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恒德不离。恒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辱，为天下谷，恒德乃足，复归于朴。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恒德不。恒德不，复归于无极”。朴散则为器，圣人用则为官长。夫大制无割。
【注释】
其：本章的六个其字，均系代词，意为“这个”。
恒：普通的，一般的。离：离去，离失。
于：甲本无，乙本缺，兹据傅本补。
白：洁，净，即洁白。
唇：污浊。
朴：这里指混沌未分的原始状态。
白：清楚，明白，明辨。
黑：暗昧。
式：式样，榜样。
极：极点，最高限度，穷尽。无极，这里指“道”。
器：器具，这里指经过人加工的有形的具体事物。
割：割裂，剪裁。
【译文】
知道什么是刚强，却安守柔弱，甘作天下的溪渎。甘作天下的溪渎，普通的“德”就不散失。普通的“德”不散失，就又回归到纯朴的婴儿状态。知道什么是清白，却安守污浊，甘作天下的溪谷。甘作天下的溪谷，普通的“德”就充足。普通的“德”充足，就又回归为质朴。知道什么是明辩，却安守暗昧，甘作天下暗昧的榜样。甘作天下的榜样，普通的“德”就不会有失误。普通的“德”不会有失误，就又回归为无穷无尽的“道”。“朴”被分散离开它的原始状态就成为具体的事物。圣人发挥其作用，就成为它们的主宰。宰制万物至高无上的法制并没有裁割“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