燕教授从桌子上拿了一张便签纸,他写下一个名字和号码后说道:“他儿子现在是邺城著名的慈善家,他继承了父亲的公司后就交给专业人士管理,自己专心开展慈善事业,真是个不错的孩子。这是他的名字和私人电话,你们有什么问题就联系他吧。”

高觉接过便签纸,“张思杰”三个字映入眼帘,高觉想起这个名字,自己几年前还对他做过专访,他原本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父亲死后性情大变,全身心的致力于慈善事业,不过他做慈善之后十分低调,鲜少有关于他的报导。

高觉站起身来告辞,最后询问了一个问题:“燕教授,请问您现在还能找到那个迷真道的遗迹吗?其他队员呢?”

燕教授也站起来送客,他肯定的说道:“如果是我,在山里转转说不定还能找到,但其他队员肯定找不到那个鬼地方。那座荒山很大,一不小心就会迷路,而确定方位和考察地形都是我和少白两人经手的,那次回来之后我将地理档案全都烧毁了。”

高觉又向他询问了整个考古队的大名单,这才向燕返告辞,燕教授送他们两人走到门外,他突然意味深长的说道:“那次挖掘行动真是个错误,我们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魔盒,是不是这次康思德事情也和迷真道有关联?”

燕教授敏锐的感到高觉此行目的绝不是写什么历史专栏,他这么坦诚的说出七年前的事情,估计也是对徐少白的遭遇有愧,希望能够提供有效的信息。

高觉对着燕教授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他和简莘还是礼貌的和燕教授道别。两人离开燕教授的研究楼,驱车赶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