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卧枕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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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归宿

甄天南此时不再理会燕羽,他向仍在离别中悲伤的婉儿温柔的笑道:“婉儿,爹爹去找你娘,又不是不会来了!等爹爹将你娘带回来和你相聚时到时我们再也不分开!”

婉儿留恋的看着甄天南哀伤的道:“那爹爹找到娘亲赶快回来,不然婉儿会牵挂的!”

甄天南重重的点着头,用手抚着婉儿青丝如瀑的长发笑道:“有婉儿的这一句话,那爹爹找到娘亲立马飞奔回来,咱们一家团聚,共享天伦之乐!”说着甄天南从怀中掏出一柄一尺长的兵刃交到婉儿手中。这柄兵器像是一柄剑,因为它只有两指宽,可它又像是一把刀,因为它的尖端处却向上翘了一些,剑它没有寻常三尺青锋般的直锐,也没有汉人刀器那样厚重宽广的模样,也不像金人那弯而锐的弧月刀形。

婉儿看着手中的古怪兵刃,问道:“爹爹!这是什么兵刃呀!看起来怎么怪怪的!”甄天南眼色有些迷离的柔柔看着婉儿手中的兵器,微笑道:“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名曰傲爵,乃是一柄冠绝天下的东瀛刀!”

婉儿听这柄古怪的刀竟然是未曾谋面的娘亲留给自己的,心中不仅一暖,一种亲切的感觉此时充塞心胸。她双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傲爵,并时时不停的抚摸那华丽柔滑的刀鞘。

婉儿抚摸了一会儿傲爵,抬首望着同样看着傲爵的甄天南,笑道:“爹爹!有娘亲的傲爵日日夜夜陪着女儿,你就放心去找娘亲吧!见到她别忘了替婉儿对娘亲说一声婉儿想她,希望我们一家团聚!”

甄天南有些不舍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守护到大的女儿,微笑道:“那好婉儿要好好保重身子呦!”

婉儿看了站在身边有些被父女俩离别感动的燕羽,破涕为笑道:“有燕羽这个傻小子在,你女儿才不会有事儿呢!”

甄天南见婉儿从分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豪爽道:“那好,天色不早了,我也该起程了,保重!”

甄天南说完一扯缰绳就驾驶牛车向北方的官道行去。

燕羽和婉儿一同向牛车的去处道了一声保重。初升的红日射出金黄微红的阳光照在北去的牛车上,将行进的牛车映出微微畸形的阴影,牛车上的人本来平静地容颜此时现出一抹决绝、不舍、悲戚的神色,好像他去的地方将是一个让这位在武林中叱咤风云的刀狂都自认为是死路的存在。

燕羽和甄婉儿看着隐没在北方森林处的牛车好久,当再也听不到车轮和地面相撞的“辘轳”声时,燕羽握着婉儿的揉胰缓缓的走进了半开的厅门。一阵清风将不仅地面的尘土吹得飞扬,也将刚才三人的足迹吹得不见了踪迹,一种秋暮特有的凄凉在明德轩门口徘徊,仿佛向世间展示着无奈和悲凉。

“寒临轻抹秋凉意,木叶早疏留孤影。”秋天在不知不觉间悄悄隐去,冬天在无声无息中匆匆而来,整个天地都悄悄的换了一种异样的色彩。

当萧条的树木落尽它的最后一片枯黄树叶时,一切是那么的悲凉和落寞。秋暮只有生命的终结,黯淡的生命终结。

燕羽将“明德轩”药堂门口的落叶慢慢扫尽,温暖柔和的阳光此时洒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好像在石板上平铺了一层层淡淡的金色。燕羽疏懒的伸展了一下肢体,深深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慢慢吐出,浑身有说不出的瑕意。时间仿佛白驹过隙过得好快,此时甄天南已走了一月有余。

燕羽想到初见甄天南时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可笑过之后又觉得他是那么了不起,而自己却只能在这间药堂默默做一辈子医郎,日夜牵挂的义父也不知去了哪里,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一时之间燕羽好像失去了方向。他思前想后才觉得这里是自己一生的归宿。尽管他曾经也有过游遍万里江山的豪情;尽管他曾经也有过闯荡江湖的梦想;尽管他曾经也有过笑傲山林的闲情逸致。可如今这些虚幻的梦只能在自己闲暇时慢慢品味。

燕羽无精打采的低着头拖着扫把慢慢进入庭院中,本来早晨起来兴致勃勃的少年,此时有些悲寞的情愫产生。

每到朝阳初升的时候,燕羽就会练习甄天南教他的武功法诀,随着一个月的反复练习燕羽已能灵活应用自己的真气,而不再像以前那样不知所措。

燕羽这一个多月不仅修炼了甄天南的功法,而且将少林至宝易筋经,秦烈的功法都一一修习,说来也怪,这三种功法本来是属性不相同的功法,可是它们三个却没有出现过攻伐的迹象,反而三者结成了统一战线和逍遥赋真元发生对抗,从而使得燕羽丹田处的真元达到了平衡的地步。

逍遥赋功法好似有调和真元属性排斥的功能,尽管它和其它的功法不和,但是却能让其它功法联合来对抗自己。

燕羽在运气时周身都散发着不同颜色的真气,这种磅礴、豪气、恬静的真气气息充斥着整个庭院。虽然甄天南曾嘱咐过燕羽尽量少练逍遥赋,可是燕羽总会在无意间修炼它。

当燕羽练到逍遥赋的时候,淡紫色的真元在他的周身部下一种无形有色的气场仿佛这个少年此时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全身上下都有一种非凡的气息存在,就连秋天的悲凉色彩都被他给驱散。

燕羽练功完毕时日头已经升了老高,一抹淡金色日光叠着温暖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庭院,日光为庭院不仅带来了光明,而且带来了温暖,一切是那么的祥和和平静。

每天婉儿都会在燕羽练功时站在柴房门口一直静静的看着他。她被燕羽的非凡气质深深着迷,仿佛觉的这个每天都疯疯傻傻的大男孩在这个时侯才是那么的不凡。他身上散发的气势是那么的飘渺、豪情、自在、坦荡、逍遥。

总之燕羽的一切都深深吸引着这名情窦初开的容貌倾城惊艳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