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塞鼎出口怒骂道:“谁那么大胆,刺杀本官不成,竟将本官的桥给斩了?”
随着被快刀的落地声惊醒,脸色更是难看。但话到嘴边不得不说,张口问那句不想说的话已脱口:“这是谁的刀?”
汪蕾蕾先说:“这是官府的刀。”
蔡捕头在那里一脸尴尬:“这是我的刀。”
顾塞鼎只有抓住蔡捕头的话不放,骂道:“你的刀,你想刺杀本官不成?”
蔡捕头被顾塞鼎一骂,怨恨地盯了汪蕾蕾一眼,心道:你让我丢脸也不能让我这样丢脸啊?但技不如人,蔡捕头咽下一口气,就想走过去捡那把快刀。
顾塞鼎已止住他了:“连把刀也拿不住,就别拿刀了。”
蔡捕头原本去捡那把刀也是下下策,但有事做总比没事做好,那样的话,当作去捡刀也好暂时从这样尴尬的场面中抽身出来。顾塞鼎这样一说,蔡捕头的脸更不好看:“知县大老爷,你是不是要将我免职?”
顾塞鼎这时怒气消散了许多,恍然知道是蔡捕头的武功不如汪蕾蕾。顾塞鼎不理睬蔡捕头说的这句话,而是走到了桥边捡起了那把刀。将手在刀锋上一试,说了声:“好刀。”
官府的刀当然是好刀,特别是蔡捕头这样的身份,他拿的快刀是快刀中最好的快刀。顾塞鼎道:“这样的好刀拿在窝囊废手里,真是委曲了它。”
那他就拿着吧,这样这把刀就能发挥出作为快刀的优势。果然不错,顾宝塞说:“我就拿这把刀同汪女侠过几招。”
怫刀拿在他手中,才是真正的快刀。这样的快刀,拿在他手里才是名副其实。顾塞鼎捡起快刀时离汪蕾蕾有几丈远,可这眨眼的功夫,他捡刀,试刀,跨步,已到了汪蕾蕾的跟前。一股凌厉的杀气逼来。汪蕾蕾将沉鱼剑一挺,田无勤已是被这股凌厉的杀气逼得快要趴到地上。田无勤说了句:“汪女侠,小心。”
他的嘴巴还没有闭拢,突然嘴巴被一样东西塞住了。顾塞鼎已说话:“你这个多嘴多舌的家伙,先塞住你的嘴巴。”
原来顾塞鼎在说话的一刹间,已从衣兜里掏出一只红辣椒用手指一弹刚好弹进了田无勤的嘴里。田无勤被辣得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汪蕾蕾道:“你少说为好,先躲到一边去。”
田无勤左看右看没有好地方可躲,却发现太虚道长向他招了招手。这场中除汪蕾蕾之外,太虚道长也在暗地里帮着他的人。田无勤迈开脚步到象是一只夹着尾巴的兔子,一吱溜就跑到了太虚道长身边。他这般跑法到也不气喘,口气到有些结巴地问道:“太虚道长,他们两人打架谁胜谁负?”
太虚道长看田无勤这般模样。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就那么怪模怪样的表情做足后,突然问道:“田大侠,你练过武功?”
田无勤没有提防太虚道长会问出这句话,身子一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赶紧张开乱摇乱晃身子,找了个平衡。嘴里说道:“道长笑话我哩,我不会武功。”
太虚道长很狐疑地看了田无勤一眼,突然一伸手一把抓住了田无勤的手:真的没有武功。田无勤被太虚道长一抓抓个正着,一点反弹之力也没有,就象傻乎乎的一只猪。太虚道长将手搭上了他的脉象,平常人普通得不得了的气脉。太虚道长做了这一番后,才放松了一下心,开口道:“奇怪,刚才那……”他的话未说完,场中的顾塞鼎和汪蕾蕾已过了一招。
不可小看顾塞鼎的武功,这是汪蕾蕾同他过了一招后心里想的。想不到这个知县老爷有这一身的本领,使汪蕾蕾暗暗感到纳闷。照他的身手,若去投军,现在能当上了将军。汪蕾蕾灵眼一现,脱口道:“你怕死。”
顾塞鼎被汪蕾蕾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反问道:“此话怎讲?”说出此话,顾塞鼎已举起刀,那样子是一副不怕死的视死如归的样子,以免被汪蕾蕾奚落。
汪蕾蕾知道顾塞鼎说罢他的话,手中的快刀就会向她过来,她手中的落雁剑也不敢怠慢,比顾塞鼎的快刀还要快的速度同顾塞鼎的快刀顶了一下,随即很快分开。汪蕾蕾道:“我说你应该去参军。有这么一身功夫,在这里当个知县,真是大材小用。”
噢,原来汪蕾蕾说他是怕死是这个意思。顾塞鼎道:“你是骂我,去参军,在战场上死掉。”
汪蕾蕾道:“知县大人差兮。照大人这般身手,去参军,必会立功封将。你却不去参军,在战场上同敌人拼杀,肯定怕死。”
噢,原来还有保扬他的意思。可开口一句怕死,闭口一句怕死,顾塞鼎听得十分刺耳。顾塞鼎道:“我当了知县,保得这一方太平无事,难道不好?”
汪蕾蕾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可是顾大人说保得一方平安的话,让人听了不敢恭唯。”
顾塞鼎也顾忌着汪蕾蕾的一身武功。这江湖女侠的名头可不是小睨的,怪不得刚才蔡捕头同她过了一招,就被她的沉鱼剑将他的快刀磕飞。顾塞鼎也将快刀收拢,暗中潜着护住全身的一招,开口说道:“汪女侠为何有这样的话?”
汪蕾蕾道:“顾大人既然说保一方平安,那么你最恨的是什么人?”
顾塞鼎笑了:“这问得很简单,象一些放火烧死人的歹徒,我就旁无责贷地要将他抓起来。”说到这里,顾塞鼎还有意无意地朝田无勤看去。田无勤站在太虚道长的旁边,那神貌绝不一样,身着儒衫,头戴儒巾,到也是有点玉树临风般模样。顾塞鼎看一眼就不想再看,以免再看下去被田无勤这副模样所蒙蔽,但心里还是一跳:他象是纵火杀人的歹徒?
汪蕾蕾已说话了:“顾大人,你这样说可是顾此失彼。你看场中那个穿新衣服的人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