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卧枕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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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秋暮

“一笑泯悲情,红袖添情暖。”

甄天南在讲到自己被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旭两兄弟打入黄河之中之后,就一直呆呆的回想着之后的事情,他呆呆的沉默了良久。

燕羽静静的期盼着甄天南落入黄河之中之后的事情,可是他见甄天南面带温柔的微笑怔怔的望着庭院中的古松,好似在想着什么幸福的经历。

燕羽将性感的锋唇一撇,轻轻叫了叫正在发愣的甄天南。

甄天南经燕羽一叫从过去的回忆中醒来,他一醒来没来由的一双厚重的手掌各握着燕羽健硕的双肩道:“小子,你对我女儿的感觉如何?”

燕羽被甄天南奇异的行为弄得一愣,当又听到甄天南的问话时,燕羽从呆愣变为有些不好意思。虽说他喜欢婉儿,可是让他当着婉儿的父亲说出对她的心意还是不免有些扭扭捏捏。

甄天南生性洒脱豪爽,又是过来人,对男女之间的情意早已淡漠。他见燕羽这会儿扭捏的像个女子,怒道:“是就是!何必扭扭捏捏!”

还在不好意思的燕羽被甄天南粗豪的嗓子吓了一跳,使劲儿的点了点头笑道:“是!”甄天南温怒的脸色这才好转,他叹了口气道:“从今以后婉儿就交给你了!交给你我放心!”

燕羽听甄天南的语气有异,他试探性的问道:“不知大伯为何如此说?”

甄天南微笑道:“小子,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会好好的照顾好婉儿的!”

燕羽迷茫的道:“不知大伯去做何事?”

甄天南眼神中闪过异样的柔情,笑道:“我去完成给婉儿的承诺!我要去找婉儿的娘亲,唉!十多年了!我也该去面对了!否则一切都要晚了!”

燕羽见甄天南看似在自言自语,而且他的言语让燕羽有些茫然无措。

正在燕羽琢磨甄天南话中之意时。

甄天南这时看着燕羽笑道:“小子!你的体内有我两成的功力,而这两成功力已经直进而入你的丹田深处,它们将永远停留在你的体内,无法消泯,并且将和你体内的那股非凡的真气形成一种抗衡的姿态。

虽然此时我的两层功力能够和你的那股真气形成平衡的态势,但是随着你体内的那股不一般的真气日渐壮大之后,我的那两成功力就无法压制你的真气。

为了将它们的平衡维持,从今天起我就教你我数十年苦练领悟的凌云渡心法,你只要每天练习我的凌云渡,这样我的真力就会和你的真力相平。

其实我不该在叫你凌云渡,因为换了另一个人,和你一样修炼了不同属性的武功,你会有生命的危险,可是你的逍遥赋很是奇特,我不得不这样,也许只有你学了不相同的功法,也许可以打破这种平衡使你不再受不同真气碰撞之苦,可是这样并不能维持多久,我也会将你义父和易筋经的功法都教于你,至于以后你的真力是否超过凌云渡、寒江孤影和易筋经,那就要看你以后的造化了,如果好的话,你将会是一名奇才,否则你将失去所有!我也没有办法!可能以后你再一次见到你的义父时,以秦兄弟的医术也许能够解除这个隐患。”

燕羽自从当时第一次见行远和秦烈用武功打斗时,见他们那洒脱如仙,坦荡似神的自在身影就一心想学武功,可是自从秦烈和他在一起时,他整天闷在屋里研究易筋经,无暇顾及燕羽,好不容易出来时就边吃着饭边给他将解医道。

六年匆匆而过,燕羽除了学会秦烈的医术和书法外就什么也没有学到。这时当听到甄天南要教自己武功,他就欣喜若狂,虽然甄天南说他本身就有武功,可对燕羽来说无用,因为身体内的真气很不稳定,并且很难受他控制,即使自己会武功燕羽却认为自己不会,只有从甄天南那里才能学得梦寐以求的武学。

燕羽心中只知高兴至于甄天南后面说的话却没怎么在意。

“秋暮鸟踪绝,枯叶随风碎。”

清冷的秋天渐渐地快要终结,寒冷的冬季在枯叶散尽时开始,万物在秋季已经失去了生计,却在寒冷的冬季接受风雪的洗礼,生命虽然是一种奇迹,但是它也是一种悲哀。

转眼间燕羽和甄天南学艺已有半月,这半月来甄天南不仅将自己苦练数十年的“凌云渡”心法和“翩若惊鸿”刀法悉数交给燕羽,还将秦烈留给燕羽的少林“易筋经”、“江山如画”剑法和“寒江孤影”心法也仔仔细细的给燕羽一一讲解。尽管燕羽聪灵慧敏,可是对他这个毫无武学根底而又初学年长的人来说将这些震惊武林的绝学学会当真难如登天。

况且,甄天南又是一个眼睛不揉沙子的主,尽管以燕羽的能力来说他做的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还是不免被甄天南一通乱罚。每当甄天南忍无可忍将要揍燕羽时,婉儿就会出来替她的燕郎求情。

在燕羽尽管避免了甄天南的乱揍,可是甄天南还是仍坚持要罚燕羽,婉儿见爹爹这么不讲情面,她索性和燕郎一起受罚。甄天南拿婉儿没法儿,这才板着脸把对燕羽的惩罚减少了一半。

燕羽见身子虚弱的婉儿每次给自己求情时,心中不免难过,为了不再让婉儿为他求情,他索性夜间不睡觉,独自一人披着星月之光在庭院中演武,一招招深奥渊博的绝世武学像一个个铭文镌刻在燕羽的脑间,燕羽的武学在他的努力中在渐渐地积淀成扎实的基础。

明德轩的厅门被背着包袱的甄天南缓缓地打开,紧随他之后的是燕羽和甄婉儿。

甄天南大大咧咧的坐在门口的牛车上,对着燕羽和甄婉儿笑道:“小子好好的照顾婉儿,否则看我回来时不收拾你!”

燕羽微笑道:“大伯,只许婉儿欺负我,我绝不欺负她!行了吧!”

甄天南捋着斧刃般的胡须笑道:“这还差不多!武功该教的我全教了,以后是福是祸就看你自己把握啦!”

燕羽两手抱拳恭敬地笑道:“大伯的教导,我燕羽不会忘得!”