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捕头答道:“大老爷,我没有辣椒,我到那里去找?”
顾塞鼎一听笑了:“我知道,我知道。我一惯的办事作风,我早就准备好辣椒了。蔡捕头,拿去,不管何种歹徒,敢投机取巧,我一辣椒过去,就叫他原形毕露。”
蔡捕头从顾塞鼎手里接过辣椒,迟迟疑疑的,却问道:“大老爷,真的将辣椒往他的眼睛里擦。我到看他的眼睛真的是象流泪。”
顾塞鼎道:“一派胡言。你将辣椒往你自己的眼睛里擦一下试试?是不是会真的象流眼泪?”
蔡捕头一听,当然不敢用来擦别人眼睛的辣椒来擦自己的眼睛。蔡捕头嘟嚷一句:“我又没有冤枉。”
说罢,就飞快地走到田无勤跟前,对田无勤说:“田大侠,不要怪我手很,那是知县大老爷吩咐我做的。你要装冤枉,擦上这种辣椒就更象冤枉了。”
蔡捕头若是拿辣椒擦田无勤的眼睛,田无勤肯定逃不脱。田无勤浑身冒汗,蔡捕头手里拿着的那个大红辣椒,足有拳头大。这样的辣椒若擦在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非瞎掉不可。只好急得大叫:“别擦我的眼睛,别擦我的眼睛。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
他这一声喊得可是喊得声撕力肺,可不是装出来的。顾塞鼎听不得他喊冤枉,怒从心头起:“擦。”当然是叫蔡捕头用辣椒擦他的眼睛。他的双手老远就伸出,直指田无勤的眼睛。
蔡捕头的大红辣椒就要往田无勤的眼睛擦去,田无勤在蔡捕头跟前没有可能逃得的余地。
让这样的大红辣椒擦眼睛,还不如让蔡捕头的拳头一拳打瞎他的眼睛。但田无勤的喉咙已被蔡捕头手扼住,这句话他喊不出。
蔡捕头手里拿着的大红辣椒就象他的拳头一般大,异曲同工,但绝对比拳头的杀伤力大。田无勤只得死命地闭上眼睛,这一招到也管用。
这是难不到蔡捕头的。蔡捕头已想好了绝妙的方法,田无勤马上就会睁着眼睛看着辣椒擦他的眼睛。
突然,一把剑向蔡捕头手上的辣椒刺来。蔡捕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手碗上的麻穴一麻,他手上的那只大红辣椒就被挑起,随着唰唰的几声,大红辣椒已被那把剑削成碎末,往下掉去。摔小地方不是田无勤眼睛的地方,而是直扑蔡捕头的眼睛而来。蔡捕头大骇,马上凝身而退。辣椒的粉末却是撒在了蔡捕头的胸禁。蔡捕头脸色骤变,大喊一声:“谁这样缺德,敢暗算老子?”随着他的身边响起了咯咯的笑声:“是你们这些当官的缺德,还是我缺德?”不用看就知道,这话音是汪蕾蕾无疑。蔡捕头抬眼望去,只见汪蕾蕾笑呤呤的提着剑站在田无勤的身边。那剑的动向已明显地说明它要保护田无勤。蔡捕头对那看得目瞪口呆的顾塞鼎道:“大老爷,我无法完成你交待的任务。”
顾塞鼎象是被蔡捕头的这句话惊醒,马上恢复了常态,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她是谁,竟敢搅乱公堂?”
蔡捕头急道:“她是江湖女侠汪蕾蕾女侠,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顾塞鼎道:“我知道,我知道。难道你也打不过她?”
蔡捕头被他一问,脸上红了一下,答道:“大老爷,我非得要与她打一架吗?”
顾塞鼎道:“那是当然的,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打不过她。”
谁听了这样的话,都无法忍受,蔡捕头也一样。他唰地拨出那把快刀。快刀拨出快,向汪蕾蕾砍去就快。连声招呼也不打,有损江湖道义。但可以谅解,蔡捕头是官府的人,不同于江湖中的一般行事。他们是高于人一等的人,所以处事行世都处处高人一等。就象刚才用红辣椒擦田无勤的事,只有知县老爷顾塞鼎能想得出,也只有蔡捕头这样为官府卖命的人能做得出来。这些想法和做法都是江湖所不齿,也想不出,做不出。究其原因是他们是低于官府的人。蔡捕头这一招快刀斩乱麻就向汪蕾蕾砍去。一刀把汪蕾蕾砍掉,就一了百了,在顾塞鼎眼里马上除去了祸害。蔡捕头转身就可以向顾塞鼎请功。说时迟,那时快,汪蕾蕾见蔡捕头的快刀砍到,落雁剑竟象羽毛般的飘,浮托住了蔡捕头的快刀。蔡捕头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汪蕾蕾的落雁剑,只看到一根根的羽毛在眼前飘。蔡捕头楞住了,忘了抽刀,而是问道:“汪女侠,你使的是什么招?”
汪蕾蕾不动声色地道:“蔡捕头快人快刀,快刀斩乱麻。我这招嘛,快人快剑鸡毛当令箭。”
蔡捕头被汪蕾蕾的这句话说得到栽下去。还好,快刀被落雁剑羽毛般粘住,蔡捕头的快刀连他自已也感到在飘。快刀是重的,还有那拼足力气的一招,少说也有几百斤。可这落雁剑就怪,怪得蔡捕头不得不出口问道:“汪女侠,你这是什么剑?”
她的是落雁剑,蔡捕头是知道的。这不怪蔡捕头问出此言,而是因为蔡捕头她的落雁剑下明显处于下风。他想在问话时分汪蕾蕾的神,好趁机反击。他的主意打得好,汪蕾蕾却在动声色地说道:“落雁剑。”
说罢,汪蕾蕾将剑一紧,如根根飘飞的羽毛般幻影刹间骤拢。一支剑,剑身上散发出奇丽的光芒。蔡捕头主意打歪了,他刚才刀招转换时,一招顾头失尾时,就在那转换的刹间空隙处,已被汪蕾蕾的羽衣霓裳,乘虚而入。啪的一声,蔡捕头的快刀竟被汪蕾蕾的落雁剑缠落。当的一声,快刀斜飞,直向顾塞鼎飞射而去。汪蕾蕾见好卖乖,大声叫道:“蔡捕头刺杀知县大老爷哦。”
那把快刀被汪蕾蕾的剑羽衣霓裳一裹,然后一甩,快刀去势极快,已到了顾塞鼎的眼前。顾塞鼎骇然,一招遮天蔽日使出,手掌间吱吱真气直冒。快刀一斜,噗嗤一声射在顾塞鼎身后那顶官桥的门槛上。快刀一颤动,竟是将官桥的门杆斜生生的拦腰斩断,然后快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